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布斯安私立高中。
“我是轉學生藍以安。”我穿着校服,朝下面的同學鞠了一躬。
藍以安是在我這個的學校的通行身份,在此之前,藍澈讓人幫我喬裝打扮了一番,配合着身上的男生校服,我的身份應該沒人可以認出來。
布斯安私立高中,就如其名,私立高中的管理比公立高中嚴格,這裡的學生大多數是富二代,但卻被調教地規規矩矩。
我的身份特殊,在這裡的待遇也是特殊的,每一科的老師都盯着我,一有時間就讓我做習題,弄得我根本沒有時間去想其它的事情。
每天晚上都要接受變態老師的各項訓練,我就像一隻小狗一樣,被他虐的體無完膚。
“藍以安!”
“在!”我站了起來。
“把昨天的習題給大家講一遍。”
我聽話地上去,滔滔不絕地講題,感覺有點像一個資深的教師。
中午休息的時候,我爬上了一棵大樹。
躺在樹枝上,頭頂有茂密的樹葉爲我擋住刺眼的陽光。
我無意間摸到脖子上的十字架項鍊,這是安默宸送給我的定情信物,只是我沒有想到,我們之間的感情這麼快就破裂了。
僅僅是用了兩個星期的時間,我們就結束了這段一年的戀情,古人常說: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
獲得一份感情很容易,守住一份感情卻那麼的難。
我曾經天真的以爲,安默宸會和我走到最後,走進婚姻的殿堂,會只愛我一個人。
可惜,到最後,這只是一場虛無的夢。
淚水充滿了我的眼眶,我忍住不讓自己落淚,從那天到現在,我沒有哭過一次,我沒有必要爲了他而哭泣。
日復一日,我在布斯安的生活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變態老師在一個月的時間裡讓我學會了很多的防身術。^
“藍可優!站起來!”
變態老師拿着皮鞭鞭打着草地。
“咳咳咳……”
我的嘴角流出鮮血。
“站起來!”
他衝着我大吼。
我爬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向他揮舞着手裡的木棍。
一個月後,高考如期而至。
我平復心情,走進考場。
我在渾渾噩噩中度過了六月。
七月的某一天,藍澈給我一張博物館的入場券,說讓我去放鬆一下。
我聽從他的話去了這家博物館,這家博物館展出的都是各色的寶石,每一顆都是價值連城。
“哇!好美的寶石!”我看到了鈴,她挺着六個月的大肚子,站在展物臺的周邊,欣賞着寶石。
真是冤家路窄!
我像是沒有看到她一樣,轉身離開。
“小可愛,見到我,你都不打算跟我打聲招呼嗎?”鈴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
我不想看到她那副得意的嘴臉,咬牙切齒地說道:“祝你們幸福!”
鈴繞到我的面前,摸着肚子,露出一臉的糾結,“宸說他很喜歡孩子,你覺得我肚子裡孩子是個小公主,還是位小少爺?”
我握緊拳頭,剋制住內心的恨意。
“祝你生對龍鳳胎。”
鈴笑了,天使般的面孔,惡魔般的內心,她高興地說道:“這也是個好主意。”
我面無表情地繞過她,耳邊似乎傳來了她的嘲笑聲。
七月的雨落在了這個城市,阻止了飛揚的塵土,卻洗不淨下水道的污濁。
我呆在一家酒吧,由於下雨的緣故,這裡的客人少的可憐。
“再來一杯!”
酒確實是個好東西,可以麻痹人的神經,我可以不去想安默宸,我可以不必爲了他而傷心。
旁邊,一對小情侶正在卿卿我我。
男的想要吻女的,女的卻不讓他吻。
“要調情滾遠點!”我拍了一下桌子。
“關你什麼事!”男的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吐槽道:“看你的樣子還沒有發育吧。”
“滾!”我把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一下子暴怒起來。
男的也怒起來,拍着桌子,指着我的鼻子,“你以爲你是誰!老子憑什麼要聽你的!”
“啪!”
我直接把他撂倒在地,踩着他的肚子,把酒倒在他的臉上,“給我滾!”
男的只敢乾瞪眼,我也不再搭理他們,繼續喝我自己的酒。
酒水入肚,喉嚨火辣辣的感覺被麻痹了,我感覺不到任何的味道。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時間一點點流逝,轉眼間,已經是晚上九點。
“再來一瓶!”
我醉醺醺地灌下一瓶又一瓶的酒,視線被淚水模糊了,火辣的酒水混合着鹹鹹的淚水一起下肚。
“別喝了!”一隻修長的手奪走我的手裡的酒瓶子。
我暴怒着,怒吼道:“滾!”
“你要喝,我陪你!”他舉起酒瓶子往自己嘴裡灌酒。
我看清了他的面容,心如刀割,指着他的胸膛,“你以爲你是誰,有什麼資格站在我的身邊!”
“哦,我差點忘了,您可是我的前男友,帥氣的安大少爺。”我的話裡只有一根根的刺。
“您不在您的妻子身邊,好好的照顧她,反而跑到我這個前女友的身邊,是想來取笑我嗎?”
我推開他,把酒瓶子狠狠地摔在地上,情緒失控,“安默宸,我告訴你,是我甩的你,是我不愛你!”
“藍可優,你冷靜點。”安默宸伸手按住我的肩膀,搖晃着。
“啪!”
我又給了他一個耳光,罵道:“渣男!”
安默宸抓住我的手腕,我想甩開,掛在脖子上的十字架項鍊卻露了出來,在燈光下,閃着光芒。
“你的心裡是不是還愛着我?”安默宸看着我迷離的眼睛。
我冷笑一聲,字字珠璣,“愛你,還真是笑話,你以爲我會愛一個搞大女人肚子的渣男嗎?”
“你恨我?”安默宸鬆開我的手,不死心地問道。
“我恨不得你立刻消失在我面前!永遠都不要見到你!”
我怒吼着,一把扯下脖子上的十字架項鍊,丟到他的臉上,“你給我滾!滾的遠遠的!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安默宸像座雕像一樣,無動於衷,他的手裡握着項鍊,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
“你不走,我走。”我一把推開他,醉醺醺地走出酒吧。
酒吧外,大雨傾盆。
我搖搖晃晃地走在雨中,任憑雨水打在我的臉上,我的身上。
兩個月來,我有哪一天不愛過他,不恨過他,我恨他爲什麼不給我一個解釋?爲什麼不跟我說出真相?
“安默宸,我恨你!”
我淋着雨,邁着沉重的步伐,我似乎感覺不到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