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請三思!”容珏自然不會讓容家的靠山就這麼倒下,便上前下跪求道。
容珏這一舉動,讓容氏那頻臨絕望的內心又有了一絲希望,雖然知道皇帝不靠譜,但至少自己還有家人,他們不會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落難而不管的,還有她的兒子,那是昭和帝的親生兒子,平日一向受昭和帝的寵愛,只要他肯出來說,說不定這事便還有轉機呢。
“容大人不必多說,朕意已決,若再有說者,與容氏同罪!~”昭和帝直接就絕了衆人想要說的念頭,將這事如同鐵板釘釘一樣就這麼確定了。
昭和帝這態度一出,容珏便知此事再無迴旋餘地,便也就不再多說了,雖然容氏倒下對他是沒有什麼好處,但也沒有太大的壞處,但是他此時若是與昭和帝作對的話,那麼他絕對得不到什麼善果,他也不是傻瓜,怎會爲一個與他本就不太親近的妹妹去得罪昭和帝呢?
慕容景倒是想要站出來爲容貴妃說,但是在看着昭和帝那似笑非笑的目光逼視着他,他竟是膽怯了,他清楚地知道昭和帝絕對不像世人所看到的那般昏庸。記得那時候,他竟是將他送到狼羣裡面,說是爲了鍛鍊他的膽量,但是那個時候他曾經清楚地看到他眼底的殘酷,以及藏在他眼底那深深的恨意。
從那時起,他就知道,這個父皇並不想表面那般疼愛他,甚至於還很恨他,也是從那時候起,他也知道了什麼叫做表裡不一。
他的答案可以說是出乎理之外,意料之中,讓衆人在爲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實在感嘆他的無,自己的親生母親遭此大劫,當兒子的卻不知道爲母親伸冤,這般的兒子要來何用。
容貴妃如今已是完全絕望了,沒想到自己一直捧在掌心裡疼愛的親生兒子居然也不幫助她,她的家人亦不能爲她據理力爭,罷了,這樣的日子還有何盼頭,不如去冷宮,還圖個清靜!
“帶下去!”昭和帝看着容貴妃那絕望的神,忽然心中有些難受,畢竟這曾經是自己的枕邊人,雖然不曾愛過她,但是人非草木,孰能無,終究還是對她有感的。
“大家都回去吧!”這個宮宴竟是出了這麼多的事,昭和帝哪裡還有心思去管那些大臣們呢,便叫他們都回去了,只是在他們臨走前卻留下了韓武,畢竟這韓武可是救駕有功,而且他看着也是一個可造之材,若是能拉攏的話自然是要盡力拉攏的。
“”你叫韓武?經歷了剛剛的事,昭和帝的心很糟糕,卻在看到那個陽光帥氣的男子的時候,心不自覺地就好了起來。
“是!”韓武一板一眼地回答道,心中卻在想着該怎麼和昭和帝將事說出來,若是不能直接將容家的人一網打盡,那麼他便無法得到沈家的信任,也就意味着他的報仇計劃將不會成功。
慕容溪爲了這個計劃籌謀了那麼長時間,讓他去接近容玉清,爲他僞造了一個朝廷欽犯的身份,並且很不小心地讓容玉清知道,成爲威脅他的把柄,好讓容玉清徹底地相信他,他按着她的計劃終是得到了容玉清的信任,目的是爲了今天的兵權,爲得到沈家的信任打下堅實的基礎,這般步步爲營,連他這個男子都很佩服,若是他一個不小心弄砸了她的計劃,那麼他不會原諒自己的。
“嗯,今日你救了朕一命,你想要何獎賞?”昭和帝看着韓武的目光充滿了善意,曾幾何時,他也是這般意氣風,卻終究被時間打磨沒了。
“韓武不要獎賞,只求陛下赦免韓武罪過,”昭和帝這一問,卻讓韓武找到了突破口 。 “哦?你有何罪過?”昭和帝很好奇,年輕人聽到要被獎賞,莫不是歡呼雀躍,怎麼這韓武倒和別人不一樣呢。
“韓武殺人逃獄,此爲一過,明知將軍貪污糧餉,卻不阻止,反而助紂爲虐,此爲二過,幫着將軍瞞報戰功,此爲三過,那陣法其實是微臣家族傳下來的,而非將軍所創,韓武已犯了欺君之罪,不求陛下原諒,只希望陛下仁慈,不要牽連韓武家人!”韓武娓娓道來,倒是讓昭和帝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就說那容玉清的樣子也不是有本事的人,卻想不到會有這般的隱。
“那這事你可有證據?”昭和帝知道事關重大,自然不會憑着韓武幾句話便認定了容玉清的罪過。
“有,這裡是容輿貪污糧餉的賬本,陛下有時間可以看看。”韓武取出了從那幾個副將手中拿出的賬本,交給了昭和帝。
“至於那陣法之事,陛下只要稍作考校便知道了!”韓武又接着補充道。
“好啊,看來這容玉清確實是膽大包天啊,居然連西征大軍的糧餉都敢打主意,若是不從嚴處置,那大燕王朝的根基何在?”昭和帝大怒,拍案而起。
“韓武自知罪無可恕,只求陛下爲大燕王朝數萬士兵討個公道!”韓武又跪下,只是跪得卻是異常地筆直,一看就是鐵骨錚錚的男子漢。
“若你所說爲真,朕自然會爲他們討回公道!”昭和帝一臉疲憊,現在的問題讓他很是爲難,本身他就爲了容貴妃的事而將容家的勢力打壓了一下,若是再追究此事,那麼容家的勢力便會一蹶不振,到時候便不足以和沈家對抗,那麼朝堂的勢力便會失衡,對大燕王朝的穩定有着深遠的影響。
但是此事若是不處置,那麼大燕王朝的邊境便會出現問題,那就更加危險了,哎,真是進退兩難的選擇。
“哎,你先下去吧,這事容朕再想想!”昭和帝擺手,讓韓武告退了,本以爲這事就此會告一段落,卻沒有想到第二天的早朝之上就出現了意外。
“啓稟陛下,微臣有本要奏!”昭和帝正在與衆位大臣商議要事,一個年近七旬,頭花白,身體卻很康健的老頭走了出來,在看着他的時候,昭和帝只覺得自己的頭疼得特別地厲害,只因這人乃是剛直不阿,固執起來連昭和帝都沒辦法的監察御史王守貞。
“准奏!”昭和帝看着這位爲大燕王朝立下汗馬功勞,操勞一生的三朝元老,雖然頭疼,但是眼中卻是說不出的尊敬。
“啓稟陛下,幾日前臣接到密報,戶部尚書容珏,貪髒枉法,貪墨庫銀達到百萬兩,經微臣調查,確有其事,請陛下從嚴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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