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家白家
暮夜一回到家就看到他爸爸和媽媽在收拾東西。
“媽媽,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哎喲,寶貝兒子回來了,我和你爸爸啊準備去度假,我們不在的時候啊就拜託你看家啦!”佩琴開心地說道。
“哦,玩得開心點!”暮夜只有無奈啊。
他這個媽啊,什麼都好,就是太孩子氣,暮哲也拿這個妻子沒辦法。
“小夜啊,怎麼了?不開心?”細心地暮哲發現他們一向活波可愛的兒子此時卻眉頭深蹙。
“沒什麼啦,你們不是還要趕時間嗎?快去吧!”
佩琴也發現了兒子的異常。
“乖兒子,給媽媽說說是不是誰欺負你啦?”
“哎喲,媽,誰會欺負我啊,我長這麼高,我欺負別人還差不多!”暮夜很無奈他媽媽怎麼總想到別人欺負他呢?他就長一副被別人欺負的樣子?
“不許說謊,我看得出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給媽媽說說,不說我就哭啦!”不是吧,嚇人也不帶這樣的吧,暮夜一下就呆了。
佩琴見他沒反應,馬上就撲到自己老公身上。一臉委屈狀
“老公,這孩子長大了,小時候什麼都給我說的,現在有隔閡了!嗚嗚???”
“額,這個??”暮哲也很無語,他這個老婆不去演戲真是演藝界的一大損失。
“媽,其實是??”暮夜看不下去了,他再不說點什麼恐怕她那個媽會和孟姜女有的一拼,雖然有一個人是發自肺腑,而另一個人則是逢場作戲。
“是什麼?”一聽到兒子的話,眼淚馬上就收了回去。
“媽,我問你哦,爲什麼我到現在還沒長牙?”
一聽到兒子的話,佩琴和暮哲的臉色都變了。是啊,這麼久以來他們似乎都忽略的這一點。這個謊不知道還要瞞到什麼時候。
暮夜發現了他們臉上的異樣,心裡不知怎麼的有點不安。
“爸,媽,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有什麼事不願告訴我?”
“哪有的事啊?呵呵”佩琴尷尬的笑着。
“就是說,你多心了!”暮哲也在一旁附和着。
“那個,小夜啊,它總會長的嘛,只是還沒到時候罷了。”佩琴安慰道。
“那爲什麼我學習魔法總是比別人慢幾拍啊,同樣的招式威力也比別人低,每次考試魔法都不及格!我比別人笨嗎?”暮夜一時間覺得很委屈。文化成績他不比別人差,他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學到那些很困難的知識,學的比別人都快。但是對於魔法,無論他花多少時間還是比不過別人。
佩琴很心痛,他怎麼會不知道他的辛酸呢。不知不覺中紅了眼睛。
“小夜啊,你是我的兒子,怎麼會比別人笨呢。你是媽媽的驕傲啊,每個人的身體素質不一樣,也有不適合魔法的體質啊,不是你笨,而是不適合,僅此而已!”
“哦,我知道了,謝謝你媽媽。好了你們快去旅遊吧,家裡就放心的交給我吧!”暮夜之前落寞的神色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大大的笑容。
“恩??這樣啊,那我們就走咯!”佩琴有點不知所措,這變臉也太快了吧!
“放心的走吧!BYEBYE”
暮哲扶着自己的妻子,走出了大門。關門的時候深深地往回看了一眼,暮夜還站在那裡對着他們微笑???
“哎???”一聲嘆息在空中飄蕩開來。
看着他們走遠了,暮夜這纔回到了空蕩蕩的大廳。沒有之前的開心笑容。一抹憂傷在他的雙眼間浮現。他知道他們的安慰,他也知道事情不是他們所說的那樣簡單。但是他看到了媽媽發紅的眼眶,不想再追問下去。不想讓他們傷心,他們不說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吧???
白家大院。
日式庭院建築莊嚴肅穆而又蕭條冷清。
寬闊的大院,古老的建築顯示的白家的地位和悠久的歷史。
初音討厭這個地方,它只是房子,卻不是家。因爲這裡沒有溫暖,只有勾心鬥角。沒有真正的親情,有的只有冷漠。這裡也沒有她親愛的媽媽。
那一年,媽媽死了。永遠的離開了她。九夜和莫寒陪着她,安慰着她。但她什麼都聽不進去,她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媽媽已經不在了,她唯一的親人不在了。
沒有哭泣,沒有眼淚。有的只是一顆麻木的心和一雙空洞的眼睛???
也是那一年,媽媽死後不久。那個滿頭白髮卻很精神的老人出現在失魂落魄的她的面前,向她伸出手,說
“跟我走!”
沒有多餘的表情,沒有多餘的話語,卻給人一種不可拒絕的氣魄。
而她亦沒有反抗,跟着眼前的百家現任當家——白老夫人回了魔界,有了所謂的家人,卻再也沒有那天真陽光般純淨的笑容。
“噔,噔???”高跟鞋踏着青石板的聲音由遠及近。
修長的雙腿,金色飄逸的秀髮,一襲黑色緊身長裙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凸顯得更加嫵媚性感。讓人浮想聯翩啊。
媚兒,白家二小姐。白老夫人三女兒之女。也就是白老夫人的孫女啦。
“喲,我當這是誰呢,怎麼又遇到你這小狐狸精了,哼!”
鳳眼一瞟,不屑的看着初音。那眼神啊,嘖嘖,整一個高貴的女皇看女僕的厭惡表情。
殊不知,初音表面上平淡如水,而心裡早已把此人罵了千遍萬遍。
“哼,真是不好意思啊,媚兒大姐,我現在立刻就從你眼前消失。”說罷轉身欲走。
“你???你???”媚兒氣的想發瘋。
“你給我站住,你故意的是不是?”
“哦?大姐着的是什麼,我不懂?”初音用那種迷惑的眼神看着媚兒。
“你???大姐啊,大姐,給你說了不要叫我大姐,說得我好老似地,你要喜歡叫,大可以叫彩書那個死丫頭啊,她纔是你大姐!!”可能是被氣瘋了,媚兒有些失控的吼着。
“呵,媚兒大姐,你嗓子不痛啊?還有我喜歡怎麼叫是我的是,大姐你管不着。”初音鄙視的看着眼前這個自己的二姐。
、“你這個小賤人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媚兒的眼光變得陰狠無比。
“哎喲,我好怕哦!”說罷初音做出那種可憐的小白兔模樣,驚恐的看着眼前的人。那副可憐的樣子,是人看了都會不忍心,人見人憐啊!
但在下一秒,臉色一變,用同樣陰狠得目光看着媚兒,底氣十足的說:
“哼,有種你就給我試試。”說罷,主動往前踏了一步,還將自己的小臉湊到媚兒眼前,用手指着自己的嘴說“來啊,快來啊!”
嘴上雖這樣說,但眼底卻在說‘你敢動我一下,你就死定了!’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媚兒呆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
“哼,我就量你沒這個膽!”
初音說完突然扯出一抹笑容,明亮,嫵媚至極,但在媚兒眼裡卻是那樣的刺眼。
“啊~~~”突然地慘叫嚇飛了樹上幾隻正在看好戲的麻雀。
“嘿嘿,不好意思哦,媚兒大姐,我沒看到!”初音說完這纔將自己的腳戀戀不捨的從媚兒的腳上挪開。
天!傻瓜都知道她這是故意的。媚兒當然也知道。
“你???你???”不只是因爲憤怒還是疼痛,媚兒舌頭有點打結。
“你,你,你。你結巴啦,只知道說這幾個字”初音不屑的看着那個蹲在地上扶着自己發紅的雙腳的媚兒。她初音的人生信條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將加倍的討回來。
冷哼一聲,邁着優雅的步伐走了。她還要回去睡覺呢。
“初音,你這個賤人,和你媽一樣,只會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媚兒還在叫喊着,美麗的臉上因爲疼痛和憤怒而變得扭曲。
這樣的話她初音聽的還不夠多嗎?自從到了白家四處都在議論着她和她媽媽,她不懂爲什麼大家要那樣說她已經死去的可憐的媽媽。在她的眼中,媽媽是一個美麗溫柔的好女人。或許和她父親有關吧,但她從記事開始就沒有父親的印象。所以她一直稱他爲父親,爸爸這個稱呼過於親密。
“恩,恩。不要多想啦!”初音一邊搖着頭,一邊用手在頭上亂敲一通。
“想點其他的事,開心的事!恩???好比說今天見到莫寒哥哥了!呵呵”想到這裡。初音不自覺的揚起笑容。不開心的事也在瞬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