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甘心讓心狠毒辣,隱藏如冬蟄巨獸的king是倍受煎熬。
情之一字,情不知所起時,已經纏入心骨。以血爲媒,紮根發芽,等發現時候,根入骨髓,撥不得,碰不得,只能是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淪陷。
韓固抿了抿嘴角,他目光微地閃動了下,含蓄地提醒了句:“公子,知道得越多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有時候,知道太多,反正少了距離感,還不如保持距離,也許能更長久些。”
知道太多又有什麼用處呢?段二少比他哥哥段昭榮還有厲害許多。顧小姐眼下里很明顯眼裡只有一個段二少的存在,公子……又何必去自討苦吃呢。
暗戀,從來就是個好玩意,折磨人呢。
king卻是笑了一聲,“求而不得,……我還未求過,又如何知道曉“得不到”呢。她是不同的,她,是不同。”他重複了幾遍,似乎是在爲自己的決心更加重籌碼。
她,確實是不同的。那樣的女子,明媚如虹,耀如星辰。他有時候也在想,是不是正因爲她太過璀璨,讓身在黑暗中的他纔會如此渴望走近?
是不是因爲他已處身黑暗沼澤,纔會如此的貪戀光明?
怎麼樣,也無法得到答案。
他沒有告訴韓固,曾經,爲了能尋找到答案在那年冬季回國後特意去了一趟寺廟,在那雙眼半闔下的佛前跪了整整兩個小時。
讓他最有感悟的便是寺廟裡一位修行四十三年的僧人見他如此誠心,在他離開前,聲音空悲而道:“笑着面對,不去埋怨。悠然,隨心,隨性,隨緣。註定讓一生改變的,只在百年後,那一朵花開的時間。”
僧者,看到他臉上的埋怨,所以纔會有此一言。悠然、隨心、隨性、隨緣,……這兩年他確實是做到了。
然後,最後一句“註定讓一生改變的,只在百年後,那一朵花開的時間”讓他沒有辦法理解透,許是因爲他是凡夫俗子,註定要在這紅塵裡求個結果。
百年後,那一朵花開的時間……,呵,就算是一朵花開,過程是:播種,雨露、陽光,和風、再到花開綻放。
而他,情種已種,哪怕以血爲媒生根發芽出了枝,可沒有沐浴到陽光,……還在靜靜等候花開綻放時節。
如果錯過了,再好的芽也只有枯死的一天,連花開瞬間的機會都沒有。
這,就是他的不甘心。明明,是他先遇到她!
韓固見那修長的背影透着固執,他抿起了嘴角,眼裡閃過沉意。這樣下去,顧小姐只怕真會成爲公子裡的心魔。
如果,能讓公子得償心願,他也就不擔心了。
與意大利黑手黨的會談還有一天就結束,實在不行……,韓固沉吟片刻,好像下了一個非常大的決定般,眼一閉心一橫,道:“明天與菲利波先生的會議結果,雖說這一週你會很忙,可二老爺的五十生大壽將到,您可以回國三天。”
老是掂記着,還不如回國走一趟!不過,能不能見到顧小姐,就不能保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