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全部身家的25%,那是多大的一筆錢呢?
最近兩年在影視圈堪稱是吸金怪物的橡樹公司,秦宇擁有34%的股分;
秦宇名下十數本的小說版權+版稅;
還有明年即將上映的《戰狼》,秦宇享有票房分賬權;
最後還有重量級的喜馬拉雅公司,擁有了“瓦無力”智能系統後,這家音頻公司的上市已經不成問題,想想吧,佔據夏國音頻市場最大份額的這家公司一旦上市,那麼秦宇的身家立馬就會迎來飆升!
如此看來,秦宇全部身家的25%,的確是一筆潑天富貴。
但是季諾瀾她們四女卻還是沒有急着在協議上簽字。
在座的四女都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拜金女,如果她們真的只是爲了錢而想跟秦宇在一起,那她們也不至於在這段感情中那樣心神皆傷。
她們再等秦宇那最後的一句話。
心凌or季諾瀾?
“季諾瀾,咱們復婚吧。”
這就是秦宇的答案。
迷霧散盡,一切終於變清晰。
聽到這句話,魏瀟雨跟秦羽墨的臉色微變,要是季諾瀾真的上位了,那她們兩個還能落的了好?
而心凌妹妹聽到這句話,臉上的神情則是錯愕不已,明明她那麼乖,那麼聽話,結果到頭來,她依然不是她秦宇哥哥的第一選擇。
心凌的臉色由紅轉白,一瞬間,她的靈魂就像是被抽去了一樣。
秦宇將她們三人的神情盡收眼底,可是他卻無動於衷。
25%的財產不是那麼好拿的,這既是秦宇捆綁她們的手段,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也是他對她們仨的補償,如果她們仨決定要飛離他的身邊,那麼他也希望她們餘生能過得不愁吃穿,在他看不見的某個地方,平安喜樂、富貴安康。
戒指和財產協議。
兩者皆拿,那就是代表着她們接受了這個結局,要留在秦宇身邊的意思;
只拿財產協議,那就代表着她們要離開秦宇的身邊了。
無論她們選哪個,秦宇都尊重她們的選擇。
真心尊重。
錢財於秦宇而言,只是身外之物而已。
相比於這些錢,他明顯更看重人。
最先有所動作的是魏瀟雨,她拿起財產協議仔細的看了起來。
良久,她輕笑一聲。
“呲呲~”
魏瀟雨她把財產協議給撕了。
“這點錢,我還看不上。”
這句話,寶島魏氏的公主的確有資格這樣說。
魏瀟雨打開了戒指盒,把裡面的戒指給拿了出來,然後自顧自的把那枚鴿子蛋那麼大的戒指戴到了左手中指上。
在燈光下,她那戴着戒指的左手白皙、修長、纖細、閃閃發光。
“還不錯,挺合適的。”
魏瀟雨她沒要秦宇的錢,但是她收下了戒指,這代表着學姐不會離開他。
至此,秦宇鬆了第一口氣。
然後有所動作的是秦羽墨。
她在財產協議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同時也戴上了戒指。
秦羽墨跟魏瀟雨不同,秦羽墨她是一個沒什麼安全感的女人,尤其是在秦宇決定扶季諾瀾上位以後。
今天下午,她跟季諾瀾已經撕破臉了,秦羽墨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如何,如果未來季諾瀾一定要她離開秦宇身邊的話——那麼她要確保她和她未來的孩子的生活水平,單親媽媽帶孩子很不容易的,當然,有秦宇全部身家的25%那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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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墨做了一個很明智的選擇,秦宇暗暗讚賞道——他要扶季諾瀾上位,那麼假使季諾瀾將來真的上位了,那麼強勢的季諾瀾依然是有很大的可能性會打壓她們仨的。
雖然秦宇他會保護她們仨,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後宮爭鬥向來兇險萬分,秦宇怎麼可能能時時刻刻的護着秦羽墨呢。
而秦羽墨拿了這25%的財產未來就將是她的底氣。
挺好。
秦宇最不敢看的人就是心凌妹妹了。
這輩子,秦宇欠心凌的實在是太多了,心凌從來沒有對不起過他,相反,是他在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心凌。
心凌她什麼都沒有做錯,硬要說她做錯了什麼的話,那就是她不該在五歲那年,被她爸媽拋棄在福利院門前的那片大雪地裡,碰見了秦宇這個挨千刀的。
心凌她最終還是拿起了那枚戒指,而那份財產協議,她甚至都沒有看一眼。
她這輩子只活秦宇二字,她真的不只是說說而已。
她真的好蠢啊。
至此,她們仨都做出了決定。
而作爲最大贏家的季諾瀾卻遲遲不見她有所動作。
她木然的臉上,已經被淚水打溼了。
毫無疑問,她就是秦宇心底裡最愛的那個女人。
秦宇並不知道她不孕不育的病況已經被治好了,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已經懷上了——但就是這樣,他還是打算跟她復婚,哪怕這會傷了心凌她們的心。
哪怕她以後會打壓他的紅顏知己們;哪怕她真的無後。
他還是決定跟她復婚。
季諾瀾她怎麼可能不感動。
秦宇爲她做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季諾瀾她也同樣看在眼裡,創辦喜馬拉雅,陪她對抗這個廣播電臺行業下行的年代、知道她不能懷孕,所以這些年來,也一直在爲她收集治療秘方,雖然沒見效,但是這份心意季諾瀾不能無視……
“能不能讓我跟秦宇單獨聊聊?”
季諾瀾的聲音很輕很淡。
聽到這句話,已經做出了決定的三女也不繼續坐着了,她們起身,順便帶走了一直站在秦宇身後的張偉。
偌大的寂寞酒酒吧裡,就只剩下了秦季二人。
一盞水晶吊燈只照亮了一張圓桌,而秦宇跟季諾瀾就隔着圓桌相對而坐。
“瀾瀾,羽墨她……”
秦宇想跟季諾瀾解釋一下秦羽墨的存在。
“噓,不要說話。你想說,可我不想聽,我以前雖然是一個情感節目的主持人,但我也沒辦法一下子消化這麼多東西,必須要說的話,對我而言,未必必須要聽。”
的確,羽墨其實並不是事情的關鍵,今晚羽墨坐在這裡,就已經能夠說明一切了,秦宇並不需要費盡心機說服季諾瀾接受秦羽墨。
從季諾瀾的角度來看,心凌魏瀟雨她們兩個又何嘗不是[秦羽墨]呢——如果季諾瀾能夠接受心凌她們,那自然就也能夠接受秦羽墨。
現在最核心的問題是,季諾瀾她願不願意來當這個後宮之主。
戒指跟協議,愛與利益。
季諾瀾知道,這是一個選擇。要麼去接戒指,要麼去接協議,一旦接下了,漫漫餘生,就再也不能回頭,這是背道而馳的兩條路。
季諾瀾並沒有急着去接戒指或是協議。
“秦宇,假如我現在就懷孕了,那你能只愛我一個人嗎?”
季諾瀾的言外之意就是,想要她接下戒指,除非秦宇他跟心凌她們仨做切割——這很季諾瀾,還是那麼明媚,那麼驕傲。
“但你並沒有懷孕,不是嗎?”
秦宇的這句話一是否定季諾瀾的假設,秦宇就差沒有直白的說你季諾瀾這輩子都無法懷孕了;
這句話二是提醒季諾瀾,就算你都這樣了,但我還是堅持跟你復婚,爲此我不惜傷了她們仨人的心,你季諾瀾應該知足了。
聽完這句話後,季諾瀾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她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秦宇再也不能跟她回到十年前了。
秦宇再也不可能只愛着她一個女人了。
季諾瀾並不打算告訴秦宇她已經懷孕了的這個消息,告訴他又有什麼用呢?秦宇他已經亮明瞭底線,跟她復婚,就是秦宇最大的讓步了,至於心凌她們,他是不會放棄的。
季諾瀾再度睜開眼,她彷彿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我有戒指,我不要你這枚戒指。”
“但是那是以前的。”秦宇預感不妙。
“但對我而言,那是獨一無二的,雖然它沒有這麼大,這麼閃耀,但那是獨屬於我們兩個的戒指。”
季諾瀾不要現在擺在她面前的這枚鴿子蛋那麼大的戒指,因爲戒指她有,當年在婚禮上,秦宇親手爲她戴上的那枚,獨一無二的那枚。
“……瀾瀾,你就不能爲了我,妥協一次嗎?”秦宇哽咽道。
季諾瀾痛苦的搖了搖頭,眼淚把她面前的財產協議都打溼了。
相愛的兩人爲什麼要分開?
因爲問題大於愛。
秦宇已經不可能爲了她季諾瀾而選擇放棄心凌她們仨了。
秦宇他其實也只是一個被現實裹挾着再也不能回頭的可憐人罷了,跟季諾瀾離婚後,他就與心凌她們仨又有了羈絆,心凌妹妹的眼淚猶在眼前,秦宇又怎麼忍心拋棄心凌她們呢。
自始至終,擺在秦宇面前的從來就只有一條路,盡最大的可能把她們四女都留下來——秦宇不可能爲了心凌她們仨而選擇放棄季諾瀾,所以最後他選擇跟季諾瀾復婚,希冀以此留住季諾瀾;同樣的,秦宇也不可能爲了季諾瀾而放棄心凌她們仨,秦宇又何忍對她們仨親自行刑呢。
其實秦宇他從來都沒有變過,一個在福利院裡長大的孤兒,靠着高考爬上了魔都城裡最頂尖的高校。
那是一個和他之前的生活完全不同的一個世界。那裡有穿着白紗裙的漂亮的富家女孩,有能在法式餐廳穿着高定西裝從容地談論紅酒產地的學長,還有送女朋友轎車,就算是肆意人生也沒關係回去就能繼承家業或從商或從政的同學……
那是秦宇他從未執掌過的權與力,他們優雅又從容,站在權力的頂端俯瞰着芸芸衆生。而他在高考時在百萬人中的廝殺,不眠不休、焦慮、拼盡全力,寫小說時的殫精竭慮,他在鍵盤上一個字又一個字的敲着。
他幻想自己曾是世界的主宰,是遭受反叛的君王,是唯一有資格咆哮世間的怪物。總有一天他也會穿着金領的襯衫,獨自一人坐在高聳的王座上,而他喜歡的那個穿着白紗裙的富家女孩也會匍匐在他的腳邊。
現在的秦宇他終於如願以償,他用權與力武裝自己,遇到了看到他就會變成星星眼的三個女人,他穿着高定西裝矜貴優雅的站在福布斯富豪榜的領獎臺上,他甚至都要忘了曾經那個對着季諾瀾念念不忘的十八歲的自己。
回想起來彷彿都是別人經歷的事。
現在的秦宇也已經是盤踞在這個社會的權力頂端的男人之一了,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眼裡藏着狠厲與怯弱的窮小子了。
只是世界歸秦宇,而女孩卻只能屬於記憶中的那個男孩。
世界歸秦宇,女孩歸男孩。
季諾瀾她就當她和秦宇在盜墓筆記世界那個虛妄的夢裡已經永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而在愛情公寓次元裡的他們,只是兩個被現實裹挾着的無奈又可憐的人罷了。
……
良久,秦季二人收拾好心情。
季諾瀾從圓桌那頭起身,來了秦宇這邊,隨後她欺身而進,坐到了秦宇的大腿上,修身的旗袍在軀體的作用下緊繃變形。
兩人都死死的抱住了對方。
季諾瀾用她粉嫩晶瑩的脣跟秦宇告別。
兩人吻了好久好久,邊吻邊流淚。
良久,脣分。
“你以後要好好的。”
季諾瀾摩挲着秦宇的臉頰,哽咽道。
放鴿子飛吧,能飛回來的纔是自己的,這是[鴿子]計劃的指導思想。
現在季諾瀾這隻鴿子要飛走了,秦宇他心裡很難過,可他還是祈禱它,能飛過千山萬水,往後餘生,平安喜樂。
這是[鴿子]計劃的第四層含義,也是最後一層含義。
·
眼眶通紅,披散着長髮,身着淡青色旗袍,外面是一款黑色羊羔絨長款風衣的季諾瀾走出了寂寞角酒吧。
而在她身後,秦宇靜靜的坐在圓桌旁,他並沒有起身來送她。
酒吧門外,心凌她們都還在,她們並沒有走遠。
“恭喜,你贏了。”季諾瀾對心凌說。
“不,我輸了。”心凌的勝利,只是季諾瀾她主動放棄的結果而已。
“好好愛他,照顧他,不然,指不定哪天我又回來跟你搶他了。”季諾瀾看着秦宇的背影,輕聲說道。
“不需要你吩咐。”
“那樣最好。”
……
“真的要走?你明明知道,他那麼愛你。”魏瀟雨很不理解季諾瀾的這個決定。
秦宇明知道季諾瀾她無法生育,但依然要扶季諾瀾上位,這已經足夠說明他對她的愛了。
季諾瀾並沒有回答魏瀟雨的這個問題,她答非所問:“以後3604就是你的了,幫我照顧好我的小魚。”
3604裡,那一缸錦鯉一直都是季諾瀾在餵養的。
“……行。還有什麼事嗎?”
季諾瀾搖了搖頭。
“……那我就祝你下次哭,都是因爲太幸福。”
魏瀟雨幫季諾瀾擦了擦眼淚。
……
“都是我的錯,你別離開他,你知道他有多愛你的,你這一走,就會要了他半條命,我可以走,你留下來,好嗎?”
秦羽墨抓住季諾瀾的手,哭到不能自已。
“真是個傻姑娘,白長那麼大的胸了,這不關你的事,別哭了。”季諾瀾幫秦羽墨擦了擦眼淚。
“瀾瀾你留下來好不好,咱們五個人生活在一起不好嗎?”秦羽墨說道。
“別說這種傻話了。你以後一定要多爲秦宇生幾個孩子,別浪費你的資本了。”季諾瀾拍了拍秦羽墨的豐腴翹臀。
“一定要走嗎?”秦羽墨還在勸。
“嗯……他只愛我的時候,我不懂得珍惜;我愛他的時候,他想要的更多,我接受不了。”
……
“……嫂子。”張偉欲言又止。
季諾瀾看着張偉,笑了笑。隨後又伸出手,摸了摸小土狗的腦袋。
“對不起啊,當年沒有去參加你的婚禮,嫂子當時是真的有事啊;對不起啊,嫂子以後也不會來參加你的婚禮了。”
當年季諾瀾沒有去參加張偉婚禮的這件事,這在秦宇的心裡是一根刺,在張偉的心裡,又何嘗不是呢,只是平時張偉不去想它罷了。
“沒關係的,嫂子。”
張偉哽咽道。
把話說開後,也就和解了。
季諾瀾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駐足,看向酒吧檐外的天空,雪花漫天飛舞。
“秦宇同學!!!我要走啦!!!你真的不來送送我嗎!!!!”
季諾瀾的聲音裡帶着哭腔。
一會兒之後,秦宇神情平靜的出現在了季諾瀾的身邊。
他準備給她撐傘,但她說不需要。
於是秦季二人就那樣,漫步在大雪中。
心凌她們三人站在酒吧廊檐下,看着季諾瀾的背影,目光復雜至極,不管她們剛纔跟季諾瀾說的那番話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她們都不得不承認,是季諾瀾成全了她們仨。
季諾瀾走了,一個時代也就落幕了。
腳下的雪嘎吱嘎吱作響,秦季二人沉默不語。
對於這個結局,秦宇他並沒有不甘心,這一年,他就是在明知不可爲而爲之,他早已有預料,畢竟,季諾瀾她那麼驕傲。
就讓花成花,讓樹成樹吧,從此山水一程,再不相逢。
再漫長的路也終究會有終點。
原來季諾瀾今天下午就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了,她收拾了自己的私人物品,早就放到了車上,所以現在,她也就不上樓去了。
來到停車場,兩人找到了季諾瀾的車子。
季諾瀾領先秦宇一個身位,伸出手握住了車門把手。
她也不回頭:“我頭髮白了嗎?”
“白了。”
秦季兩人的頭上、肩膀上滿是白雪。
“挺好,也算是跟你走到白頭了。”
再次良久的沉默。
季諾瀾她也不回頭,可她腳邊的積雪卻是已經消融出了兩個小洞。
眼淚真燙啊。
當離別的那一刻真正到來的時候,季諾瀾她才發覺,內心千千萬萬次的預演原來都輕如鴻毛。
季諾瀾坐上了車。
秦宇一直站在車旁邊,他似乎試圖透過車窗,再最後看她一眼。
可最終,季諾瀾也沒有降下車窗。
她走了。
徒留秦宇站在原地。
許久許久。
心凌撐着傘找到了站在雪中的秦宇。
她想和他同淋很多場雪,要真的共白頭。
·
很晚了。
雪還在下。
諸葛大聖的律師事務所卻依然燈火通明。
而張偉他之所以來此,是因爲他心裡頗不平靜,季諾瀾她真的走了,張偉的心裡也不好受,他就想隨便逛逛,散散心,結果不知不覺就到律所這邊來了。
既然來都來了,張偉也就進去了。
正好,他也想借公司裡的碎紙機用用,總共四份財產轉移協議書,結果只有秦羽墨一個人簽了字,另外三份就作廢了,這東西也不能隨便亂丟,還是拿碎紙機把它攪個粉碎最安心。
由此也可見,這麼多年過去了,張偉張律師他其實已經有很大的進步了。
律所裡儘管燈火通明,但其實是隻有諸葛大聖她還沒下班而已。
諸葛大聖看到張偉的時候,也有些詫異。
“張律師,這麼晚了來律所是有什麼事嗎?”
“emmm,就是借律所裡的碎紙機用用。”張偉如實回答。
等張偉用完碎紙機後,張偉又在律所的零食角里衝了兩杯速溶咖啡,一杯是他的,一杯是諸葛大聖的。
諸葛大聖:“謝謝。”
“沒事。這麼晚了,諸葛律師你還不下班啊。”
大聖律師事務所裡,所有人都一律以律師相稱——反正張偉是愛死這條規定了,每天都能聽見別人喊他張律師。
“手裡有件公訴案子,在看卷宗。”諸葛大聖說道。
“是嘛。外面下了好大的雪,魔都已經有很多年沒下過這樣的一場雪了。”張偉隨意說道。
“下雪了嘛?”
諸葛律師看卷宗看得太認真了,這場傍晚開始下的雪,她並不知曉。
“想出去看看嘛?”張偉邀請道。
諸葛大聖她莞爾一笑:“爲什麼不呢。”
外面的雪真的很大。
張偉跟諸葛大聖站在律師門口,張偉一邊喝咖啡,一邊跟個小學生似的,使勁哈白氣。
從溫暖的律所裡出來,被這寒氣一激,諸葛大聖也打了個寒顫。
“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我在幾百年前就見過你。”
“這算是搭訕嗎?張律師,就連我這個三十六歲的老阿姨都知道,你這招搭訕很老土哎。”
聽到這話,張偉就也沒有再說話了。
其實他本來是還想說再些什麼的,只是他嘴笨,也不想給諸葛大聖留下個登徒浪子的印象。
張偉沒有再說話了,結果三十六歲的老阿姨卻突然調皮的抓了一把雪塞進了張偉的衣領裡。
就這樣,西裝革履的男人跟西裝革履的女人就在律所門口打起了雪仗。
諸葛大聖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瘋了,跟諸葛大力的爸爸離婚後。
兩人不停的笑鬧着,結果在某一刻,這種笑聲卻又戛然而止,因爲不知不覺間,他倆捱得太近了。
有一些曖昧就在此時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