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薛連理。連理,這位就是我之前和你提過的,一個人在這邊工作的喬小姐。”
薛連理看着我,眼睛微微地睜大,閃過一絲驚愕之色,繼而笑着對我點點頭。
“喬小姐,你好。”
“你好!那,連姐,你們慢聊,我去超市買點東西。”
我向這對母子也微笑着點點頭,不急不躁地往前走,心裡有些無奈。估計薛連理認出我的身份了吧!
在路邊的麪包店,我買了新鮮出爐的羊角麪包當晚餐,回去的路上,繞了遠路。
說來也奇怪,明明心裡清楚多和別人交流溝通,對自己的工作有好處,畢竟能從交談中,攫取別人的生活經驗和處世智慧,反思自己的不足,讓自己變得更好,可我的心裡有時候就是很懈怠,私底下,完全沒有說話的慾望,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呆着。
回到家,我吃掉了麪包,又喝了杯牛奶,將通過連姐和他兒子的對話而感悟到的關於表現力的理解編輯成一條短信發給祁霄。
之後,我坐在書桌前,翻看花卉水彩教程,繼續畫已經完成一半的垂絲海棠。
畫畫很容易讓我的心緒變得寧靜,時光悠然而過,我再次擡頭,放在一旁的番茄鬧鐘顯示十點已過六分。
我放下手中的毛筆,起身,伸了個懶腰,拿起手機,查閱祁霄發來的回覆。
他說,“不算太笨,理解得很不錯。晚上早點睡,等我的消息。”
至此,我鬆了口氣,洗了澡,爬上牀,很快便睡着了。
這一覺卻睡得很有些累。
到了法國這麼久,在內心深處,我是渴望夢見楚浩辰的。
他卻小氣得很,連我的夢都不願意造訪。
今晚卻夢見了。
是的,我清楚地明白這是一個夢,卻醒不過來。
在夢裡,我和楚浩辰先去了羅馬。
楚浩辰變成了那個記者,帶着我經歷了一遍《羅馬假日》裡的所有經典劇情,相處得非常愉快。
要提的是,我和楚浩辰也去了真理之口。
在《羅馬假日》裡,派克假裝自己的手被咬斷了,把赫本嚇得花容失色的那個真理之口。
真理之口據說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測謊器之一,說謊的人,若是將手放進真理之口,手就會被咬斷。
然而,我還知道另外一種說法,那就是將手放入真理之口,在心裡默唸愛人的名字七次,只要手沒有被咬,就代表自己對這一段愛情是真誠的。
在夢裡,我將這第二種說法告訴楚浩辰,問他敢不敢將手放進去。
楚浩辰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他故意壓低低沉性感的聲線,魅惑地問我,“喬薇薇,我爲什麼要做這個測試?”
嗯,是的,即便是夢裡的楚浩辰,也很不好對付。
“好吧!那我自己做這個測試咯!”
我揚起下巴,挑釁地斜眼看着楚浩辰,作勢要將手放進真理之口。
楚浩辰臉上的笑意消失,眼神諱莫如深地看着我。
他的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難得地遲疑出聲,“你?”
我不說話,深吸口氣,將手往已經被遊客磨亮的真理之口伸去……
在指頭探進去一半時,楚浩辰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拽離真理之口,嚇了我一大跳!
我不解地看着楚浩辰。
楚浩辰的臉色非常難看,咬牙切齒,一字一頓,“不許測試!”
“啊?”
楚浩辰黑着臉,直接將我拉了出去。
從那裡出來後,不知爲什麼,我們到了海上的一艘豪華遊輪上。
在遊輪上,我拉着楚浩辰去看了人妖舞,他被一個不男不女的美人親了一口,把我氣得要命,怒向膽邊生,將他半邊臉都擦紅了,還狠狠地推了那個人妖一把。
楚浩辰卻笑了,笑得特別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