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呵。師傅,你真是神秘啊,真不愧是我樓蘭的大國師……」銀月搖頭笑着想道,「但,師傅,你……似乎也並非這裡的人罷,你也幾乎從未告訴過我關於你的事……我所不知的,還有很多呵。」
“銀月醫師。”在這時,蔡琰提着一個紅漆木盒走了進來。
迅速抑住臉上的陰沉笑意,微月冷冷道,“何事?”
蔡琰掂了掂手中的提籃,笑道:“我不能像孟德那樣賞賜醫師你,便做了最拿手的紅玉糕,聊表謝意。”
“哦?”銀月微驚。
蔡琰放下籃子,輕柔地揭開盒蓋。
頓時,一股熟悉的清香從中散發出來,涌入了兩人的鼻腔。
“這便是紅玉糕?”銀月並未見過這種糕點,好玩地指着籃中的紅玉糕道。
“然。”蔡琰笑着應道,從籃中端出那一碟紅玉糕來,“如不合你品味,請見諒。”
不由自主地擡脣笑了笑,銀月拈起一塊,輕咬了一小口。
只一口,銀月便覺得那微膩不膩的清香與甜絲在舌齒間流動,在嘴裡跳來跳去。紅玉精益求精的碎末頑皮地在舌尖跳舞,似與品嚐者玩樂一般。
不覺然地,銀月心情漸佳了起來,“夫人好手藝!”
“呵呵,醫師過獎。”蔡琰隨意地輕笑道,“那麼,我先去了。”
“嗯。”銀月應道,少了些許
冷冽,多了絲柔和的笑意。
“夫人慢走。只是銀月想奉勸夫人一句,有些記憶,就算再不願接受,也必須接受……罷,罷,這些本不該銀月來說的。”抿脣,銀月又接着說道,“還有,有些事不能隨便否認,還是多思慮思慮的好。”
蔡琰怔然,知他是好意相勸,便稍有疑惑地點了點頭,出了房間去。
望着蔡琰遠去的倩影,銀月神秘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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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來,沉睡中的櫻一直重複着一個夢,便是在穿越的那天,她和拉拉所發生的事。
畫面一遍一遍地重複,一遍一遍地刺痛着她的心。
沒了煜然的陪伴,亦沒了拉拉的安撫,櫻在黑寂的夢中,不停地,無助地哭泣着。只惜,她哭得再大聲,再哀切,也無人聽見……陪着她的,就只有這無際的黑暗了。
坐在牀邊的銀月陰惻惻地笑着,似乎是譏諷,又似乎是憐憫。
「這便是自己的第一課程罷。真是好笑,師傅臨走時竟讓自己配藥,不讓這被喚作越櫻的女子醒來。
莫名其妙的課程呢。」
爲了敷衍蔡琰和曹操二人,銀月故意配了這說是止頭疼,其實是安神的藥,然後,又往裡加入了那讓人嗜睡的藥物。
那些米黃色的藥丸,是銀月
的那位師傅給的。
扶起櫻,銀月望着櫻的美顏不免嘖嘆了幾聲,「真是美呵……國色天香,也不及如此罷。這麼惑人的一張臉,也難怪會引起天帝的注意……可笑啊。」
嘆喟間,銀月一不小心閃了下神,那修長的手指輕微歪了歪,藥汁便沿着櫻蒼白的脣角淌了下來。
忽然間,被嗆着的櫻竟然醒了過來。
“咳!”猛烈咳嗽了幾聲,櫻咧了咧乾裂的脣,望見坐在牀邊的銀月,她迷糊地張口問道:“你是誰啊?……難不成,我又穿了?……”言間,又有些許藥汁從脣邊流了下來。
「我又穿了麼?可是……我還沒找到爸媽啊……還有祖父……」
銀月好笑到不行,忍着脣邊的笑意,隨即低聲道:“沒,還在三國呢。”
“啊……還在啊……”櫻下意識地揉了揉眼角,卻沒有夢裡的滿面淚痕,「自己,又做夢了麼?呼,可怕的夢……」
“還好,我還要找人吶……”櫻深埋着頭,嘀咕着,毫無精神。
“那,你又是誰?……”悠悠地晃了晃腦袋,櫻擡頭又說道,漂亮的眸子沒有焦距,一片空洞。
“銀月。”不知爲何,銀月自願地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是她一副可憐的病態勾起了自己的惻隱麼?不,不可能。
呵……但話說回來,她應該會是個有趣的女子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