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顧晨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身經百戰,戰無不勝的統帥,更是遊歷百草,經歷各種陰謀風浪的女人,她的心智堅定便是能段昭安這種出色男人也會不由敬佩。
聞言,換來是她無所謂的笑,“謝謝你的好言相勸,不過,我想我並不需要。”
段昭安與林蘭姻的事情她雖不清楚,但是卻不會聽信他人之言就把段昭安打入死牢,再說,眼前的女人看上去一片大度,實際遇句句不離她自己是如何瞭解段昭安,唉,女人啊,又何必如此呢。
看上了,就去搶唄吧。犯得着從旁人身上下手嗎?若是她看上某個男人,直接搶男人,絕對不會波及他人。
說了一堆話,換來卻是她無所謂地笑,是讓林若雅鎮定地心神出現裂痕。
她暗地裡深呼吸幾口,把心中茲生的怒意壓制下去,然後纔是朝顧晨微微一笑,道:“顧小姐勇氣可嘉,那我就等着顧小姐的好消息了,也願顧小姐心想事成,能與昭安哥長長久久。”
天知道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是什麼樣的滋味,無法說不來的嫉妒充斥着她整個頭腦,不能發泄出來的憤恨是讓她再也無法說出半句話。
對另一個女人說出與自己心愛男人能長長久久,這對自己來說何其殘忍,可她,只能說,哪怕是流着血淚,心裡再憤恨也得說出來。
她要讓那個女人在自己看中的男人面前不能說她半句壞話,她林若雅要做的就是讓段昭安知道,誰纔是最適合他的女人!
林蘭姻算什麼?不過是佔着一個嫡長!佔着一個……正室所生的身份。
踩着高鞋短靴,林若雅保持着最後的高傲離開,哪怕她再生氣,從背影來看依舊是搖曳生姿,完全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顧晨將梅花一擲,梅花擲飛落地的剎間,沾雪的梅瓣迎風飄落。
神色莫測的她嘴角微微揚起,細長的雙眸眺望遠方,內裡的華光已落幕,唯剩清冷。
林蘭姻……,這個陌生女人的名字倒底是影響了自己。
與容照談話的段昭安忽然見到窗外飄雪,目光微微一凝,擡手做了個談話中止的手勢,從大班椅裡站起來,道:“我出去一下。”
下雪了,顧晨沒有帶傘就出去,得需要去白梅林接她回來才行。
容照臉上盡是錯愕,緊跟着起身,“你對她……來真的?”竟然中斷正事,只爲了出去一下,他自然是明白他出去一下要幹什麼。
因爲,他剛纔也想過這個問題。
“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段昭安腳步微頓,修眉也緊跟着皺了下,淡道:“我許過她一個五年之約,現在三年過去,離五年還有兩年。容照,你什麼時候見對我一個女人如此上心?連承諾都許出去過?對顧晨,我自然是認真。”
他明明處處表現自己是認真地想要與顧晨過一輩子,爲什麼,他們都在懷疑他的態度呢?真是因爲自己做得不夠好?或許是表現得不夠好,讓別人錯認爲自己只是玩一玩。
……難道也是因爲這樣,所以顧晨對自己纔會如此地不放心?
恭喜段少,經過此次自省是在忠犬路上越奔越歡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