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目無表情地看着鏡子,身上穿着久違的校服,她不禁扯了扯胸口上那一個校徽,慢慢地展露出惡魔般的笑容,輕輕地一轉身,拿起桌上的揹包,擡頭仰胸地走出房門:“遊戲開始了,穆晨曦你就等着我一步一步的走到你面前,最後打敗你……”
貴姨穿着圍裙催促道:“初夏,吃早餐了!再不吃就要遲到了!”
初夏輕輕的走下樓梯,看着貴姨消瘦的身體,不禁握緊拳頭“貴姨我不吃了,我先去讀書了,晚飯不要等我了!”她不忍繼續看着貴姨忙碌的身影,便開啓門。出乎她意料的卻是:傲宇打着哈欠坐在車裡啃着半塊土司。
“初夏,我來載你上學了!”傲宇將那半塊土司吞下肚子後,興奮地看着初夏,懶懶的笑着。而初夏不禁皺了皺眉頭,她是利用他進入愛爾商學院,就是爲了向穆晨曦報仇,但是她不想牽累任何人,也不想任何人牽累她自己。
“不需要!”初夏冷冷地吐出三個字,便無視傲宇凍結的笑容,便大步大步地走向去那一條報仇的路上。
“你不要這麼任性好不好啊?”傲宇走下車,拉住初夏的手腕,“這裡去愛爾商學院怎麼也要兩個小時啊!第一天上課遲到,你想被人排斥啊?”初夏閉上眼睛,大力地甩開傲宇的手“我不要任何人接受我,我也不介意人任何排斥我。”
啪——
傲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微紅的手,但初夏的臉卻紅腫着。初夏用劉海擋住眼睛,毫無溫度地走到傲宇面前,狠狠地把傲宇用過肩摔摔在地上“傷害我的人,我會十倍奉還的!即使是你,還是任何人,都沒有資格來傷害我!”初夏激動的看着四腳朝天的傲宇,輕輕地走過他身邊。
傲宇躺在地上看着刺眼的陽光,不禁思考道:穆晨曦你到底把你逼到什麼境界?現在的你猶如一頭受了傷的獅子,努力地掩飾着你的痛楚,用你僅剩餘的尊嚴在黑暗中咆哮着……
愛爾商學院:
初夏擦了擦額上汗水,喘了喘氣,看着身邊花枝招展的女同學捂着鼻子從她身邊走過,甚至離她十米遠的男男女女都朝她用着厭惡的眼神向她行注目禮,而她卻微微勾起笑臉,撥了撥身後的黑髮,高興的走着。
她不介意任何的目光,甚至她都不介意她自己做出這麼沒有儀態的事情。但初夏下一秒迎來的卻是一輛古典色的奔馳快速的從初夏面前快速的駛來。初夏驚愕地看着奔馳,而四周的人都捂着嘴巴偷笑着初夏被那一輛奔馳嚇住。
奔馳在初夏面前一釐米處停下,車窗緩緩地降下,一個有着棕色捲髮的少女不耐煩地看着初夏“什麼嘛!新來的,你不要在這裡擋着我試車,還不讓路?我還要趕着試完車去見凱軒姐呢!”初夏臉色蒼白地看着那個少女,緩緩地吸了一口氣。她剛剛真的以爲死神正在拿着鐮刀站在她後面。
此刻她要像死神一樣走到少女面前,看了看少女的胸牌,狠狠地揚起手甩了她一巴掌“不要以爲有車就可以爲所欲爲,世界上不是讓你爲所欲爲的!”
衆人倒吸了一口冷氣,看着被初夏甩了一巴的少女,有一些女生甚至尖叫着。在喧囂的環境裡,初夏微微彎下腰,摸了摸少女被打紅的臉,少女想開車門,但卻被初夏用力的關下,強迫少女呆在車裡。
“小悅?應該說應悅,一個從小不被父親疼愛的孩子,千辛萬苦考進這座學校爲了就是想證明給你父親看你的能力吧?但是你來這裡就爲了討好那個叫凱軒姐的嗎?應悅,你應該記住我打你的這一巴掌,自己好自爲之,倘若你感到不滿的話,請記住我的名字:我叫林初夏!”應悅惱羞成怒地盯着初夏,而初夏放開應悅紅腫的臉龐,往校門走去,衆人目驚口呆地目送着初夏的離開。
風再一次拂過地面,捲起地面的綠葉,漂浮在天空中,吹起初夏一把黑的讓人覺得痛心的黑髮,而在遠處靜靜的看着林初夏的穆晨曦,他合上手中的文件,打了一個響指,車便向校門開去。
應悅冷冷地看着方向旁,心中的怒火卻油然而生,踩了踩油門,往初夏快速的開去,應悅超過穆晨曦的車,衆人看見穆晨曦的車不都不怕死的衝上前圍着穆晨曦的車,拼命地敲打玻璃窗。穆晨曦被迫打開車門,冷冷地看着圍攻的人,心中就像一灘死水的他,突然感到一絲絲不安。他便徑直的往校門走去,身後的人從他出來的那一刻就沒有人敢大聲的說一句話,只害怕一不小心得罪穆晨曦,那麼下一個受害者便是自己。
穆晨曦看着奔馳準備撞到初夏,不禁甩開手裡的揹包,快速的跑向初夏的那一個方向,初夏微微轉身看着身後應悅瘋狂的開着車衝向自己,她只是微微地在車子撞過來的那一刻,輕輕地往旁邊一挪,但是始終還是被車鏡撞到,而撲倒在地上,黑髮在空中舞動着,似乎散發出一絲絲死死亡的氣息。
應悅的車撞到白色的大理石門口處上,應悅艱難地從冒煙的車中爬出,看着地上的初夏,瘋狂地笑着,此時她並不覺得任何一絲快意,她無力地跪倒在地上呆滯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初夏,而穆晨曦看着初夏沒有一絲一毫的動作,心中不禁跳慢了一拍。他緩緩地蹲下,伸手翻過初夏,黑色的長髮從他手中穿過,像一隻只黑色蝴蝶般。
他看着初夏蒼白的小臉,不禁感到一絲不安佔據了他的感知。但下一刻他看見初夏微微睜開眼睛看着他,才安心的抱起初夏。而初夏意識逐漸清醒,不滿的在他懷裡亂動着。但穆晨曦面無表情地看着她“想死就早說,看見車來爲什麼不躲避?”
“不關你的事!我想不想死,都不關你的事!放下我!穆晨曦,我們是敵人!”穆晨曦嗤之以鼻的看着初夏憤怒地眼神,勾起撒旦般邪惡的笑臉在她耳旁細語:“我知道,我怕你忘記了你來這裡的目的了!林初夏,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這一場遊戲,誰是winner?大家都是心中有數,你永遠只是井底下的loser,懂嗎?”初夏咬緊脣盯着穆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