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們兩人的關係什麼時候淺過?這回是真讓他撿了便宜了,能跟她在船上呆這麼久。臉上表情淡淡,唯有遮掩在墨鏡下面的俊目裡有陰霾掠過。
他能直接陪在她身邊,而自己……,除了默默看着,適當地替她解決一些尾巴,便沒有能靠近的機會。
難不成,他也得去參個軍?
“沒有受傷就行,好了,你下去準備一下,我們也該回國了。”king取下墨鏡,隨手丟到沙灘椅的休閒桌上面,他看上去似乎並不在意,站起來拉了拉筋骨,淡薄道:“有沒有興趣陪我遊幾場?”
到底還是生氣了……,西裝男子低下頭,恭敬道:“公子不要笑我技術不好就行。”
夜晚降臨,與印方存在兩個半小時的中方已是華燈閃爍,在宣州最繁華的電影街已經開始了夜晚的生活。
劉桂秀坐在店子裡,低下頭由着沈老爺子的犀利視線打量自己,她現在也不怕了,大槐說了這家人不要臉,咱們就只聽着就行。
“你考慮得如何了?支票早了也快一個月了吧,也該去銀行對兌了。”沈老爺子是一直沒有把穿着粗糙的鄉村野婦放在眼裡,他原以爲這婦人拿到支票最遲也該在一週去銀行,等了一週發現沒有動靜,又安心等了兩週,到現在快一個月,自持身份的沈老爺子有些沉不住氣再次找上門。
手裡拿着抹布的劉桂秀飛快擡頭看了下沈老爺子,對上他陰沉犀利的視線,劉桂秀心裡直突,絞着抹布,嚅嚅道:“咱家是大槐當家,我這支票根本……就不敢去兌現。您以後還是找大槐吧,娃是他帶大,咱們是半路夫妻,這麼大的事,咱也不敢做主。”
“顧夫人。”沈老爺子見對方在自己的視線下露出怯意,心裡不由地冷笑了聲,“顧夫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是不是嫌棄老夫開的價太低了?”
目光微睨掃了眼整個店鋪,心裡頭已經開始在估算起來。
據調查,顧大槐在宣州名下有這一間面積一百二十米的佔鋪,這兩年店鋪價格升得厲害,……,一百二十米算下也有近四十萬了。
再加上一套四居室的房間……,呵,難怪劉桂秀拿着支票卻不動了。
有一個店鋪,一套房間,她與顧大槐各佔一半也有三十萬。
劉桂秀心裡愈發地害怕起來,大槐給一個熟客送肉串還未回來,她一個人對着這個經常在電視,報紙上出現的老人,現在小腿肚子都發抖起來。
咬着下脣,鼻尖都冒冷汗的劉桂秀乾脆是不說話。她拿支票就是爲了拖延時間,想着等閨女回來。
大槐說了,這事上面全聽閨女的意思,而閨女老早就說了,她是不會回沈家。
沈老爺子的手指頭在桌面上叩了一下,一股無形中的逼壓是逼得劉桂秀肩膀是狠地一縮,全身繃緊。
“顧夫人,我是有誠意來解決此事,看顧夫人看上去好像並沒有什麼誠意。”沈老爺子淡淡地開口,蒼老的聲音透着行將就木枯萎,沉到讓人喘不過氣,“既然如此,那我們只有在法庭上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