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賤人,臨死之前還不知道悔悟?那天晚上皇甫涵夜在小巷子裡說的話,我可是記憶猶新。
我記得他說過:“別忘了,你在給安默宸下藥的那天,跟我上過牀,這個孩子不一定是安默宸……”
好像還有,一山不容二虎,我會除掉這個孩子,沒想到,還真讓皇甫涵夜說中了!
鈴被我逼到角落裡,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狠狠地瞪着我,威脅道:“藍可優,你這是故意殺人!會坐牢的!”
“沒關係。”我的臉色讓人恐懼,行爲讓人震驚。
我再度擡起腳,朝着她的肚子狠狠地踩下去,“賤人,和你的狗雜種說永別吧!”
“啪!”
我的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感覺。
安默宸竟然爲了這個賤女人打我!他憑什麼這麼做?他爲什麼要維護這個賤女人?
難道,這個孩子真的是他的!
安默宸已經把我拉開,他抓着我的肩膀,死命地搖晃,“藍可優,你清醒一點!”
“是你打的我?”我的眼裡黯淡,冷漠地問道,臉上的傷痛似乎打到了心裡。
“是。”安默宸大方地承認了。
我推開他,質問道:“你憑什麼打我?”
“藍可優,拜託你清醒一點,不要再無理取鬧了!”安默宸拿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眼裡甚至是厭惡。
“我無理取鬧?”我指着自己的鼻子,瞬間覺得安默宸的話特別的可笑,肆意地嘲諷道:“你是在擔心,在害怕,我把你的兒子給弄沒了?”
“你在美國出差的時候就跟鈴上過牀,那是十二月末吧,到現在差不多有五個月了,還真是巧了,鈴的這個肚子看起來差不多五個月大了。
你說,這個孩子不是你的?還會是誰的?難不成是你自己做了不敢當!鬧大了人家的肚子想不負責!”
我說得特別的諷刺,笑的特別的張揚,簡直要恨之入骨,我現在的樣子跟一個罵街的潑婦沒什麼兩樣。
安默宸抓着我的手,他的面色慘白,眼神冰冷,“藍可優,在你的心裡,我就是這種人!”
“安大少爺,您的妻子和孩子在那呢!您抓着我的手想讓別人誤會我是小三嗎?”
我狠狠地甩開他的手,嫉妒和憤怒已經佔據了我的頭腦,理智什麼的滾一邊去!
“藍可優……”
“啪!”
安默宸還沒有說完,我就扇了他一個耳光,瞪着他,生硬地回擊道:“這是我給你的賀禮。”
“二小姐。”藍澈如同救星一樣出現。
他把我拉到他的的身邊,“安默宸,請你看清楚,她是我們藍家的繼承人,不是你的僕人。”
已經有人撥打了急救電話,醫護人員很快趕到了失控的現場。
鈴被擡上了急救車,她依依不捨地向安默宸伸手,聲音哽咽,“宸,我好害怕。”
安默宸瞥了鈴一眼,又看了我一眼,什麼都不說,直接走到鈴的身邊,握住她的手。
“鈴,你不會有事。”他努力穩住鈴的情緒。
我的眼睛刺痛,我猜的果然沒有錯,安默宸心裡愛的還是鈴,我只是他的一個玩偶!
真是可笑!
“藍澈,我們走!”我轉過頭去,溫熱的心臟逐漸變得冰冷。
藍澈跟在我的身後,他對我的表現很滿意,向我祝賀道:“二小姐,恭喜你的另一面終於甦醒了。”
“我再也不想看到他們。”
我的臉色嚴肅,心如死灰。
“沒問題。”藍澈輕鬆地答應我的要求。
他按住我的肩膀,話鋒一轉,“不過,你現在需要休息。”
隨後,我的脖頸出傳來痛楚。
“藍澈,你混蛋!”我昏倒之前不忘狠狠地瞪着藍澈,咬牙切齒!
周圍又黑了,我爬起來,發現我的靈魂正處於精神領域,整個人都浮在水面上。
“你來了。”她的聲音響起,身影在白色的霧氣中漸漸清晰。
她對我露出微笑,“報復的快感,你體會到了嗎?”
“什麼報復?”我有些迷糊,遲遲不敢握住她的手。
她不解釋,反而把我涌入懷裡,熟悉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你放心,任何背叛我們的人,都得下地獄。”
她的聲音猶如一根根的冰菱,狠狠地扎進我的骨髓,刺穿我的心臟。
“我們是同一個人,只要你需要我,我會幫助你。”
我的身體,我的心智已經被她完全的掌控在手中,我不再是隻是軟弱的我了。
我是她,另一個心狠手辣的壞女人。
“好。”我回應了她的話。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背叛我,我們也不會背叛彼此,只會讓背叛我們的人付出代價!
時間似乎過了很久很久。
我睜開眼的時候,閉眼的陽光讓我的眼睛刺痛。
“小可,你醒了。”是媽媽的聲音。
我偏頭,媽媽握着我的手,臉上留着兩道清晰的淚痕。
看到我醒過來的時候,她的眼裡多了一份喜悅和感動,但更多的是愧疚。
我剛想說什麼,腦海裡浮在了我打安默宸的畫面,心臟抽搐了一下,不安地問道:“默宸呢?他有沒有受傷?”
“藍可優,你覺得他會有什麼事嗎?”藍澈站在門邊,手裡拿着幾份報紙和端着一杯牛奶,
我對他露出厭惡,給他下逐客令,“藍澈,我不想看到你。”
“你自己看吧。”藍澈絲毫不畏懼我,把報紙丟在我的面前。
報紙上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全部刊登了出來,照片上的我正擡腿要踢鈴。
“別急,還有。”藍澈的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微笑,他打開電視。
電視上正在回放昨天晚上我的所作所爲,還有安默宸送鈴去醫院,守了她一個徹夜。
甚至還有不少的人舉着牌子,集體要我退出樂壇,所有的罵名鋪天蓋地地向我襲來,有人罵我是小三,賤人,破壞別人的家庭,有人罵我是樂壇的敗類,侮辱了音樂!
我苦笑着,心裡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壓住,喘不過氣來。
“嘀嘀嘀……”
我的手機不停地在響,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打過來的電話。
我半信半疑地接通電話,“喂?”
“藍可優,你個喪心病狂的女人……”
我害怕地掛掉了電話。
“嘀嘀嘀……”
電話一個接着一個打過來。
藍澈無動於衷地看着我,提醒道:“你被人肉搜索了,你所有的社交賬號都被黑了。”
“啪!”
我猛地把手機摔在地上,電話鈴聲終於停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