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紅腹應該已經把消息送到局子裡了吧,警方早已嚴陣以待,有一消息立馬行動。我現在跟過去,正好能混在裡面。”
眉梢揚起,說話間眸光瀲灩生輝,暖暖的橘色燈光皆是落在她黑眸裡,就如平靜的碧池裡灑下熠熠日輝,燦爛而絢麗。
碧池雖美,也會水深水淺,顧晨就是一水深的碧池,聽能看到她表面的美,看不到她內心深處的狠。
不是沈惜悅那種小人之狠,而是可縱橫捭闔、可伸可縮的狠,伸時可保家衛國,縮時,可護身邊親近之人的安全。
段昭安一向有裸着上身睡覺的習慣,披件襯衫起來的他見此,便把襯衫穿好,繫着扭扣淡道:“好,我陪你一起過去。”
他就是這樣,顧晨要做什麼,他不會質疑,而是絕對地相信,相信顧晨的每一個決定都有她自己的深意。
這一點,真不是容照他們幾人可以做到。
如清晨花瓣沾着晨露的脣彎起,彎出姣好的笑弧出來,手指在他俊挺的鼻尖上輕地摩挲,顧晨淺呤淺笑道:“你還真敢來陪我,知道我要看什麼嗎?”
“還有,你真認爲那些警察會找到紀錦嗎?或許這樣說吧,你認不認爲綁架紀錦,僅僅是爲了錢?”
眸波流轉,回眸間,水波微漾,一回一轉讓,便流露出妖嬈之姿。段昭安一把攬過她的腰,他本是很高,如此低眉垂目往下看,隱有着睥睨之態,“你要看的不是紀錦,你想看看沈惜悅背後的人……,在事情結束後,會怎麼對付沈惜悅,對付這個自認識以來就不停給你製造麻煩的沈小姐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對嗎?”
還真是被他給猜中了,顧晨也無懼意。就如她,有時候也能猜中段昭安心中所想是什麼。拋開戀人的身份,他們還是戰友。
戰友之間需要的默契,需要懂得對方一個眼神,你便能明白他心中所想的默契。
她不介意他能準確地猜到自己心中所想。
遞他把襯衫最上面一粒鈕釦扣好,顧晨掂腳微仰頭,脣瓣輕輕地映在他的薄脣上,舌尖曖昧地掃過他的薄脣邊緣,愉悅地開了口,“很好,我的男人就得需要這聰明。”
“沈惜悅爲什麼會知道曲冰從小有自閉症,相信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了吧。我猜想,林蘭姻既然要出現了,她是不是需要有一個出場的理由吧。”
“你不覺得只要把她的理由仔細一推敲,便能把沈惜悅爲什麼要頻頻接近紀錦,紀母的原故連成一條線嗎?”
他沒有說,並不代表她不知道。
兩人的脣離得太近太近,近到連呼吸都是交錯着,段昭安猛地扣住她的後腦,以非常強勢的速度猛地吻住她的脣,舌尖靈活地遊入她的脣齒裡。
聰明的小貓兒,無處不露出讓他折服的敏銳。
既然把她拉入自己的生活,又讓她知道如此之多的危險事情。他希望的是,無論他在不在,她都能保持非常清靜的頭腦,理智而冷靜的分析身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