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如果當時顧晨沒有多餘的時間折返回來,那麼,她就不會主動提出來要返回原來放槍的地方,把自己的槍取回來。
趙又銘目光冷靜地看着面色峻冷的段昭安,他若有所思着,聲音卻又格外地肯定道:“她只要稍微配合一下一起作戰的隊員,讓自己的時間不那麼充盈一點,完全不會發生後面她身受重傷的意外。”
“我再三思考,把這件事情定爲意外會更妥當一點,也更能提醒顧晨,無論何時,保持團隊團體時間進行,會讓自己的生命能得到更大的保障。”
戰後分析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有時候一件戰事可以分析出幾個月,戰況激烈一點的,甚至是直接做爲案例,在內部不知道要分析多少回。
車臣人質營救一事過去這麼久,但對趙又銘來說僅僅只是人質救回來了,而屬於部隊的事並沒有結束。
面對他的分析,段昭安沉吟了片刻,不想讓自己再說他煙癮大,還故意把話題轉開,……現在不說,等會總會要說下去。
咳嗽偏嚴重,必須要去醫院做一個詳細檢查才行。
心裡有了計較的段昭安目光凝緊了少許,接下了他的話題,“如果說爲了讓她來配合戰友們,而有意放緩自己的腳步,趙隊,這是對一個優秀士兵能力的扼殺。”
“我不同意你的觀點,與顧晨相處得越久,越能感覺到她的能力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你永遠不知道她的能力到底有多強大,也不知道她還有什麼樣的特殊本事沒有發揮出來。”
“如果說,只爲她能力出衆,而要讓她放緩腳步配合戰友,這對顧晨來說有不公平。我們沒有理由這樣對待一位優秀士兵,更不能像獨裁者一樣,直接決定顧晨在戰場上要應該怎麼表現。”
“一個約束了她,她就不是再是那個在戰爭上大放光芒,讓所有戰友都爲之敬佩的顧晨。”
趙又銘之前還怕段昭安因爲私人感情而影響到他的判斷力,如今一看,他既然能體貼到顧晨,又能站在戰友的角度來分析顧晨,這種能速度從男朋友角色中抽離出來的冷靜,他這個老兵也是自嘆不如。
他能這麼冷靜的分析顧晨,不帶一絲個人感情在裡面,也足前他對顧晨的瞭解了。
聽完後,趙又銘沒有立馬回答,而是看着眯緊眼在思考着什麼。
良久後,他才笑道:“你說得確實是不錯,既然不能約束了顧晨,那麼,你有什麼好的想法與建議?總不能每次都讓她一個人超額完全各項任務吧。”
說着,濃眉是挑起來,露出一絲戲謔的淺笑,“有這麼一個厲害的戰友在身邊,而且還是一個女兵,你們這些男兵的心理壓力想必不是一般的大吧。”
豈止不是一般的大,是相當相當的有壓力。
或許是想到了顧晨,面容峻冷的段昭安神情裡含了少許的柔色,不疾不徐地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