我纔剛撿起衣服,原皓臣憤怒的將我狠狠甩上了牀:“你不是說愛我嗎?爲什麼還要離開我?”
看着他難得憤怒的臉,我嘲諷一笑:“我又不是你的玩具,你想要我的愛就要,不想要就丟?我有心的原皓臣,我不是稻草人。”
他煩悶的攤了攤手,想解釋,似乎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對不起,我剛纔太沖動了,我只是……不希望你就這樣離開。”
“你果然沒有愛過誰,你最愛的還是自己吧?連挽留都不會。”我鎮下的從牀上爬起,抱着自己的衣服走進了浴室。
本以爲也就這樣了,可是淚水卻不由自主的滾落,哭過後我洗了把臉,將衣服換上。
出來時,他正一個人坐在餐桌前,昏暗的燈光籠罩下,讓他看起來有些落寞孤獨。
我走過他面前時,他也沒有擡頭看我,只問:“真的不能陪我用晚餐了?”
我說:“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
他隱忍着怒火,渾身輕顫着:“可是你明明對我有感覺!”
我冷笑:“拜託,被誰這樣壓着都會有感覺,不是因爲你原皓臣,明白嗎?你這該死的自信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他擡頭,深邃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我:“顥顥是我的兒子?”
我心口一窒,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想跟我搶孩子?
“不,他是你的兒子,顥顥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我辛辛苦苦的將孩子拉扯到兩歲,跟你完全沒關係!!”
他的眸子有着看穿一切的銳利:“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跟你搶孩子,我有權利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我兒子?”
“不是!”我丟下這兩個字,打開了客廳的門,關上的那一瞬間,身後穿來盤子掃向地面碎裂的聲音,門關上,隔絕了一切。
離開的那一天,我只讓大哥來送我,萊希還提前了十分鐘左右趕到了機場,買了一袋子吃的遞給了我:“坐飛機也要十幾個小時,現在的飛機餐太難吃了,這些東西在飛機上餓了可以吃。”
萊希一直都這樣體貼入微,讓我很感動。我上前用力抱了抱萊希:“可能要好長一段時間不能見你們了。”
“乖,在國外一個人好好照顧自己,飯要按時吃。”
大哥看着我跟萊希,心情複雜的說了句:“搞得我像個外人,你們倒像對親兄妹似的。”
萊希抿脣淺笑,也未看他。
我說:“喲,好難得看到大哥也會吃味兒啊。”
大哥笑了笑,擡手看了眼時間說:“快到點了,可以進去了。你好點看着顥顥,顥顥,跟舅舅說再見。”
顥顥學着他舅舅揮了揮小手兒:“債見,舅舅。”
大哥一聽樂開了花:“不錯不錯,舅舅這兩個發音被你抓準了。”
“寶寶再見,萊希爸爸一有空就會來看你的。”萊希親了親孩子的臉蛋兒,顥顥也親了萊希一下。
我輕嘆了口氣,心裡萬般不捨,助手拖着行李走在了前面,我纔剛抱起顥顥轉身,一道熟悉的聲音如同一計響捶狠砸在心口。
“等等!!”
我回頭看去,只見原皓臣穿着西裝跑得滿頭大汗一路趕了過來,我沒想到他會來,以他的自尊心,我以爲那天並不愉快的告別,便沒有了以後。
原皓臣沉穩的踏着步子在我面前站定,沉默了幾秒,才說:“去到那邊,好好照顧自己。”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低頭擺弄着小斜包上的水晶吊墜,不應他,不看他。
他垂下頭,看着我懷裡的顥顥,朝他伸出了雙手,顥顥掙扎着要讓他抱,我怕摔着了孩子,只好將孩子送到了他的懷中。
“爸爸爸爸爸……”顥顥摟着他的脖子一臉歡喜,那雙純真的眼睛,還有不捨。
原皓臣的笑很溫柔,一字一頓的教着孩子:“跟着我好好念,爸、爸!”
“爸爸爸……”
“爸、爸。”
小寶貝臉上滿是糾結,張了張小嘴:“爸~”
“爸、爸。”
“爸爸。”這一次,孩子抓音很準,看着父子倆的畫面,我的鼻頭一酸,將孩子抱了回來,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安檢門,直到回頭也看不見他們,淚水才嘩啦啦的直往下淌。
回到美國沒多久,我便被調到了總部上班。工作比之前忙得多,詩蒂雖然被PT·legend收購,但是他還保留了自己獨立品牌和自主經營的模式。
我只負責幕後新品發佈和策劃,之前Adam計劃也告一段落,人事調動在所難免。只是清閒久了,突然加入如此繁忙的工作環境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公司裡好多外國佬早就想把我排擠出去,所以我不能鬆懈。只是跟計設部那羣豬打交道時,總會有意無意的向我提起萊希的一些過往好讓我下不了臺,畢竟在他們眼中,我和萊希之前是合法夫妻。
好在我在詩蒂佔有一小部分的股份權,他們暫時還不能拿我怎樣。
只是最近我真的有點力不從心,不知道怎麼回事,特別嗜睡又容易疲勞。連續扣了我三次休假時,我徹底的火了,跟彼德那老鬼理論了一番,他是部門的總經理,種族歧視感已經嚴重到了變態的境地。
以前我還有萊希罩着,現在萊希不在,我就像是一個獨自走在沙漠裡的狼,孤立無援。
彼德向董事會寫了一封請求信,大概意思是我不適合PT·legend總部策劃一職,希望公司結算我所屬的股份,讓我自行離開。
當天回去我只覺眼前一陣天玄地轉,就徹底的暈倒了。估計是又累又氣,醒來的時候躺在家裡的牀上,醫生在給我打點滴,只是一些葡萄糖和營養素,幸運的是非傭艾瑪是個很體貼的姑娘,幫了我很多忙。
醫生用着流利的美式英文對我說:“你已經懷孕兩個月了,現在很不適合進行如此強力的工作支配時間,應該要注意好好休息。”
我仿如聽到了一個晴天霹靂,懷孕了?已經兩個月了??老天,你玩我呢!!
因爲身體的不支,我只能向總部請假,但未通過批准,那彼德是成心要將我給逼走才罷休。我現在也犯不着跟他們較勁兒,在電話裡說:“那你們給我結算屬於我的那份股吧,我願意離職。”
對我來說這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以前是因爲有萊希在,也是因爲萊希才進入了PT·legend。當時我對進入PT·legend集團並沒有什麼概念。現在萊希也不在了,去或留對我來說並沒有多大的意思,也許在許多人眼中,離開PT·legend是一件生命中最遺憾的事。
我在詩蒂佔有的千分之二的股,結算了近兩個億。當初聽萊希買的真是對了。當時投進去不過三百萬而己。可見PT·legend這幾年發展得很不錯,怪不得所有人擠破了頭也想進去。
來回糾結了三個月左右,從國內到這邊,離職辦理手續再回國,恍惚得有點像做夢。
孕婦真是傷不起,除了想吃就是想睡,其它的事情一率不想去想。
我回了家才告訴萊希回來了,暫時將懷孕的事情隱瞞了下來。我只是對萊希說,你不在,工作壓力太大,便離職回國了。
萊希反倒爲我鬆了口氣,他說:“你知道嗎?我一直在擔心那些傻帽會不會爲難你,現在回來了也好,國內現在發展訊猛,並不一定要到國外,我現在都想把國籍遷回來,不知道行不行?對了,要不然,你來藍度上班?”
“噗!”我噴出一口鮮奶,再怎麼不濟,我也不會跑到原皓臣公司上班!這不是把自己往槍口上送嗎?
“萊希,你別擔心我,對了,我回國的事情,暫時不要告訴原皓臣。”
我去國外時,國內的手機號碼停機了,我媽告訴我,這三個月時,有個十分帥氣的男人找過我兩次。
萊希與原皓臣他們是認識的,我認識的帥氣的男人,還有趙一帆,他們沒有見過。
自從傳出我要和韓城結婚的消息,這傢伙便消失了。突然找上我家來,是有什麼急事嗎?
我整裝去了趟醫院,在那裡看到了正從手術室裡出來的趙一帆。他剛摘下口罩,看到我時,表情說不出的驚訝。
我衝他微笑,說:“好久不見。”
他又怔忡了好幾秒,確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覺,才高興的衝上前一把將我擁入懷中,聲音帶着嘶啞:“好久不見。”
像往常般我去了辦公室,他說下午三點還約了一個病人,能否等他兩個小時一起去吃晚飯。
我想了想答應了下來。我問他:“這些日子你去哪了?”
“我……”趙一帆深吸了口氣說:“簡琦向我告白,我拒絕了她,被她纏煩了,自請調到了菲律賓那邊呆了差不多三個月時間。那時候,又聽說你要結婚了,真是萬念俱灰。”
我抿了抿脣,總覺得有愧於他:“對不起。”
他失笑:“爲什麼要說對不起?你從來都沒有對不起我,是我一廂情願的。只是我沒想到,一回國竟得知嫁給韓城的不是你,而是簡琦,後來又聽說了多個版本的傳言,看到原皓臣的那個聲明書,似乎有些明白了。”
“一帆,答應我,你一定要幸福。”
他沉默了會兒,擡眸看向我說:“你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我說過,不管你做出怎樣的決定,我都會在背後默默支持你,這輩子我不會再愛上別的女人。”
看着趙一帆,我真的很想愛他。可是我又無法欺騙自己,更不能欺騙他。
“一帆,總會有一天,你遇到值得愛的那個女孩,但一定不是我,你這麼好,會遇到比我更好的。”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看上我哪一點了,有時候想想,可能是一不小心眼瞎,就耗上我了。
下午我和趙一帆一起去了家韓式料理店吃,遇到了一個最不想看到的人。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緣糞。
簡琦交了新朋友,似乎過得很不錯,打扮時尚美豔,只要她走過,回頭率扛扛的。她甩了下剛做的捲髮,就是這一瞥,看到了角落裡的我和趙一帆。
頓時那笑就拉了下來,跟身邊的好友低頭說了幾句,大步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兩位,一起用情侶晚餐嗎?”她不請自來,並大大方方的坐下。雙手環胸帶着傲漫盯着我。
我若無其事的笑笑:“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還能盯出朵花來?”
簡琦笑說:“韓城把你一個人丟下跟我走了,我還以爲你會想不開自殺呢?看你這若無其事的跟舊情人吃飯,我連最後一絲愧疚感也沒有了。”
“哦,是嗎?原來你還曾有愧疚感,對你來說真是難得。”說着我給趙一帆夾了塊五花肉。
趙一帆看也不看她一眼,認真的與我用着餐,溫文爾雅的說了聲:“謝謝。”
簡琦向來以自我爲中心可能習慣了,受不了這樣被漠視,也的確如此,在過去的十多年裡,她一直是我們四個姐妹裡面最耀眼的,不管走到哪裡都自帶光環,沒有人會漠視她的存在,因爲她的美貌。
可是趙一帆着着實實挑戰了她最後的底線,我看得出來她心底根本還沒有放下趙一帆,那雙帶恨的眸子我看着禁不住打寒顫。
可她選擇將所有怨氣與怒火都發泄在了我的身上,畢竟趙一帆不理她,她也沒輒。
“你不是愛原皓臣愛得死去活來?看來一切都是鬼話,只要是個男人,你都會接受。”
趙一帆怒了,想回擊給她點顏色,我拉住了他,轉頭對簡琦說:“也總比某些人,搶別人未婚夫要強,對嗎?”
簡琦氣得那張美豔的小臉蛋兒鐵青:“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得意的,路還長着,誰能笑到最後纔是真正的贏家,咱們走着瞧!”
“嗯哼~慢走不送了,我現在要和一帆安靜的用晚餐。”我突然又想起了什麼,說了句:“你可以現在通知原皓臣我在這裡,這不是你經常會做的事情嗎?挑撥離間你最在行了。”
我話音剛落,她還真拿起了手機,衝我挑釁一笑:“謝謝你好心提心了我,我一定會通知原皓臣你跟舊情人,正相約愉快的用晚餐。”
趙一帆猛的站起身上前奪過她手中的手機:“夠了簡琦,你這樣只會讓人覺得更厭惡!”
她看着趙一帆,淚水一下子就涌了上來。我起身將從趙一帆那裡拿過手機還給了簡琦,拉着他坐了回去。
“我們吃飯吧,沒必要跟她計較。”
簡琦渾身顫抖,痛恨的看了我一眼,轉身踩着高跟鞋快步離開了。
沒過幾天,原皓臣大概是從萊希那裡要到了我的新號碼,給我打電話了。看來簡琦那小婊砸還真的做了這混事兒。
“回來了怎麼沒有告訴我一聲?”他的聲音低沉沙啞,似乎纔剛睡醒,又似乎將要入睡。
我看了眼時間,下午兩點半,他經常熬通宵到這個點再睡一覺。
不知道爲什麼,這一次我不像離開前那樣厭惡他,伸手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一抹異樣的情愫在胸口緩緩漫延開來。
“你先睡覺吧,有什麼事情等你休息好了再說。”我要掛電話,他叫住了我。
“你確定這一次不會再將我的電話號碼拉入黑名單?”
我說:“當然,現在我不會給任何人這樣特別的殊榮了。”
他在電話那端笑了笑:“好,那我晚點再給你電話。”
這句話,讓我期待到了很晚,結果……這丫的混蛋竟然放我鴿子!!一瞬間的好感再次幻滅,這傢伙究竟多不把別人當回事兒?!
雖然說好,不再給任何人拉入黑名單這個‘殊榮’,可我再一次將他號碼給拉黑了。
“混蛋,去死吧!竟敢坑我。”
大概凌晨三點,我接到了萊希焦急的來電:“欣欣,皓臣住院了,你現在能過來一趟嗎?”
那一刻我竟什麼都沒想,連夜趕到了萊希所說的那家醫院,此時原皓臣還在昏迷中。
“他怎麼了?”
萊希一臉嚴峻,雙手環胸帶着譴責說:“慢性肺炎!本來只是小感冒,竟然能被他拖成肺炎還三十八度的高燒不褪,我真是服了他!還好他睡在公司裡,我才及時發現。”
原來不是忘記給我打電話,我無奈的在他牀前坐下,怔忡的盯着他那張俊美略顯蒼白的臉,說:“他就是這樣,不把自己當回事兒,也不把別人當回事兒!”
萊希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放鬆別擔心:“沒有人照顧他,他就玩命般的工作,一個人活得亂七八糟的。不提醒他吃飯,就忘了吃飯。不提醒他回去睡覺,就熬通宵工作。這樣的他,你真的能放心丟下不管?”
我擡頭看着萊希:“你之前不是還很反正我跟他在一起嗎?”
萊希說:“之前是怕你被他傷害,可是跟皓臣相處之後,我覺得他對你其實是用了真心的,只是……他不太會表達這種感情。又或者說他孤獨的時間太漫長了,早已忘了要怎麼去愛一個人。再說,我發現你根本就放不下他,反對你和他在一起,是對你變相的折磨,你好好考慮。”
我接受了萊希的提議:“嗯,我會好好考慮的。”
再加之現在肚子裡又有了他的孩子,的確是該好好想清楚,未來和他究竟要怎樣繼續下去。
萊希說:“我好想小顥顥。”
我說:“你去我家看不就行了?”
萊希:“呃……你哥是不是最近天天在家裡?”
我說:“怎麼?我哥在家你就不敢去了?”
萊希撇了撇嘴:“也不是不敢去,見面會尷尬……所以不如不見。”
他閃躲的眼神兒,一看便知沒有跟我說實話。我說:“我哥明天忙不在家裡,你可以去看顥顥。”
萊希欣喜的笑了:“那太好了。”
騙他的,明天我哥休息,一整天都會在家裡。像他那種巨宅的人,除了工作就沒有別的娛樂活動還能去哪?
所以第二天下午萊希抱着禮物去了我家,我獨自一個人留在醫院裡照顧着原皓臣。
他昏迷了好久,下午兩點多才醒過來。看到我在牀前,還以爲是做夢,揉了揉眉心,定盯又看了看,才確定真的是我。
“你怎麼來了?”
我對他現在又氣又心疼,想責備他幾句,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好說:“萊希約會了,像你這種不討喜的傢伙,也只有我會過來通宵達旦的照顧你。”
他緊抿着脣一臉嚴肅,問我:“你一直沒睡覺?”
我嘆了口氣:“沒呢,你病得嚴重,一個晚上都在打點滴,得時時幫你盯着,看看高燒有沒有退,醫生說如果你一直高燒就有可能燒壞腦子。”
他那懷疑的眼神不相信我,當然我的確是在撒謊。就是想讓他能警醒點兒。
他說:“人不會那麼脆弱的,你要不要擠上來躺一會兒?”
“不用了,即然你醒了我就先回去,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我從椅子上剛起身,他猛然拉過了我的手,可能生病中的人真的會比平常在脆弱許多,他竟帶着請求說:“我不想一個人呆在醫院裡,留下來,就當是陪我?”
我回頭看着他露出脆弱的一面,十分不忍心,輕應了聲,轉身和着衣服躺進了被子裡。
他從身後抱過我,手正要擱我肚子上時,我猛然攔下了他的手,怒斥:“規矩點!別亂動!!”
他一臉無辜:“我只是想抱抱你,這樣抱着我會覺得安心,我現在這個樣子,你覺得還能對你做什麼?”
天,我已經不會再相信他的這些鬼話了!
“原皓臣,我警告你,不要碰我!也不準碰我肚子,我……我吃太撐了,不喜歡別人摸我肚子。”
他將臉大半埋進了枕頭裡,抽了口氣,聲音從所未有的沉悶:“我不碰你。”
從昨天到現在一直沒睡,他睡在我的身邊,讓我有一種莫明的安心,我知道不能再自欺欺人,萬千歸宿,只有他的懷抱纔是我想要的。
一旦放鬆,我便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外邊天黑了,他果然沒有遵守承諾,一隻大掌在我的肚子上來回撫摸。
我嚇了一大跳,想要回頭,他卻把我按壓在牀上,沉聲說:“別激動,我不會吃了你。”
“你答應過我不碰我的!”此時我有着深深的無力感,歷史有着多麼驚人的相似!我卻沒有引用前車之鑑,再一次栽在同一個人手裡。
他耍無賴說:“那可能你所謂的‘碰’的定議和我的完全不一樣,當女人對我說這種話的時候,我以爲是‘不要草我’一個意思。”
他在我面前,真的把流氓的特性發揮得淋漓盡致,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都是強盜理論。
“欣欣,你肚子裡揣着什麼?”他低壓着嗓音在我耳畔低語,帶着莫明的壓迫感,讓我感到窒息。
他第一次這樣親暱叫我,卻讓我感覺不到一絲驚喜。
我說:“當然是揣着隔夜飯,你餓了我也不能再把這半成品掏出來餵給你吃。”
他輕應了聲:“嗯,我可不喜歡掏糞girl。”
我頓時整張臉都快極度扭曲:“把你的手能不能拿開?”
他詭異一笑,緩緩的將手從我微隆的肚子上拿開了。翻了個身仰面躺着,說:“你離開的這幾個月,我一直想去美國找你。”
我說:“你找我幹什麼?”
他側頭看着我,半晌,說了句讓我想哭的話:“因爲我想你。”
“你想我做什麼?想你的小琦琦去!你不是一直都喜歡她嗎?可惜你現在沒機會了,她嫁的男人可比你強得多!”
他一臉無法理解:“誰告訴你,我喜歡她?還有,她嫁什麼人,跟我有什麼關係?爲什麼你要強調這個男人比我強、得、多?”
我聽罷,頓時就窩火了,騰身從牀上坐了起來。原皓臣一臉緊張:“你悠着點!孩子……”
我立時嗅到了不祥的味道:“你說什麼?”
他裝模作樣的往牀底下看了看,說:“鞋子……放哪了?我等會兒去買點吃的回來。”
是嗎?他剛纔真的是在說鞋子而不是孩子?
見我沒吱聲了,他重新仰面躺回了病牀上,一臉嚴肅問:“你要說什麼?繼續!”
這丫變臉忒快了點兒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沒必要再藏着掖着,將心裡的不痛快全都一鼓腦的說了出來。
“我問過你,對簡琦是什麼印象,你說你記不清楚,不知道你騙誰呢!琦琦全部都說了!當年你是喜歡了琦琦,如果不是琦琦那晚約你出來,你根本就不會來。後來你覺得琦琦……”
“等等。”他突然打斷了我的話:“什麼琦琦約我出來?她約我做什麼?”
“呵呵,你繼續裝!”
他黑亮的眸轉動着,似乎在回憶那些事情,說:“不是簡琦說,你想約我去K歌?”
我微怔,有些凌亂:“什麼意思?我怎麼聽得不太明白了?”
原皓臣像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明白了所有的一切,然後又冗長的嘆了口氣。
我真想踹他兩腳,迎着他的眼神兒心裡特不舒服:“你知道什麼了?快說!!”
他被我問煩了,臉上的表情閃過一絲不自在,才說:“你問我對你的第一印象是什麼,我告訴你了,你不相信。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你的明媚就吸引了我。後來你朋友簡琦找我搭訕,我覺得……是個機會,就和她互換了電話號碼。
我和她有通過幾次短信,是想從她那裡瞭解關你的一些事情,但當時有些誤會,她說你跟那個什麼什麼學長的在交往。我就很快放下了這事,大概過了一個月,簡琦發短信說你想約我去K歌,我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是那天實在無聊,也想知道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就過去了一趟。
可我沒想到,你會算計我。你做了我生平最討厭的事沒有之一!我當時就想,這女孩看着挺正直單純的,怎麼就那麼賤?明明有男朋友了還來‘踐踏’我?”
“噗……哈哈哈哈哈哈……”雖然我心情複雜,但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我踐踏蹂躪你之後的感覺真的那麼不好嗎?我好歹貢獻了我的童貞!”
他一臉嫌惡:“正常的男人大概都不會覺得好,全程迷迷糊糊,竟然還能*。你們給我下的藥太重,讓我頭疼了整整三天!你們知不知道會藥死人的?!”
不行了,我已經笑得無法直起腰來,眼淚飆了好幾個來回了。
原皓臣抽了口氣,心低積壓已久的怨念讓他的情緒有些起伏:“所以所有的好感都消磨殆盡,在我對你萬般厭惡的情況下,你選擇了對我軟磨硬泡,糾纏不休的方式,根本讓我無法沉澱和思考對你的感情,只是恨不得你馬上消失在我眼前,這樣就丟掉了一個麻煩。”
我認真的看着他,爬進了他的懷抱,輕輕說了聲:“對不起,原皓臣。”
他說:“其實有些東西是註定的,就像我第一眼對你的感情一樣。那些年不是消失了,只是封藏起來了。你有時候讓人捉摸不透,我以爲你是這樣的,下一秒你又變了。直到我快要徹底的失去你,才真正明白了這種感情,是愛情。”
因爲這些誤會,我們走了太多的彎路,但也不一定就是壞的,至少這會讓彼此更加珍惜。
“除了我,你還喜歡過誰?丁默雪?簡琦你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嗎?她長得那麼漂亮!”
我有點兒不自信的問他,他問我:“簡琦哪裡好看?眼睛還是鼻子?她每天把自己的臉畫得跟個大花貓一樣,穿着露骨,分分鐘透着對男人的暗示。你認爲所有的男人都會喜歡這一種?”
我說:“你那是不懂欣賞!”
我的天!所以原皓臣看上我的原因是……我懶,所以素顏,我身材沒那麼好,經常還虛胖,所以纔不敢露啊!
“在你眼裡,什麼樣的女人才叫好看?我還是第一次聽一個男人這樣評價簡琦。”
他說:“我媽就長得很好看。她有大山裡的女人特有的靈性和樸素,就跟你一樣。”
這話的潛臺詞,難就不是——土包子?
“原大寶,我覺得你看女人的眼神……真是太好了!你眼光怎麼會那麼好,看上這麼純樸又美麗的我?”我捧着他的臉調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