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衡山之旅後,我的腳痛了一個星期才痊癒。
瀟瀟打電話問我的近況,我跟她分享了衡山之旅的心情。她告訴我,她五一回家了。我說左宇五一也在家裡。她說她知道,“是我打電話給他叫他回來玩的。”
一瞬間,我似乎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不明白。聯想到年前瀟瀟向我要左宇的聯繫方式,我頓悟他們兩人之間一定有故事。
時間好比相機的快門,“咔嚓”一聲就到暑假了。
葉紫跟隨周康去了遼寧,陳靜留在上海大都市,蘇威和女朋友去九寨溝寫生,左宇打算去深圳淘金,結果只有我沒有去處,只好回家陪爸媽。
就在我收拾行李準備回家時,瀟瀟打電話告訴我,深圳有幾家大公司正在招暑假工,薪資待遇都還不錯,問我是否有興趣歷練一番。這對我無疑是一個好消息,我當即答應下來,第二天欣然前往深圳。
八個小時的車程在我睜眼閉眼間就過去了,幸福彈指間也莫過如此吧。
走到出站口,遠遠就看見瀟瀟曼妙的身姿。和她一起來接我的人竟是左宇。我現在能夠很肯定的告訴大家,他倆的關係絕不是普通朋友關係那麼簡單。
左宇接過我手中的行李,問我坐車累不累,我笑着回答說不累。其實這話是假的,累又如何,不累又如何。我們仨在一個叫平湖的地方下了車,瀟瀟領着我到她住的地方稍作休息。而後,我們一起去吃夜宵。
深圳,一座充滿誘惑力的城市,一座到處充滿機遇又到處充斥着陷阱的城市。現在,我在深圳。他在哪裡?現在在幹什麼呢?我不可遏止的想起了鬼木。
第二天,瀟瀟請了一天的假,陪我進廠並辦理好各種相關的入職手續。左宇已經在一家房地產上班了,他現在做銷售。瀟瀟憑着自己的一番努力,現在也做到了美容顧問。未來的兩個月,我在深圳旭日集團開始譜寫我人生中的一個新篇章。
在旭日上班的日子還比較舒適,就是覺得工作有些單調乏味。週末,我不用上班,就和左宇瀟瀟一起去周邊的景點看山看水,順便看看美女和帥哥一飽眼福。我初到深圳,人生地不熟的,有左宇和瀟瀟這兩位好朋友陪在身邊就是人生一大幸事。可後來我發現,我的出現令他們兩人有些不自在。我頓悟,他們正處於熱戀階段。我的摻和就像一個一千瓦的電燈泡,太刺眼了。以後每到週末,我不再去找他們兩人玩了,而是選擇待在宿舍看小說或者和同事天南海北的聊天。
在深圳生活了半個月後的一個晚上,我接到了鬼木的電話。他問我在哪裡?我告訴他我在深圳。他說他也在深圳。我想到我們之間的兩次不期而遇,我相信他在深圳。
“丫頭,你在深圳哪個位置?”
“平湖區。”
“離我不遠啊,我在觀瀾體育館。”
“你在哪裡幹什麼呀?”
“執勤。”
“你來深圳執勤?沒有搞錯吧?”我表示驚訝。
“深圳今年暑假不是要舉辦大運會嘛,所以學校就派我們來這裡啦。”鬼木向我解釋。
原來是這個原因啊,我還以爲他是爲了我纔來深圳的,看來是我想多了,有點自作多情了。
“丫頭,你在哪裡上班啊?”
“旭日集團。你知道嗎?”
“旭日集團附近是不是有個外國語學院?”
“是有一個,你怎麼知道的?”
“因爲我正在看地圖啊。”鬼木愉快的告訴我。
“你什麼時候來深圳的?”我問。
“昨天到的。”
“你之前知道我在深圳嗎?”
“這個嘛,保密。”他故弄玄虛的回答。
“不說就不說,別弄得那麼神秘好嗎?”我有點不滿他的隱瞞。
“神秘纔有故事嗎?一切都說白了那多沒意思啊,你說是不?”
我知道自己嘴巴笨,說不過他,也就不反駁了。
“丫頭,週末我休息,我們見個面吧。”
“看情況吧。”我沒有爽快的答應他,因爲我一直就不是一個爽快的女孩。
“那就這樣說好了,週末見哦。”他滿懷期待的說。
掛斷電話後,我又一次陷入失眠中。若不是因爲愛,我怎麼會在深夜失眠。每一念,都是因爲一個情,每一嘆,都是因爲一個愛。愛情如酒,酒不醉人人自醉;愛情如毒,這毒無藥可解。
週末那天,本來應該和鬼木見面的,鬱悶的是突然接到廠裡的臨時通知,週末要加班。
我打電話告訴鬼木這個消息,他有些失望的說,那下次再見吧。殊不知這個“下次再見”遙遙無期,直到我離開深圳,我們都沒有見過面。2011年的暑假,在我滿帶遺憾的狀態下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