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海裡只能找到四個字來形容這個音樂噴泉:美輪美奐。
肇慶雖然比不上廣州,但是這個音樂噴泉無疑比廣州強的太多太多,尤其是後面的那首梁祝,那些水彷彿真的活了一樣,如同一個一個纖細的少女,穿着青衣長袖,在湖面上翩然而舞。水下的燈光射到不斷變化的水柱上,更是讓這個舞蹈美到極致。
我開始雖然聽朋友說這個噴泉極其美麗,但是沒有想到竟然能到這種境界,本來我還擔心羅慢會不滿意,現在連我自己都陶醉在那梁祝的音樂之中,那梁祝的舞蹈當中。腦子裡除了眼前的景物,倒是什麼都裝不下了。
等到終於曲終人散,四處的吵鬧聲才重新傳入我的腦海中。
我急忙看着身邊的羅慢,果然她和我的反映毫無二致,也是滿眼的迷醉,現在曲子已完,噴泉的水柱也再不升起,她的臉上寫滿了遺憾和落寞。
“真美啊。”良久,她說了三個字。
看着她迷醉的樣子,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也被迷在了裡面,加上夜色,再加上剛纔看過噴泉情緒的高漲,竟然能讓我有種表白的衝動了。
這個想法出來之後,自己也被自己嚇了一跳,接着趕緊打消,只是想法出來之後,卻是怎麼都打消不了了。
最終,我輕輕扳過她的肩膀,然後看着她,人羣喧鬧聲中,堅定的說道:“羅慢,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
她看着我,沒有說話,那句話一說出口我便後悔了,只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後悔又能如何。
結果,她卻是說了句:“你說什麼?我沒聽到。”
我一想,周圍喧鬧聲太大,我說話聲音又輕,難道她真的沒聽到,想到這心裡馬上又放鬆下來。
“你剛纔說什麼啊?”她又接着問了一句。
我本來想隨便編個理由糊弄過去的,但是一旦看到她那雙烏黑的瞳仁,我便依舊說出了那句話:“羅慢,我愛你,做我女朋友吧。”
這次我說的很是大聲,她聽了,臉色漸漸的變的陰霾起來,接着一拳打在我的胸脯上,我頓時後悔不已,已經給自己一個機會了,爲什麼還要繼續表白呢?
結果,她打了幾拳卻接着說道:“你終於肯告訴我了?!終於忍不住了?哼……”
我聽了,覺的暈頭轉向,不過馬上便
瞭解到怎麼回事了。
“這麼說,你答應了?”
她沒有說話,而是用嘴脣堵上了我的嘴。
我看到了她的眼睛,是閉着的。這一吻,便再沒有鬆開。我也閉上眼睛,同時好像聽到了周圍人的掌聲。
當地下鐵看到了陽光,
當機器人擁有了愛情,
當洋娃娃露出了微笑,
當遙遠的你,遇到了我。
……
不知道爲什麼,吻住她的那一刻我想到了世界末日。
不過,世界末日又怎麼樣,即使明天便是世界末日,我也能閉着眼睛,快樂的活着,直到天地坍塌的最後那一刻。
命運本來就是很神奇的東西,不是嗎?我們只要抓住現有的生活,開開心心的活下去就好了,不是嗎?”
說到這裡,少楊便停了下來,看着眼前的桌子面,整個人都呆呆的,好像還在回憶着過去的那些美好的事情,回憶着那列能夠見到陽光的地下鐵。
“然後呢?”最後還是宗明沒有忍住,問到。
“對啊,後來呢?”少楊聽了宗明的疑問,良久才說了這麼一句,“我也想有後來啊,可是說好的後來呢?從那天之後,我便再也聯繫不到她,再也找不到她,她就從那個城市中消失了。”
說着,少楊自己自嘲般的笑了幾聲:“真是搞笑啊,難道是得了白血病什麼的,怕拖累我,然後自己消失?還是哪天晚上走的時候,被幾個套着絲襪的孔武大漢綁架了?或者說,是我太單純了,世界哪有那麼百分之百的愛情,一見鍾情,不過是兩個人湊在一起,剛剛好的時機,剛剛好的感覺而已,感覺一過,分道揚鑣,是我活的太單純了啊。
一個寒冷的冬天,兩個陌生人在城市某個角落相遇,他和她都沒有足夠的衣服御寒,於是他們兩個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相互取暖。
當時的他們確實深深戀着彼此,但是,等到寒冷過去,空氣中的溫度慢慢的升高,那麼他們還有繼續抱在一起的理由嗎?
兩個人一起拉着一個橡皮筋,受傷的總是那個不願意放手的那個。
我知道,其實是我被拋棄了,莫名其妙的被一個女……一個女孩踹了,只是,你好歹說一聲嘛,好聚好散,不是嗎?
“這樣分手還真的是讓人感到無比的憋
屈啊。”少楊說完,飯桌上的氣氛變的十分的厚重,誰都沒有想到少楊以前竟然會遇到這種情況,原本多好的相遇,多麼美麗的發展,卻是這麼一個結尾,每個人除了替他感覺到惋惜,再沒有其他的可以做的了。
“既然這件事說開了,索性把其他的事情也說說吧,好久心裡沒有這麼通透過了,沒有朋友能夠和我說這些,今天剛好遇到你們,就乾脆說個痛快吧。”少楊現在的臉已經變的通紅,不知道是因爲喝酒喝的太多了還是情緒過於激動。
“先等我一下,我先去個廁所。”說完,他站起身,一個趔趄,差點不小心晃到地上,一隻手趕快扶住椅背,然後穩了穩,輕輕拍了拍表妹拉住自己胳膊的手,然後一步三晃的走向廁所。
少楊表妹看着大家,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我表哥喝醉了,他雖然看上去吊兒郎當的,其實人是很不錯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是看着聶超說的,也是個聰明的女孩,很輕易便找到了這次吃飯的焦點,聶超看着她,沒有說話,只是對着她點了點頭,目光深信不疑。
此時,倒是無聲勝有聲了。
幾分鐘後,依舊是搖搖晃晃的少楊回來,興許是去廁所吐了一頓,臉上的神色看上去好了一些,細心的宗明發現,他胳膊上不知道在哪裡蹭了一層灰。走上去,裝作給他騰椅子,拉着他的胳膊,幫他拍了拍。
重新回來的少楊也不墨跡,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咕咚咕咚”又喝了幾口,皓靜發現他身邊的啤酒瓶已經有半打了,拉了拉宗明的袖子,輕聲問道:他喝那麼多不要緊嗎?宗明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不知道是表示自己不知道,還是不要緊。
“那件事之後,我整整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從裡面走了出來。
雖然已經走了出來,大事那段時間,我整個人就覺的自己整個人空虛的厲害,好像只有一半的自己活在世界上一樣,另一半則不知道跑到哪裡了。
過了沒多久,我便認識到了另外一個女孩,是和我一起工作的,原來沒覺的有什麼感覺,或許是羅曼將我的心門打開了,也或許是我只是想找一個女孩談戀愛,我才發現原來自己身邊竟然還有這麼多羞澀可餐的女孩。
因爲這個女孩的對我影響太大了,我就不提她的名字了,就用第三人稱的她來代替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