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2章

這幾天來斯內普貌似非常忙碌, 因爲每當三餐時哈利總看到行色匆匆的他,當然哈利也不會單純的認爲他真的有那麼多事忙,他在躲他!食髓知味的吃着斯內普不知從哪弄來的小精靈煮的營養餐, 哈利拿出魔杖劃出一行時間, 還是早晨7點, 真的有那麼難以接受嗎?哈利嘴角劃出一抹苦澀。

出神的手撫着已經有些許凸出但不明顯的腹部, 陽光從打開窗簾的窗中灑在男孩瘦弱的身上和略帶憂鬱的眉眼間。斯內普在幾日來甚至沒有問他的名字, 或許他已經猜出了一些,他的西弗真的在這裡嗎?

斯內普在哈利不知道的情況下每每站在他的牀頭,心情複雜的看着這個確定是自己十幾年後伴侶的男孩。他的長相與那兩個人的相似令他心驚, 還有他甚至還沒有成年,不禁臉色扭曲, 難道未來的自己真的有那麼飢不擇食?可是...右手撫上心頭, 男孩的到來雖然出乎意料不可思議, 但是幾日來對他的影響已經是比一般了。

伴侶嗎?烙印在靈魂上的聯繫的確強大,那麼莉莉又算什麼?這種現象告訴他在未來自己是愛這個男孩的, 否則靈魂的牽絆不可能那麼強烈,現在那個已往在他心中純潔的百合花已經變得模糊了,但是...自己之前對女孩的愛戀又算什麼?

所以他決定冷靜並且觀察一段時間,只是剛纔男孩周身的孤寂哀傷終於觸動了連日來搖擺不定的心。哈利被開門的聲音驚醒,轉過頭來, 陽光讓他的視線模糊不清, 眨了眨酸脹的雙眼, 感覺到淚水的流出。男人從陰影裡走了過來, 哈利怔怔的看着年輕了許多的愛人走向自己, 幾步的距離楞是讓他覺得過了一個世紀。

仔細的看着眼前一步開外的男人,年輕的臉龐線條硬朗, 熟悉的幽暗黑眸,淡色的薄脣,哈利甚至熟悉它的紋路,半長的黑色髮絲,他能想象它們掃在臉龐時的微癢。嚴謹的長袍包裹着修長的身軀,他熟知那副身體的所有......

“西弗...”哈利感覺好像處在夢中,如果不是夢,臉上乾燥的大手爲何會那麼溫柔的爲他拭淚?若不是夢,爲什麼在這張年輕的,熟悉又陌生的臉龐上讀出了一絲心疼?聲音嘶啞,顯然是長久不說話的緣故。

斯內普的心顫了一下,這次的感覺分明,男孩的淚水灼傷了他。“哭什麼?”男孩因爲他的話身體頓了一下,眼神漸漸回覆清明。“西弗...不,我的西弗沒有了,沒有了。”

哈利的心一下子涼了,他怕眼前男人的溫柔只是假象,他怕忘了自己來這裡的初衷,他要找到他的愛人。“對不起,斯內普..教授,我不是故意...”只是哈利沒有被允許繼續說下去,震驚的看着男人墨色帶着憤怒和掙扎的眼眸,嘴脣被舔舐着,男人滑膩的舌從哈利微張的脣中滑入,似是被這甜美所蠱惑,嘆息般的咕噥了一聲。

“不..”哈利用力從一瞬的沉溺中醒來推開男人。“西弗勒斯!不是,不對,我是說你...你不是他。”眼神哀慟的看着男人的臉龐,手不由撫上去。溫潤的觸感讓他的心尖一顫,不是冰涼的屍體,這是更加年輕鮮活的生命。

“我的西弗他在生氣的時候會用他的大鼻子冷哼出聲,罵我愚蠢的葛萊芬多;我的西弗高興的時候嘴角會微微卷起個漂亮的弧度;我的西弗他喜歡在批好學生作業後喝一杯威士忌...”

“夠了!”斯內普心像是被刺痛了一下,站起身在房中踱步,突然走至哈利面前,俯下身雙手扶正男孩的臉,讓那充滿了另一個他的眼眸對上他的。“你看清楚,你眼前的就是西弗勒斯.斯內普。我一直厭惡葛萊芬多,但是我已經有幾年沒有認真看我自己的笑,我不喜歡喝酒但是我想偶爾喝一杯還不錯。”說道這他頓住了。

斯內普不知道爲什麼會說這些話,但是看見男孩因爲自己的話而吃驚的鮮活的表情,他的心情回覆了些許。將男孩像是抱孩子一樣抱起,不理會哈利的驚呼將他輕輕放至旁邊的牀,不理會他的抗議躺在他身邊和衣而睡。“別鬧!你需要休息!”近乎粗魯的揉着男孩眼眶的青色,心中奇異的泛起了滿足感。男孩,雖然我現在不知道對你的感情是不是愛,但是我想我直覺不能將你放開。

哈利掙扎無效,複雜的看了眼抱着自己的男人。即使是十幾年前,西弗勒斯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合上眼蓋住不安和恐慌,在男人的輕撫中睡着了。夢中他似乎回到了那個昏暗的辦公室,西弗認真的熬着魔藥,偶爾看向自己,彷彿從來沒有離開自己。

斯內普沒有睡着,男孩在片刻後便發出均勻得呼吸聲。手指像是受到吸引般輕觸男孩蒼白的臉頰,“太瘦了。應該再補充些營養。”手指移到眼瞼,腦海浮上兩雙相似的綠眸,觸電似地將手放下,“你從未來過來,那麼你會是她的...”想到這個可能斯內普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有些同情當時糾結的自己了。

哈利睡到了傍晚,醒來時斯內普已經不在身邊了,但是身旁牀單上的褶皺提醒自己早上的事實。那個溫暖,那就試着相信吧,相信他的西弗不會因爲時光的改變而忘記他們靈魂的聯繫的。“波波!”噗的一聲一個穿着還算整齊的家養小精靈出現在安靜的房中。“波波爲主人服務!主人有什麼要求?”

哈利頭疼的聽着小精靈尖細的嗓音,“西弗在嗎?”“斯內普主人不在,哦,波波不知道主人的行程!”哈利趕在它撞牆前搶白道:“好吧,我想先洗漱,在爲我準備晚餐,我要牛肉!”波波領了命令便像來時般消失了。

“好吧,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事,現在的伏地魔主魂還在,西弗還在他的陣營裡。”得先與西弗談談。“s h i t!怎麼忘了那麼重要的事!現在還是一月,應該還來的及。”

正在哈利這邊焦急時,斯內普正在馬爾福莊園爲黑魔王制作魔藥,現在食死徒和鳳凰社的戰爭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黑魔王越來越瘋狂,斯內普早已懷疑當初做的決定是否正確了,現在有了他的孩子和自己的伴侶。

握住水晶瓶的手一緊,現在已經有了顧忌,但是他已經涉足太深,黑眸中劃過一絲光。“西弗勒斯,做好了嗎?”盧修斯.馬爾福敲門進來就看到友人難得發呆的神情,輕咳一聲:“我想有關那個預言,我們得再說說。”

斯內普意味深長的看了盧修斯一眼:“我也是那麼想的。但不是現在,魔藥做好了,你可以去覆命了,我有事先走一步。”不等盧修斯挽留斯內普便捲起長袍走了。良久盧修斯才反應過來,“好吧,也許是有了什麼有趣的事。”玩味的勾起嘴角。

哈利在波波端上了晚餐後,只見壁爐中那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了眼前。愣了一下,只見男人從善如流的將他身邊的椅子抽出,波波也將他的晚餐端了上來。“西弗,你...”不知道怎麼開口,斯內普只是看了他一眼道:“先用餐,我想你的身體經不起一天沒有進食,波特先生。”

哈利驚訝的看向男人,“你怎麼會...”斯內普心裡也咯噔一聲,但是面上如常。“我怎麼會知道你的名字?這顯而易見。”雖然沒有明說,哈利還是明白了過來,“的確,我和我的母親長的非常相像。”一句話讓餐桌上更爲安靜。

不想再這件事上深入,哈利拿起刀叉準備用餐,今天是他喜歡的牛肉,用着被西弗訓練的堪稱優雅的姿勢將食物送入口中,只是這次沒有給他帶來享受,‘哇’的一聲哈利便在旁邊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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