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慢慢地拉起黑色的帷幕,天邊僅剩的雲翳也被黑夜無情的吞噬,倫敦的黑夜,似乎是一個註定五星的黑夜,只有一輪淡淡的月牙掛在天空。表演廳遠處的大笨鐘緩緩地敲起時代的聲音,一聲又一聲的撞擊每一個人的心靈。
貝殼型的表演廳聚集了上千的表演者和觀衆,初夏就是上千中的其中一員,這一次她竟然不選擇她擅長的譜子,而去彈奏《藍色多瑙河》這一在這場比賽裡毫無勝算的譜子,顯而顯得不知分寸。
暖色系的燈光緩緩地照射在初夏身上,初夏走着上百次她練習走的路線,走到白色三角鋼琴邊,沒有對評委和觀衆敬禮就直接坐在感情上,有點呆滯地看着鋼琴。評委因此剛到一絲絲不滿從而降低初夏的表演分,初夏揉了揉冰冷地手指,慢慢地彈起《藍色多瑙河》。
初夏的鋼琴聲一聲又一聲的撞擊着人們心裡的感覺,一股淡淡地悲傷悠然而上,最後感染了整個表演廳的所有人,表演廳裡充斥着一股淡淡的哀聲,把《藍色多瑙河》原本的感覺完完全全改變成像一個少女失去記憶無法想起愛人的樣子,卻被另一個人靜靜的守護,不知道這個人是否是自己愛人的感覺,隨着初夏越談越傷心的曲調在結束,最後有的人掩着面哭泣着,有的人激動地吸了吸鼻子站起身鼓掌着,初夏微笑地,離開白色的三角鋼琴,走到舞臺前深深的鞠躬,就像一隻貴婦貓那樣高貴地走下舞臺,但她卻成爲所有人矚目的女王。一個似乎可以超越鋼琴公主的人終於在這裡出現了,然而被譽爲鋼琴公主的——維多利亞只是輕輕地勾起似笑非笑的笑容走到初夏面前,輕輕地揚起手掌。
初夏以爲維多利亞是來找她甩巴掌的時候,卻意外的聽到維多利亞的掌聲,“你談的真好,初夏!”初夏不解地看着維多利亞,“你的故事我都聽你男朋友說了,真很厲害,你談這首曲子,真的很像你的的故事!不……這就是你的故事!”
初夏微微皺了皺眉頭,“我男朋友是誰啊?你認識?”
“認識啊!”維多利亞開心的將初夏擁抱到懷裡,“林傲宇啊!他是一個很棒的男生,祝願你們幸福!”此時傲宇剛剛從後臺走出來,走出初夏面前,溫柔的看着初夏,對着維多利亞有禮貌的微笑着,“到我了,我會努力彈的,初夏要爲我加油哦!”初夏一愣一愣地點了點頭,但維多利亞的以上舞臺那一刻,掌聲就由下面開始紅轟轟烈烈的響起。
“林傲宇——我什麼時候是你的女朋友啊!而且你什麼時候變成我男朋友啊?”初夏生氣地拽住裙襬,對着傲宇反方向怒視着,傲宇將初夏轉過身,對着自己怒視,勾起似笑非笑的笑臉,“我希望這一刻開始!”
“絕對不可以!”初夏激動地打掉傲宇的手,她此刻像一頭受傷的小鹿,正在尋找安全的庇護所,她不想對對便便將傲宇視爲自己的救命稻草,更不想這樣。這樣對自己和傲宇都不公平。
遠處,穆晨曦靜靜地看着初夏和傲宇曖昧的站在一起苦笑地靠在椅子上,想離開的時候,卻發現初夏像失去理智那樣從眼前衝門而出,而傲宇緊跟着,穆晨曦將傲宇拽住,“怎麼回事?”
“別問那麼多,我怕她有危險!”穆晨曦從傲宇口中聽見“初夏有危險”的話後,生氣地白了他一眼,便追了出去。
十字路口:
繁華的街道,擁擠的人羣,傲宇和穆晨曦不知所措的看着人羣離得人,似乎想從中發現初夏的聲音,但事實告訴他們——這是他們妄想的。
穆晨曦看着繁華的十字路口,五彩斑斕的廣告牌,以及在附近遊蕩的混混,不禁皺了皺眉頭,“你究竟對初夏說了些什麼?”
“這不需要你知道!現在的初夏是屬於我的!”傲宇有點惱怒的吼着穆晨曦,但穆晨曦下一刻邁着流星步走到他面前,抽起他的衣領,抿了抿脣,“對!現在她就是屬於你的,但我告訴你,這只是暫時的。她永遠是我的。你對她做了什麼讓她傷心,我就讓你有多後悔。”穆晨曦也惱怒地都盯着傲宇,傲宇邪惡一笑,“你認爲可以嗎?穆晨曦,你不要太高估自己的力量了。她是不會記得你的,你這個讓她這麼苦痛的人。”穆晨曦無力地看着傲宇,確實是的,他就是讓初夏一生最痛苦的人。
初夏隨着耳邊不斷順風而過的音樂,跑到河提邊,吹着風,黑色的長髮被初夏從背後釋放,長髮隨着風高高的吹起,像一條黑色的手鍊,連接着天空和地上,唯一的通道般。
初夏隨着不遠處小提琴的演奏聲往哪個地方走去,但初夏卻不知道當小提琴戛然而止的那一刻,一大羣小混混正在搗亂和搶奪者小提琴演奏者的金錢和樂器。
“幹什麼不拉了呢?”初夏不滿的說道,但小混混色心一起,走到初夏面前,擡起初夏的下頜,“嘖嘖……這妞這麼美,不如陪我們睡一夜吧!哈哈……”初夏沒有表情地看着小混混,但下一刻就將小混混利用過肩摔摔在地上,“那不如讓你們陪我玩一玩過肩摔吧!”
“喏——這妞也挺倔強的哦,但是我喜歡,哈哈!你註定是我的啦!”小混混的頭目走到初夏面前,初夏抿了抿脣,聽着小混混想從哪裡進攻的動作,但似乎她無法解決三個小混混。初夏剛把一個銷魂換摔倒在地上,另一個小混混一邊叫喧着,另一個小混混就衝過來,誤導了初夏的聽覺,使初夏被小混混緊緊地抱住在懷裡。
初夏越掙扎,小混混越抱得緊,最後,初夏微微皺了皺眉頭,“你們想怎麼樣?”
“陪我們睡一晚啊!”小混混的頭目,拉起初夏黑色秀髮嗅了嗅,“真香,只可惜是個瞎子!”
“你……”初夏被小混混的話刺激到無話可說,但狠狠地咬住脣,“要不是看見你在摔我們的時候是閉上眼睛,我也想不出這樣的計謀來抓住你哦!”小混混的頭目再一次擡起初夏的下頜。
初夏越把下脣咬得緊緊的,但下一刻小混混想當着衆人的面強吻初夏的時候,初夏毫不客氣地用腿隨便一踹,便一個不小心踹中小混混頭目的襠部,小混混頭目立即痛的倒地,“哈哈……活該!”初夏聽見小混混痛的喘氣聲,邪惡笑起,猶如一朵黑色紫羅蘭,寓意着邪惡。
但緊接着下一刻,抱住初夏的那個小混混被一個人狠狠地踹開,初夏掉進一個陌生人的懷抱裡。初夏吻了吻陌生人的氣味,發現不是傲宇,不禁皺了皺眉頭,心中的空喜不翼而飛了,但心中卻因爲這股陌生人既陌生但又覺得很熟悉,但卻使心裡黯然有着一股悲傷地感覺涌上心頭的感覺。
“你是小狗嗎?有鼻子來聞人?”穆晨曦看着初夏緊緊地拉着他的衣服嗅了嗅,不禁哈哈大笑道。
“不是,但是你是誰?”初夏警惕地從穆晨曦懷裡抽出身,站在穆晨曦面前,“嗯……你的粉絲!”
“我的粉絲?”初夏不解的思考着,但穆晨曦不容股任何人未經他同意就隨意碰觸初夏的人可以站起身來,穆晨曦不給那個小混混站起身來的機會,就狠狠地往那個小混混的肚子甩了幾拳,他特意繞開重要部位但打下去的部位不疼也會淤黑兩三天。
“我家不賣粉絲,你怎麼是我就愛粉絲呢?”初夏將身邊想偷襲自己的銷魂胡那一腳踹倒,四周仔細傾聽着穆晨曦的聲音,“額……真笨!”
初夏愣在原地,看着穆晨曦,“額……真笨!”這一句話更腦海裡的那一句話完完全全的重合,而且也是同一把有磁性的聲音。初夏抿了抿脣,“我是不是認識你?”正在打架的穆晨曦聽見初夏的詢問,不禁放緩了動作,但依然不放過想在他身後偷襲的人。
“呃……”穆晨曦第一次發現他竟然沒有話說,他不知道承認還是否認是好,“那你覺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都在這裡,等着你不離不棄!”
“你——”初夏無奈地摸了摸後腦勺,“你怎麼可以隨便改《愛或不愛》的歌詞啊?”
“那我喜歡改啊!”穆晨曦慢慢走到初夏面前,曖昧的幫初夏擦去臉上一小點的髒東西。“以後不要在你處於劣勢的時候而隨便而是發生非,我不是能時時刻刻能及時趕到!”穆晨曦說完便依依不捨得強迫他自己離開。
“劣勢”一次驚動了初夏內心伸出的那一根弦——他也發現她的秘密了——雙眼看不見東西。
他竟然不用平常人的話告訴她,他知道她是瞎子,他只是輕輕的告訴她“劣勢”卻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他是第一個沒有傷害她自尊心的人,也是第一個和腦海裡那一把聲音重合的人。
“你叫什麼名字?”初夏聽着穆晨曦的腳步聲,穆晨曦遲疑了一下,再次轉身走到初夏面前。溫熱地氣息撲打在初夏的脖子上,初夏的臉頓時像一個紅蘋果般,內心更像一隻迷失的小鹿在森林亂撞般忐忑的跳動着,但更像冬日裡悄然綻放的梅花般。
“你不用這麼臉紅吧!”穆晨曦看着初夏的臉像一個紅蘋果般,眉開眼笑地颳了刮初夏的鼻子,“你可以叫我……穆夏。”初夏下意識的擡頭看着穆晨曦,嘴裡喃喃道:“穆夏?穆夏,穆夏!”隨後初夏眉開眼笑地扯着穆晨曦的衣服,但一個小混混卻拿着一把鋒利的小刀往初夏刺來,小混混怒吼着:“我得不到,別人也不能得到。得不到得就毀掉!”
穆晨曦將初夏攬入懷裡,使初夏躲過小混混鋒利的刀,但小混混鋒利的刀卻劃破穆晨曦的衣服,刺進穆晨曦的胳膊,穆晨曦緊緊地摟住初夏,怕初夏會被小混混傷害,但下一刻將小混混一腳踹開,再把刀從它的胳膊上撥出來,狠狠地仍在哦小混混的面前,“滾……”
小混混驚恐地看着穆晨曦那那不見底的眼神,那就像一個黑洞般,將人的意志全都在哪裡摧毀,但更確切的說是一個深淵,一個黑不見底的深淵,裡面的世界沒有任何人知道,使人畏懼。
血紅色的學汩汩的從穆晨曦胳膊上流出,透過衣服,滴落在初夏白色的晚禮服上,綻開一朵朵鮮紅色的玫瑰般,但每一滴滴落在長裙上,初夏越加害怕的緊緊地抱住穆晨曦,“你是不是受傷了?嚴不嚴重?你是不是流血了?”
“嗯!不嚴重,不要擔心,我們現在去醫院,我至少可以不用流血身亡哦!”穆晨曦特意對初夏以輕鬆得語態說道,但初夏始終緊張兮兮地拽住穆晨曦的衣服,但穆晨曦意想不到,小混混的頭目盡然看見穆晨曦眼神而恐懼的舉起地上的小提琴,往初夏的腦袋甩開。
“呯——”
初夏被小提前敲中後腦勺,摔倒在地上,穆晨曦瞪大眼睛的看着初夏摔在地上,從後腦勺裡流出鏽紅色的鮮血,穆晨曦憤怒地看着地上已經斷絃的小提琴和血跡斑斑的初夏,“初夏你不要死!初夏,你應一下我!”
初夏迷迷糊糊地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出現一個黑影,但黑銀逐漸清晰,他看見了那個和腦海裡有着同樣妖冶面孔的男生了,她也知道這個男生叫什麼,他叫——穆夏。
初夏的視野隨着她看清穆夏的那一刻,也逐漸模糊,最後初夏閉上眼睛,昏昏的睡在穆晨曦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