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99 終老
他不能猶豫，更不能心軟。既然已經傷害了小露逼她離開了，他就不能再讓陳宇軒靠近她半步！
“你還是不願說？”陳宇軒最後看了一眼白啓，縱使心知肚明自己的父親恨自己，可他還是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希望能從他嘴裡問到白露的消息。
白啓沉默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
這是他兩週裡唯一的動作，唯一的反應，卻是拒絕自己！陳宇軒嘲諷的想着。
站起身，陳宇軒拉開房門，兩個一身黑的人就站在門口。
“送他去那裡吧，找人盯着他。”陳宇軒疲憊的交代完門口的兩個人，踏着沉重的步伐離開了白家。
那裡？白啓聽了陳宇軒的話，有些迷茫的看向走進來打算帶自己走的人。
那兩個人身形魁梧，七天都是靠葡萄糖過生活的白啓根本抵抗不過他們，硬是被他們塞到了一輛房車裡。
車廂裡滿是沉默，除了開車的那個人，就只有白啓和剛剛的兩個黑衣人了。
用不到十幾分鍾，車子就停了下來。
門被打開，外面的陽光顯得分外刺眼。
兩個黑衣人還是用架的，把白啓從車上架了下來。
在臨到門口的時候，白啓微微擡頭，大門上方金燦燦的字顯得很是顯眼：【第二精神病院】。
垂下頭，白啓的嘴角掛上一抹苦笑。
這就是他終老的地方吧？
白露擡手拍了拍威廉的背，“好了啦，我不打擾你了，先回去了。”
“我送你去樓下吧。”
白露站起身，威廉的大手就緊緊的握住了她的。
兩人相視一笑，走出了辦公室。
同一時間，上海，白家——
“告訴我她在哪裡！”
伴隨着剛剛的吼聲，一個花瓶應聲摔碎在了地上。
房間裡，厚重的牀簾將外界的光線阻隔，灰暗的燈光給人窒息的感覺。
白啓坐在椅子上，眼神放空的看着前方，對陳宇軒的怒吼和花瓶的破碎聲全都充耳未聞。
陳宇軒恨恨的看着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的白啓，手緊緊抓住身後桌子的邊緣，免得自己真的怒火中燒，衝過去殺了這個萬惡的男人！
小露，眼前的這個人居然把自己心愛的小露給送走了！親手，他親手毀了自己的過去，現在又要親手把自己的未來也給毀了嗎？！
僵局維持了近十分鐘，不，準確的說，這一個星期裡他都在折磨白啓，可是白啓卻一個字都不肯說。
“爲什麼你不懂？”陳宇軒放棄了，所有的尊嚴都在他低頭的那一剎那被磨滅，“我愛小露，我愛她啊！爲什麼要送她離開，爲什麼你連她在哪裡都不肯告訴我？！看着我痛苦，你就開心了是嗎，你以爲，這樣就可以報復到我嗎？！”
白啓在聽到陳宇軒說愛白露的時候，臉色微微的變了變，可隨即又恢復到之前一動不動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