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島久芳到底是影響到了顧晨,一旦有什麼不妥當,她想到的便是山島久芳,竟然有一些草木皆驚了。
在風律嚴謹的軍校內,兩人的關係雖是但凡認識的都是知道,可也沒有高調到一路牽手,段昭安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如同多年的戰友,又透着無人插不進去的親密,提醒道:“對目前不存在危險的人,你不必太過關注。想太多,虧的還是自己。”
“我已經與大使館說過,山島久芳不可能輕易再踏上中國國土。不用太過於擔心,她雖然有****背景,但對你來說這並不算什麼危肋。她依仗的不過是家族的力量,而你,卻是整個國家爲後盾。還有什麼好擔心呢?”
他的話說得在理,顧晨心裡也明白自己確實是太過於擔心。然而,顧大槐的死給了她太多的不可信,更讓她明白世事變化莫測,非人力可爲,她唯有更謹慎才能步步平安。
脣線秀美的嘴脣揚了少許,露出的淺笑漫入了眉梢間,瑟瑟的寒風裡,她的笑便是一抹炫麗的顏色,有着無與倫比的魅意。
視線稍瞥,便看到已與俞校長談完的趙又銘出來,便道:“趙隊出來了。”是不欲再多提及山島久芳。
看來,真需要儘快把她心裡的不安給撥掉才行,段昭安滿是溫柔的眸子漸漸地暗沉了幾分。山島久芳是****上的人,……或許需要小嬸子出面一下了。
趙又銘是腳步飛快走出校園,不必有意去尋找,便看到一對醒目的戀人站在人來人往的校園門口,男的長身玉立,氣宇軒昂,女的鐘靈毓秀,一身傲骨,站在一起,彷彿繁雜的城市都只是他們兩人的背景布。
“先去醫院,再一起回招待所。”趙又銘剛硬的臉上含着幾許的笑,儒雅的氣質,貼服的軍裝,四十歲出的頭正是男人黃金年齡,成熟硬朗,臉孔還是青澀的學員裡,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顧晨見到幾名外出歸來的女同學往他身上小心翼翼看了好幾眼,眼裡已有戲謔的笑,“趙隊魅力無比,完全可以考慮長期駐守我校。”
這話說得不明不白,讓在女色上從不上心的趙又銘聽得莫名其妙。做爲……枕邊人的段昭安卻是聽明白自己的寶貝兒說的是什麼。
他明白,但不會說出來。
趙又銘因長期駐守部隊裡,留在家中的妻子……出一個紅杏出牆,而讓妻子出杏的男人又是趙又銘的發小,這對趙又銘來說不謂不是一個很重的打擊,好在兩人之間沒有兒女,知道後並沒有以破壞軍婚罪起斥前妻與她的姘夫,而是選擇了和平分手、離婚。
離婚的內幕也只有趙又銘幾個親信知道,旁邊的人還以爲是夫妻感情破裂,選擇離婚。
顧晨之前並不知道趙又銘離婚,不過是剛纔在辦公室裡俞校長突地帶出來的話,才知曉,如此,纔有了剛纔那句莫名其妙的話。
“做個周細檢查,沒問題的話把綁帶折了。好在是冬天,帶頂小帽能把傷口給擋住,等明天頭髮長了,便看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