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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愛情需要兩個人的堅持,如果只有一個人的維持那將會是痛苦而艱難,5年,她跟他在一起已經度過了5年,甚至都見過彼此家長,如果論家世的話都是在兩個城市有頭有臉的家族,但是……
因爲臨時決定來住沒準備睡衣,酒店的睡袍穿起來太大因此借用了討人厭的t恤衫,真的挺累,剛沾枕頭我就沒知覺了,一直到電話頻繁響起來,那鈴聲是討人厭不用的而且在我電話裡專屬的。
朦朧中感覺到身邊的人動了,接着是窸窸窣窣被子蠕動聲音,勉強從喉嚨中擠出聲音,沙啞的問道:“我的?”
“嗯。”
當時腦子真的混沌不清,明知道是誰還要問。
“你表姐說她決定分手了。”
睜開眼睛一片模糊,那是肯定的又沒戴眼鏡,回頭望向淡定的討人厭露出一臉震驚,就好像在問上帝一樣:“分手?開玩笑吧,他們在一起都5年了,家長都見過了?”
所有的回憶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電腦裡明明還有他們的照片,依偎在一起,她會替他說話,她愛着他,但是現在卻告訴我她要分手了。電視還在亮,討人厭在看斯諾克比賽,恍若才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揉揉頭。
“讓我清醒一下,有點轉不過來。”
接過討人厭遞過來的電話坐到客廳外面,電話裡都是表姐的短信,沒有埋怨和抱怨,很簡單的一句:“妹,我決定跟他分開了。”
大概是過2年左右時間才從她口中得知最後原因是絕望,他給了她太多希望和失望,最後都變成絕望,真的累了,沒有絲毫想要挽回念頭,連去爭辯都不想,只想分手。也不是誰做了對不起誰的事情,而是現實就是一件件小事累積而成,當他們大學畢業開始在同一個城市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在同一個世界裡面生活的時候,一切就開始跟以前不一樣。
愛情死了,優點沒了,眼睛裡對方跟自己大腦中的完全不一樣。
她需要洗衣服的數量增加的兩人份,而他卻連幫她挪動一下洗衣機都不願意,她去找工作、上班、擠公交,回來之後只能看到一個像大男孩的人邋遢的坐在電腦面前打遊戲,埋怨着爲什麼回來這麼晚,飯都不做。
表姐說事情太多,看起來都微不足道,但不想嫁給一個這樣的男人過一輩子,如果非要這樣的話寧願一生不嫁。
表姐回了我信息,簡短介紹她現在住在女生朋友那裡,在找房子,可能會需要一段時間來恢復,讓我不要擔心,發信息是實在睡不着的關係,還自嘲道:“光棍節真的變光棍了。”看了看時間,都已經凌晨2點多了。
“還不睡嗎?”
討人厭指着電視:“很快就結束了。”不僅關掉所有燈,電視只剩一格音量,捏着遙控器問道:“怎麼樣了?”
聳聳肩,雙手一攤:“這次看來是真的,沒救了,連我都無能爲力,安慰對於普通人來說好用,對於已經下定決心並且絕望的人無效。”爬回到被子裡蜷縮起來,討人厭散發的熱量都能感覺到,緩緩閉上眼睛。
那樣的感情都會分手,我跟討人厭又能堅持到多久呢?
他的手忽然落下,伴着垂落的頭低喃:“乖,好好睡吧。”輕啄在我臉頰上,溫熱而親暱。
“嗯。”
能堅
持一秒是一秒吧!
昏昏沉沉睡夢中討人厭的胳膊漸漸靠攏,小心翼翼將身體貼上來,說起來這應該不是他故意的,圓牀只有中間直徑的部分夠長,其他位置很容腳就會露出去。剛要主動將臉貼上去,陣陣惱人的敲門聲,那真的是一個令人崩潰的晚上,光棍節即使倒黴日啊!
討人厭下意識起身,高聲質問道:“誰?”
“小白學長。”
竟然是月月?
討人厭把外套丟過來叮囑道:“穿上,不知道小舟在不在。”然後就去開門。
我看不清啊!只能模糊的看到兩個人影在外面客廳門口處晃動,接着聽到討人厭說:“小孩子已經睡了。”
“不行,一定要讓她陪我去,小舟不肯。”
“這麼晚了你們兩個單獨出去很不安全。”
月月喜笑顏開:“小白學長也陪着去不就好了。”
討人厭不耐煩道:“我累了想睡,你先想想辦法好吧。”
隨後門關上,討人厭一頭栽倒牀上,小聲偷笑:“小舟這次糗大了。”
其實月月是來找我去24小時便利店的,時間太晚她自己不敢去,至於太陽學長不肯陪的原因基本上是覺得太丟人不想出現,而這個丟人的原因就是,月月大姨媽大駕光臨了,按照揣測應該是在某個激情四射的時刻,突然間竄入他倆眼前的。
“要不,我陪月月去吧?”
“別去!”
討人厭態度堅決不說,側過眼睛瞪起堅定神色,嘟囔着:“這就是報應,誰讓他壞我好事,不幫,讓他們自己解決。”說完就抱着枕頭撇過頭趴在牀上,模樣好笑極了。
“喂。”
任由我如何推他都不理會,湊到他耳邊悄聲:“你這樣很像怨婦誒。”
“怨婦?”討人厭被激怒了,掀起被子一把撲過來,“我今天就要讓你知道知道,到底誰是婦!”
不知道是時間的關係還是因爲他幽怨,理智鎖住的控制能力好薄弱,只是在他的手探進我髮絲瞬間開始碎裂,甚至能聽到聲音,在氧氣稀薄空間裡感性被釋放出來的聲音,隱藏在兩個人的喘息之間。
什麼都看不見,黑暗中他的額頭抵過來,脣齒間滿是兩個人的味道,像在告訴彼此內心的渴望。討人厭在試探的把手往下移動,用很溫柔的撫摸方式慢慢劃過,而我就好像忘記了自己還有雙手一般,只能逼近眼睛咬着嘴脣不住輕哼。
“小孩子?”
不明白他爲什麼用那樣的聲音呼喚,好像帶着什麼疑問一樣,難道在誤會我什麼嗎?誤會不是第一次嗎?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如此固執的篤定他就是這樣想的,甚至荒唐的脫口而出:“既然你不信,那你驗證一下不就好了嘛?”
我甚至開始主動糾纏上他的身體,然後奉上自己的吻,宛如小說或者電視劇裡誘惑男人的妖精,在一陣糾纏過來毫無感知的完成整個過程,只是像被灌輸了某個概念,我跟討人厭有過一次。
當討人厭手機鬧鈴響了的時候,猛然從牀上躍起,茫然望着旁邊討人厭一陣暈眩,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出什麼事了嗎?”
還在睡夢中的他關掉電話撓了撓頭抱怨:“真糟糕忘記關鬧鈴了,這麼早就醒好睏。”接着就倒回牀上。
我的衣衫還是
完整的,跟睡前穿的一樣,但是那個意識中有過的情節卻無法判斷,尷尬的小聲詢問:“討人厭,那個昨天晚上?”
他已經睡過去了,毫無感知。
可我真的沒法判斷啊!記憶就停頓在兩個人在被子裡親熱的那一段,後面的一切都朦朦朧朧很不真實,像發生又好像沒發生,頂着被吼的危機推他。
“討人厭醒醒啦,求求你醒醒啦。”
“怎麼了嗎?”
他撅着嘴皺着眉頭,臉都要揪成一團之後勉強眯起眼睛嘟囔:“怎麼了?”揉了揉眼睛,還是眯着。
“昨晚,昨晚我和你……”
那混蛋聽不懂誒,還是一臉茫然的問着:“我和你怎麼了?”氣的我着急。
“就是我跟你後來,就是後來啦!”
“後來什麼?”
逼的我揪着頭髮感慨萬千,好像痛扁他一頓,怎麼就聽不懂我的意思呢!
“就是我跟你有沒有怎麼樣啦?”
“你自己感覺不到嗎?”
完了,徹底完了,被他這樣反問只有這麼一個念頭,感覺不到啊!什麼感覺都沒有啊!我只有一個概念說是跟他有過了其他什麼感覺都沒有啊!難道是冷淡嗎?還是說哪裡有什麼問題之類的?爲什麼什麼感覺都沒有呢?
不是說會痛,會流血嗎?
他坐起身,用手在臉上狠狠滴捋了幾下纔好像清醒一些:“來來來,好好說,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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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完講述之後長達5分鐘裡面,討人厭都在笑,捂着肚子笑,趴在牀上笑,一副很欠扁很討厭的笑,讓人看到就想把他從牀上踹下去的笑。
好半天他才能緩過氣,一隻手還捂着肚子側躺,抿着嘴強忍笑意說道:“這麼說,小孩子你做的是春夢嘍。”
夢個鬼啊!抱起枕頭狠狠丟在他臉上,按着那張還在笑的臉,憤慨:“不要再笑了,再笑就把你從牀上踹下去。”
“你啊可能是困不行,本來是想親熱一下的,結果誰知道睡着了,喊又不回答只能任由你睡下去。”
也就是說,記憶中他那個帶疑惑的呼喚聲是因爲在確認我是不是睡着了,而接下去的一切都是我一個人的夢。怎麼會做這樣的夢,主動誘惑什麼的根本就不可能。
“你的身體在對你說它想要。”
“討人厭!”
拿起所有的枕頭一股腦全都過去,怒吼着:“你給我矜持一點好不好,說這種話都不會不好意思嘛。”
他躲開枕頭攻擊貼上來,笑盈盈的眼睛直視我,翹起嘴角微笑:“我可以滿足你的,你在渴望我,就像我在渴望你一樣。”
僅僅是話語沒有身體上的接觸,卻比被他碰到了還更強烈的電流,手中的被子被我攥皺,膽怯的望着不住眨眼。
“沒有過經驗,所以大腦呈現不出期間的過程只能把結果給你,如你內心所願的一樣,誘惑我,然後做我的人。”話語間整個人都已經靠上來,飽含着滿意笑意:“小孩子,你很不坦率。”
不是這樣的吧,其實只是希望他可以抱着我而已,爲什麼會做這種跟自己想法不一樣的夢,抱住討人厭搖頭,“沒有,我沒有,我現在只是覺得能被你抱着就好。”
“是嗎?”
他將臂膀摟上,“那好吧,我可以滿足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