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故事沒有結局,註定想你煩惱委屈
躲在房間裡哭了不知道多久,又睡着了,最近黛夢施總是分不清夢境和現實,更不想分清麒麟是不是真的要離開。
那天阿爸回來,阿爸帶着他們講了一下午他和媽媽的事,阿爸一直在笑,笑的很開心。黛夢施陪着阿爸笑了一下午,晚上卻在月下哭,坐在大樹下,看着遠處的花田和溪水,黛夢施多想一切都是夢。
“你不要哭了,哭得你最不漂亮。”麒麟拿着琴出來陪她,“我給你唱首歌,這歌是阿爸最常唱的歌。”
當黛夢施聽見那哀怨的曲子,眼淚就那麼靜靜的從眼角劃過,就那麼看着麒麟,“你怎麼了,怎麼還在哭?”
“我眼角笑意,你一生癡迷。可是現在你不能癡迷,我又怎麼能在你面前笑?”黛夢施的眼淚真的止不住,只是流,流不停。
麒麟用手擦去黛夢施的眼淚,“不管能不能癡迷,我也已經癡迷。不管我能不能牽掛,我也已經放不下。”
“要放下,今天已經知道我就是阿爸的女兒,而你是相當於阿爸的兒子,你必須放下。”黛夢施強調着。
麒麟卻拿琴離開,“只是不能在一起,但是不一定我非要放下。”
他們兩個人就一直這麼折磨着,他們都想互相擁有,但是卻相互傷害着,他們中間隔着的不只是階級,不只是家族,而是爸爸和媽媽,而是血液裡改變不了的東西。而且,還有千千萬萬指着黛家生存的人,黛家的醜聞會帶來什麼誰也並不知道。
黛夢施想哭,想在麒麟身邊哭,可是見麒麟只會給他招來災難。不論是媽媽,還是屋外的左遙,哪一個都盯着麒麟。
到了晚飯的時間,左遙來叫黛夢施,“夢施,吃晚飯了,你出來吃點。”左遙等了等,“麒麟的事我已經辦好了,你也該放心了吧。”
黛夢施醒過來,讓自己的清醒點,弱弱的回答,“哦,你等我,我馬上吃飯。”黛夢施擦去臉上的眼淚,洗臉,補了補妝,若無其事的走出房門,“今天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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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些清淡的,聽伯母說你今早在家又吐了。”左遙給黛夢施夾了一口菜,“你好好把身體養好,以後還要管理公司。”
“是”黛夢施對待左遙還是冷若冰霜,因爲她怨,怨左遙逼她。但是爲了麒麟,她要好好呆在這個男人身邊,“我吃完了,你還有什麼事嗎?”
“明天有一個婚宴,你陪我去。”左遙知道黛夢施心裡的怨,但是卻從未點破,只是一味的等待,忍耐。
“我陪你去,這是我該做的。”黛夢施在爲她的麒麟盡着她的義務,但是那句‘我該做的’卻像是一把刀紮在左遙身上,如果未來之事靠這個,是否在一起還有意義嗎?
左遙和黛夢施的事是發生在黛夢施和麒麟回來的時候,黛蓮叫他去接他們,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天。黛夢施就像是個死人,一直緊緊握着麒麟的手,最後是黛蓮應掰開的。
回到黛家城堡,安頓好黛夢施,黛蓮拉走左遙到會客廳,“你也看到了,蠻兒回來了,你打算怎麼辦?”
“我在等。”左遙想了想,“人是回來,但又怎樣呢?心又不在我這。伯母,你看見她那麼難過怎麼會這麼忍心?”
“她的心馬上就會在你身上,她馬上就會好起來,我不希望她和那對父子有任何瓜葛,她是我的女兒。”黛蓮拿了一份文件,“這個給你,明天發出去傳言,要查得出出處。你是藝人,會弄吧?!”
左遙看了文件,竟是麒麟兒時的病歷,“伯母怎麼會有這個?這個不是一直保密嗎?”左遙放下文件,“這樣又能怎樣?不過是讓夢施更加討厭我,以她的性格是不會在乎這個的,她會一直守着麒麟的。”
“你還不知道吧?”黛蓮坐到沙發上,笑着對左遙說,“麒麟是蠻兒的弟弟,雖不是親的,但也是堂弟。如果他們在一起,以那些記者的本事,一定會鬧得麒麟不能再寫歌,黛家企業拱手讓人。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以蠻兒的性格會不會答應婚事保他?”
“是”左遙後來問了有關其中的緣由,便按照黛蓮說的做了,果然黛夢施很快活了過來找到左遙,當黛夢施出現在左遙的辦公室時,已經活過來了。
此時的黛夢施已經消瘦的不像樣子,“你到底想怎麼樣?”黛夢施拍着桌子,“你爲什麼要找人爆出麒麟兒時的事?你明知道他回來之後要準備專輯。”
“我要什麼你知道,你給了自然安然無事。”看到活過來的黛夢施,左遙開始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了,畢竟這樣能讓黛夢施活過來。
“你……”
“我喜歡你,所以我可以給你讓一步,你要是同意和我談戀愛,我就放了麒麟,而且還會投資他的新專輯。”左遙說完就拿着文件走了,“我還有會,你自己想想。”
離開左遙那裡,黛夢施給路璐打了電話,問了有關麒麟的事。路璐只是告訴說,沒有辦法。
“會有很大影響嗎?”
“這個影響不大,但是你應該比我瞭解麒麟,對麒麟的影響應該不對他的事業影響更大。”路璐說的很認真,“還有你們的事,聽說已經有記者開始調查了,如果現在沒有人出面後果不堪設想。”
“我知道了。”
黛夢施去了麒麟那裡,看到門口的琴,就知道麒麟一個人關在房子裡。只有麒麟不想人打擾的時候,他纔會把琴扔到門外,她是知道的。黛夢施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只能在門口呆着。
“麒麟,你開門,讓我看看你。”黛夢施知道,麒麟一定聽見門鈴就坐在大門裡面,只是不想開門,“你不是說,你即使不讓任何進到你的世界,你也會讓我和音樂走進去嗎?”黛夢施得知麒麟自閉症的時候,麒麟曾笑着和她說的。
門開了,看到滿臉鬍鬚紅着眼睛的麒麟,黛夢施只有擔心。黛夢施就跪在門前,抱着他,“你還有我,不用擔心,不會有人知道你的過往,不會有人再提你的舊事。”
雖說自閉症不是什麼大事,但是麒麟一直在乎剛出道的時候有人糾結於此大做文章,後來黛夢施就給壓了下來。那時候的事是黛夢施自己親自辦的,她當然知道麒麟的在乎,而其中的在乎又是他人所不懂的。黛夢施抱着麒麟,心裡只想壓下此事,“我會保護你的。”
黛夢施給麒麟洗了頭,洗了臉,颳了鬍子,換了一件衣服,終於恢復了老樣子。“這樣多好,多帥?!”黛夢施看着這個阿爸的作品,心裡滿是歡喜。麒麟起身,慢慢地從裡面房間拿出一串鑰匙,交給黛夢施。
“蠻兒”麒麟頓了頓,“姐,這個給你,下次就自己進來吧!”
黛夢施看着手裡的鑰匙,這不只是鑰匙,也是打開心門的鑰匙,那麼現在對於黛夢施能做的就是保護好這個她疼死的“弟弟”。
第二天,黛夢施就搬進了左遙的家,黛蓮高興了好久。但是,黛夢施卻是日漸消瘦,吃東西越來越少。但是左遙看着比之前好很多的黛夢施,某時會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總好過讓她真的死過去好很多。
但看着桌上幾乎沒有動的飯菜,左遙發愁地看着黛夢施的房門,電話響了,是黛蓮,“明天來山莊一下,我有事和你商量。”
“好,伯母,明天我們山莊見。”左遙放下電話,收拾好飯桌,對着黛夢施的門說,“希望你快點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