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生日聚會（上）
“貞貞，今天是奶奶六十大壽的生日，爺爺、外公外婆、舅舅舅母、兩位阿姨都送了你奶奶生日禮物，你應該向他們說些什麼呢？”
“祝奶奶壽比南山，福如東海！也祝爺爺、外公外婆、舅舅舅母、兩位阿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坐在王小雅貞貞拱着手笑容可掬地向奶奶、爺爺、外公外婆、舅舅舅母、王小麗、方英華一一鞠躬。
“謝謝我們的貞貞！你爸爸也給你買了禮物，是不是要謝謝爸爸？”貞貞的奶奶提醒貞貞。
“謝謝爸爸。——爸爸，你真的在很遠的地方上班嗎？”貞貞眨巴着酷似趙雲眼睛的眼眸問。
“呃，也不是很遠，主要是爸爸工作很忙，沒時間來陪你。”趙雲把貞貞摟了摟，臉上閃過一絲愧疚。……
“親家母，這位就是你的外甥女吧。”趙志清打量着方英華問坐在她身邊的親家母。
“不好意思，我忘了介紹。我這位外甥女叫方英華，跟你兒子同事過，現在還在縣公安局刑偵隊上班，是名副其實的警花。”
“我以前聽趙雲提起過你，在我夫人六十大壽的酒席上也沒注意到你，今天算是第一次見面了。”趙志清盯着方英華的臉微微一笑，“你的容貌很像你的媽媽吧？”
“是啊，你認識我媽媽？”方英華吃驚地睜大眼眸問。
“呃，不……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你媽媽呢？我是這樣猜，因爲很多情況是女兒像娘。”趙志清忙笑着擺擺手，“你爸媽現在住在哪裡？”
“我爸在我學初三時就拋棄我和我媽另娶新歡了，現在我和我媽還在寶丰市開明區青虹鎮住。去年六月我從警校畢業後，寶丰市公安局把我分配到寶巖，蔡局長要把我分配到偏僻的東溪鎮派出所當民警，我大姨請趙局出面跟蔡局求情，說一個姑娘家在鄉鎮地派出所工作不方便，能不能就在縣公安局上班，蔡局問我想在哪個科上班，我說就跟着趙局偵破案子，在這裡我要感謝趙局和您。”說着走到趙志清和趙雲之間，爲趙志清父子斟滿葡萄酒，然後舉杯：“我喝這杯葡萄酒，兩位隨意。”
“我沒幫什麼忙，要謝就謝趙雲吧
。你回座位吧。”趙志清禮貌地站起身回敬，“哦，寶丰市開明區青虹鎮……我1976年到1979年在寶丰市開明區青虹鎮政府當過副鎮長。”
“哦，趙老還在青虹鎮政府當過副鎮長？”王英標問。
“嗯，沒錯。”趙志清微笑地點了點頭，“那是我雲兒還沒有出世，可能你媽都不認識我。”
“我是1978年出生的，我媽那時只有我這麼大，只不過是青虹鎮衛生院的小護士，可能是不認識你們政府裡的人。”
“請問你媽的尊姓大名。”趙志清問。
“方淑玲。”
“方……淑……玲。哦，你跟你媽姓。”趙志清臉上閃過一絲驚詫，側過頭問趙雲，“雲兒，你在西灣鄉見到我的老部下王振光書記嗎？”
“見到了，王書記特意爲我接風洗塵呢！”
“好好在西灣鄉幹，等有機會再回到公安局上班。”
“嗯。這些天因爲工作忙，我現在還沒有揪出那個檢舉人。”
“我看你不要去報復那個檢舉人。”趙志清向趙雲伸出左手掌。
“爲什麼不讓我去揪出、教訓那個檢舉人？這個混蛋害得我丟了官，差點要被雙規！我不揪出這個混蛋就不是趙雲！”趙雲氣憤地捶了幾下桌子，不小心把自己的酒杯震倒，酒灑了一桌。把坐在身邊的王小雅、王小麗嚇得花容失色，其中王小麗嚇得還把手中的筷子失手掉在地板上。大家都睜大眼睛看着怒目圓睜的趙雲。
“雲兒，我知道你心裡很惱火，但是我看這事還是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如果你教訓錯了人，那就不好辦了。就算你有足夠的證據能證明這個人就是舉報者，會造成很壞的影響。”趙志清耐心勸導兒子。
“爸爸，你就不要勸我了。我自有分寸。”
“那你懷疑會是誰檢舉你？”趙雲岳父謹慎地問。
“我要通過那四張照片好好回憶一下當時的有哪些人在我身邊
。我看了檢舉信封上的鋼筆字跡，那黑色字跡筆鋒剛勁有力過度，像長了刺一樣，每個字之間靠得緊。應該是一個男人寫的字。”
“那這麼說檢舉人是男的？”方英華問。
“很有可能。”
“你被市紀檢調查組叫去的7月12日.你離開縣公安局後，我去了蔡局長辦公室看了那四張照片，有三張照片是你和封晴在一起的，還有一張是你和劉婉兒在一起的。”方英華說。
“其中有一張背景是在新開張的“夜來香”ktv大門口，時間是在三月份的一個晚上，從拍的角度來看那人是在“夜來香”ktv大門對面的人行道位置拍下我和封晴從車裡出來。我記得你當時就從‘夜來香’ktv大門對面的人行道位置走過來，笑着向我揮了揮手。我怕你跟上我取笑我和封晴就假裝沒看見，匆匆溜進‘夜來香’ktv。”
“你不會是懷疑是我偷拍了你和封晴在警車邊的樣子吧？進而懷疑是我檢舉你趙局吧。”方英華聽出了趙雲的弦外之音，笑容頓時消失，神情嚴肅起來。
“應該不是英華。趙雲，你想想，假設是英華，她會傻到向你走過來，笑着向你揮揮手還舉起照相機拍照？”岳母方靜文爲英華辯解。
“不排除是你偷拍我，但是這的確有悖常理。”趙雲把夾在食指和中指間的一支香菸伸到手邊的菸灰缸裡撣了撣菸蒂，又呷了一口葡萄酒，“英華，你跟我說實話，那天晚上你怎麼會出現在‘夜來香’ktv大門對面的人行道？誰和你一起來的？或者說你看見周圍有什麼可疑的人沒有？”
“我……我是一個人……一個人閒逛，”方英華吞吞吐吐，不安地瞟了一眼坐在身邊的王小麗和王小雅，又緊張地瞥了一眼趙雲，眼睛盯着桌上的菜，“順便看看那條街有沒有什麼今年流行的裙子，沒想到從‘天美’女裝精品店出來時看見街對面‘夜來香’ktv大門停着你的警車，你和封晴從車裡走出來我就走過去，笑着向你揮了揮手……”
趙雲捕捉到方英華的眼神，濃眉一蹙，眼光在方英華、王小麗、王小雅三人的臉上來回移動了幾個回合：“英華，你不是經常和小雅、小麗三人晚飯後在街上散步嗎？那天你真的就是你一個人出來散步閒逛？”
“嗯。”方英華低聲低頭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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