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伊利丹送來了消息?是通過聖光軍團的首領澤拉嗎?"
討論一下雙方應對惡魔入侵時可能達成的互助協議。
希利蘇斯大戰之後,聖光教會和月神教會已經有了相互信任的合作基礎。
在這個災難不久之後就會爆發的節骨眼上,雙方是必須要統一步調的。
儘管兩片大陸之間隔着無盡之海,很難在軍事協作上互幫互助,但最少情報和資源的交流必須保障。
面對又一場上古之戰的爆發,文明與文明之間必須守望相助,否則誰也別想在這樣的世界危機面前獨善其身。
至於布萊克,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砰”
塞納里奧要塞高處的一處隱秘房屋的門被一腳瑞開,從陰影中現身的布萊克正要說話,卻看到了眼前驚慌失措的兩個惡魔獵手正從牀上跳起來,慌亂的找衣服。
這一幕讓臭海盜目瞪口呆。
他看着眼前羞澀的背對他慌忙穿衣服的伊莉薩娜拉文凱斯,還有精赤着身體擋在她身前的馬瑞斯·魔災他嘴角抽搐着說: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搞到一起的?難怪拉文凱斯大領主這幾天一直陰沉着臉,我還以爲是死亡騎士本來就是那臭臉色。
現在看來,大領主也有煩心事呢。
好你個馬瑞斯,可以嘛,不動聲色的就勾搭上了人家黑鴉堡大貴族的千金大小姐,輕輕鬆鬆實現了階級躍遷你倒是比另一個廢物的瑪瑞斯厲害多了。
把褲子穿上!
你這混蛋。
別把你那航髒的玩意對準我,給你切了信不信?噴噴,不過玩的還真花啊,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把紋身紋在那個地方的。”
“這都是爲了加強魔能操縱“
馬瑞斯·魔災尷尬的辯解了一句,但感知到布萊克已經召喚出他那怪異的活體利刃,惡魔獵手也不敢廢話,動作麻利的穿上了褲子,
“不是我說你,布萊克先生,下次你得學會敲門。“
伊莉薩娜大小姐低着頭,紅着臉抱怨到:
“你要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
“好嘛,你這話去給你們家伊利丹大人說,看看他怎麼回答你。"
布萊克抱着雙臂,看着眼前這對“邪能鴛鴦”,他拉長聲音說:
“伊利丹大人辛辛苦苦在扭曲虛空抵抗惡魔,爲艾澤拉斯的和平付出一切,就差向一個偏執的瘋子女神棍獻身了。
他親手訓練出的黑暗戰士們卻光明正大的躲在大沙漠裡摸魚玩親親遊戲。我要是伊利丹,我肯定要親手砍死你們兩個混蛋!
世界都快完蛋了,你們居然還有心情鬼混!
大戰之後這麼放縱,都不怕心魔失控嗎?”
“噴噴,你居然還能如此義正辭嚴的訓斥其他人,不愧是我無恥的小主人啊。”
薩拉塔斯悄悄在布萊克耳邊說:
“是誰昨晚和塞菲爾鬼混到大半夜還不睡覺的?你是怎麼把塞菲爾訓得那麼乖的?或許你可以給眼前這兩位傳授一下心得嘛。
獨樂了不如衆樂樂啊。“
“閉嘴。”
布萊克在心裡呵斥道:
“嚴肅點,這訓別人呢。"
在薩拉塔斯怪異的笑聲中,臭海盜咳嗽了一聲,對眼前羞愧的兩個惡魔獵手說:
“伊利丹來信了,他正在執行一項非常危險的使命,儘管我不知道他想讓我幹什麼,但我覺得現在就集結起惡魔獵手比較好你們兩個的悠閒生活結束了,現在,立刻返回蘇拉瑪!
將這個消息轉告給你們的指揮官奧圖裡斯,集結所有惡魔獵手前往托爾巴拉德島休整,等待我完成這趟航行之後,你們就要隨我前往獸人世界德拉諾。
伊利丹可能會在那裡現身。
就算他不現身,那個世界裡也有的是惡魔給你們獵殺。
連苦大仇深的伊莉薩娜拉文凱斯大小姐都開始養小男寵了,其他惡魔獵手‘墮落的程度肯定也觸目驚心。“
臭海盜哼了一聲,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
“伊利丹把你們交給我,我不能把一羣墮落之輩還給他,那會顯得我很無能。
還愣着幹什麼?執行命令啊!
真要我用鞭子抽你們嗎?"
“呃,不是我們不執行。“
馬瑞斯魔災爲難的說:
“我和伊莉薩娜已經脫離蘇拉瑪,我們可以自由行動,但我們的同伴還在名義上援助艾利桑德,大魔導師估計沒那麼容易放人。
我們需要時間來集結。"
“那是你們的問題!“
布萊克冷聲說:
“不是我的!
你們是一羣需要我給你們洗尿布的弱智瞎子嗎?在我的航行結束前,如果你們還沒集結完畢,那就別怪我不帶你們了”
說完,海盜轉身就走。
走出兩步之後,他又回頭對馬瑞斯和伊莉薩娜說:
"做好防護措施啊,混蛋!
年輕人就是不懂事,邪能只是強化了你們的身體,啄瞎了你們的眼睛,又沒有破壞你們的生殖能力.
真要挺着大肚子去獵殺惡魔嗎?
伊利丹會砍死我的,混蛋!而在他砍死我之前,我會先把你們兩弄死!"
“不會的,海盜閣下。"
馬瑞斯試圖解釋到:
“魔能約束着我的”
“見鬼,不要告訴我這些!你這下流的混蛋瞎子,我纔不想聽惡魔獵手的邪惡花式。”
布萊克呵斥了一句,氣呼呼的轉身就走。
留下了兩個大眼瞪小眼的惡魔獵手,他們倒也沒有尷多久,事關伊利丹大人的消息,伊利達雷們的“永固忠誠”很快被激活。
伊莉薩娜跑去向陰沉着臉的老父親辭行,便在當晚和馬瑞斯藉助老巫妖的傳送前往了蘇拉瑪荒野。
說起來,巫妖梅里今晚還真是忙得很。
除了要不斷給這羣混蛋開門傳送之外,他還要幫助自己的學徒適應“新的力量”。
“砰剛剛從三天的長久沉睡中甦醒的小吉安娜正捏着一把餐刀,她就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用一種危險的姿勢,把手裡的餐刀戳向自己的手腕。
但在刀刃接觸到皮膚時,卻發出了一聲古怪的脆響。
在老巫妖很具有研究風範的注視中,那餐刀的利刀就捲了起來,但小吉安娜手腕上卻沒有任何傷勢。
“哇,好神奇啊!“
小法師瞪大了眼睛,撫摸着自己毫無感覺的白嫩皮膚。
她仰起頭,對導師說:
“哥哥也不知道從那裡找來的神奇力量,給了我和芬娜姐姐,芬娜姐姐是戰士,得到了魔法免疫的能力,我是法師,也被強化到不懼刀劍了。
還能互相傳送呢。
以後我和芬娜姐姐就能心靈對話了。“
“這不是物理免疫,我的弟子。"
梅里搖了搖頭,他說:
“按照芬娜的說法,這樣的力量是可以成長的,你和她得到的強化庇護現在都只是最基礎的能力,
它或許可以讓你不懼普通刀劍,但魔法武器肯定還能對你造成傷害。
你不能因爲得到了它就粗心大意。
戰鬥技巧還是要繼續學。"
“嗯嗯,我知道的。“
小吉安娜盤坐在牀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她撫摸着手腕,眨着漂亮的眼睛說:
“我之前一直以爲哥哥在疏遠我,但他還是愛我的,他一直在用他的方式關注着家人,他在保護我,他也在保護芬娜。
導師,你說,芬娜姐姐知道哥哥在哪嗎?
她肯定知道吧?
她都那麼厲害了,她肯定能幫上哥哥的忙,沒準她現在就和布萊克先生一樣,
在爲哥哥服務呢,但是她總是神神秘秘的。“
小法師皺着眉頭說:
“我想問她關於哥哥的事,她總是閉口不言。
明明平時很笨,但在這些事情上卻精明的過分。但現在有了這心靈雙生的力量,我就可以趁着芬娜不注意,去聽她的心裡話。
沒準這樣就能找到哥哥的蹤跡了。”
“不,不要這麼做,我的弟子。“
老巫妖挑了挑眉頭,他非常認真嚴肅的對自己出色的弟子說:
“你這是在考驗人性,但還記得我教過你的那些經驗和教訓嗎?人性是不能被考驗的,小吉安娜,
你這樣是在冒險破壞你和芬娜之間的親情,一旦被她發現你利用她,以芬娜的性格,你們很可能會就此陌路。
你應該相信她。
在她覺得合適的時候,她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你需要做的,只是耐心的等待。“
“嗯,也對。"
吉安娜歪着腦袋,用手指戳了戳臉頰,她說:
“導師說的沒錯,我可不想破壞和芬娜的關係。她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想要被她接受可不容易呢,
她是家人,我要相信她決定了,我不去考慮這些了,
導師,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我的課程已經拉下很多了,我必須趕上進度,哎呀,藍月院長的私人教學課程真是太難了"
小吉安娜揉着腦袋說:
一想到下學期就要作爲達拉然的交換生去納薩拉斯學院進修,我就好頭疼啊,聽說藍月院長是一位很嚴格的導師呢。
導師,你說我能得到她的認可嗎?”
老巫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這會還正愁該怎麼把這個消息告訴布萊克呢,總不能直說吧?
喂,臭海盜,你妹妹要和你一起在艾爾婭藍月院長那裡上課了,高興吧?
唔,如果自己真這麼直說了,估計臭海盜就算拼了命也要把自己這把老骨頭給拆了,
但沒辦法呀。
誰讓上次魔法交流會的時候,藍月主動提出交換生這個說法了呢?
自己之後要投入對惡魔的防禦和反擊裡,也沒那麼多時間教導吉安娜了,她這個恐怖的天賦,也只有藍月或者艾格文能駕馭住了。
但艾格文還要看孩子呢…
唉,頭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