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是見過這位老頭咄咄逼人的一面,並未因他的趣味而接近距離,保持着完美不可挑剔的笑,“我對花粉有一些不適應,糟蹋了您的一片心意,真是很抱歉。
愛爾汀少將默默撫了下額,他預感他孫子想要追到眼前這位小姑娘的道路又難一步。
兩方軍官亦是在親切交談時,一名負責此次參賽美方隊員的教官一臉肅冷走過來,“啪”地行了軍禮對少將沉聲道:“報告少將,此次競賽我認爲我方無資格贏得第一!”
一語驚四座。
在解釋裡,中方指導員亦是相當驚訝,壓着嗓子問顧晨, “水道水管一公里徒步美方學員下絆子?”
“嗯,一個日島籍隊員,我也沒有客氣把他摔了個狗啃泥。”顧晨笑眯眯地回答,陽光下,鑽石一般璀璨灼目的黑眸劃過一道厲芒。她不會主動爲難別人,但對欺負到頭上來的從來不會手軟。
必定是十倍奉還回去。
因顧晨處理速度過快,後面的中方學員壓根就沒有發現,聞言臉上都是驚訝。
田中郎很快帶上來,頭盔取下,訓練服皺巴巴的一看就知道剛纔下臺後被狠狠教訓了一頓。
“我現在命令你,向所有中方學員道歉!!”愛爾汀少將不正是剛纔那個有笑有話的老兒,哪怕他臉上的皺紋比多了幾道,亦是歲月贈與他不可磨滅的威懾,是隨着他言行舉止讓人心驚膽顫。
田中郎沒料到自己報復性的一腿最終引起少將注意,此時此刻一身狼狽的他再也沒有那種鼻孔朝天的倨傲,而是一臉死灰站在顧晨面前。
“你跟山口勝平、山島久芳有什麼關係?”顧晨抹抹眼角,淡淡地邪氣隨着手指在眼尾處飛快掠過,黑色的眸含着夜般的深暗,冷聲道:“除了這兩人曾主動挑釁我,被我教訓過一頓後,我不記得還有哪些日島國人有過節。”
田中郎低下不可一世的頭顱,犟聲道:“沒有!是我看不慣你,想出手教訓你!”
“道歉!”少將沉聲開口,“你的表情讓我看不到你道歉的誠意!道歉!!哦?難道說你對我有意見?”
“No excuse,Sir!”田中郎是下意識地大聲回答,在西點軍校裡所有學員都必面是無條件服從,敢有意見?找抽!
面對西點式教育,中方指導員臉上露出了沉思。
一個簡單的道歉是直到少將感覺到田中郎誠肯後才罷休,最少用了十分鐘的道歉時間。
不單如此,少將親自收回對美方隊員此次競賽的獎章,是連鮮花都沒有放過,嚴厲道:“你沒有尊重你的對手,同樣!沒有資格得到我們的尊重與鮮花!我現在,收回你們此隊所有榮譽,而學校因他的做法蒙上羞恥!!”
田中郎在這一刻才知道自己是鬧大了,臉上神情已經不用能死灰來形容,是絕望,看不到希望等死的絕望。
美方對此事件的處理是讓中方學員不勝唏噓,一直到飛機上都在小心討論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