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機槍不停掃射,火力是集中在界碑邊,顧晨與容照沒有動,他們一動便會驚到對方重新退回境外。
雪坑挖得相當深,有人已經踩在雪坑上面,再邁了過去。
一、二、三、四……越來越多的敵人從雪坑上踩過去,顧晨仰頭盯着成厚冰的雪坑壁,這……不會被他們給踩穿吧!
五十人過去了四十個,還有十個……,顧晨沒有動,是士官與邊防戰士的炮火沒有打響前,她與容照是不會亂動。
誘敵,誘敵,就是把敵人深誘入境才能行動。
十分鐘後,屬於我方的槍聲終於響起,茫茫雪山深處槍聲不斷。
藏身好邊防兵是迅速開槍射擊,每一次瞄準,每一次開槍都爭取幹掉一個敵人。血的鐵腥味開始在冷冽地空氣中瀰漫開,有人發出慘叫聲,便是轟然倒地雪裡打滾,一個滾身,便是朝雪山之下滾下去。
滾得遠,身上便有雪裹上,再往下滾就成了滾雪團,成了雪團轉眼就消失。在
槍聲不停,生命便不斷消失。
“媽的,中埋伏!”
“給趴好,找好隱蔽!”
“給我打,打死這羣該死的邊防兵!”
一下子損失好幾個成員的敵人不再繼續前進,而是飛快找到藏身點。邊防戰士沒有給對方潛伏的機會,無論敵人怎麼藏,也逃不了被射擊的命運。
早開槍的邊防戰士已經暴露隱藏地點,沒有再停在雪坑裡,而是朝早就選好的藏身地帶撤退。
再繼續留在雪坑裡,那是跟掉進獵人陷阱裡的獵物,等着被宰。
盯緊前面還有未過來的敵人的顧晨在望遠鏡裡有鏡光閃過,鏡頭裡,她看到一根黑色槍管正對準中方邊境內。
顧晨沒有給對方用輕機槍掃射的機會,從瞄準到射擊過程快到讓容照還以爲她出擊失敗。
她的一槍是給四我撤退戰士爭取時間退回隱身點。
“射殺一名輕機槍聲,士官,對方只怕不止一架輕機槍。”容照冷靜的聲音含着玉石錚錚的冷意,沉着道:“五十,已過四十,還有留在境外。”
敵人一共有五十,過來的只有四十個,所有邊防戰士都明白也許最強的火力就是在那十人身上。
士官的聲音通過耳機,鎮定道:“切記自身安危,不到萬不得已不許再開槍。”再開槍是暴露藏身點,而界碑就是敵人目標,一切暴露……士官不用多想也知道埋伏在界碑的兩人難逃犧牲。
一顆子彈沒有任何徵兆打在顧晨他們埋伏的雪坑邊緣,彈頭是“茲”地沒入雪裡近十釐米深。
兩人的視線迅速交錯,……狙擊手!
對方有狙擊手!
“我們已暴露,發現我們的是狙擊手。”耳機裡傳來顧晨清寒的聲色,是讓士官與所有邊防戰士心中就是一沉。
一個狙擊手相當十個戰鬥力,幹掉一個輕機槍手,還有九個,九個敵人裡已發現一個狙擊手……,士官當機立斷在耳槍裡命令顧晨:“我們掩護,你們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