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離直接從被窩中鑽了出來,因爲根本沒脫衣服,起身之後就朝着外面跑去。
軒轅澈卻沒有動,他打開窗戶看了看外面的天,仍舊在下雪,只是雪笑了很多,如此雪天,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起火,這是有人想阻止他們到瀛國去。
火光沖天!
軒轅靖、杜仲站在火光中,任由大火燃燒,燒化了一旁的積雪,也照得衆人暖融融的。
雪離看着大火不再蔓延,稍稍鬆了口氣:“誰放的火?”
看着她陰冷的目光,誰都不敢答話。杜仲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說道:“現在還不知道,只知道所有的禮物全都化爲了一場灰燼!”
雪離揚起了一抹冷笑,嘴角的陰冷讓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哆嗦着。
看來在大曦國,還有人反對他們跟瀛國修好!
“看來這次我們真的去不成瀛國了。”雪離聳了聳肩。
她真的挺盼望這次能夠成行。因爲她真的很想念李瑾瑜,哪怕是看一眼都好,也能慰藉心中的那份相思之情。
杜仲欲哭無淚,卻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皇上將如此重要的東西交予你我,而我們卻還沒走出我大曦國土就將此付之一炬,我們回去該如何交代?”
雪離嘆息一聲:“你認爲沒有了這些重要的東西,你我還如何去瀛國?”
軒轅靖看着逐漸變小的火勢,高聲道:“大家看看有沒有受傷的人員?如果沒有的話,就各自休息,等到明天雪停之後再做打算!”
他轉頭看着雪離和杜仲:“天色不早了,大家各自休息。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
他是這裡最大的官,既然他都泰山崩於眼前而面不改色,他們又有什麼擔心的?大不了碗大的一塊傷疤!
“聽靖王爺的,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雪離寒着臉轉身,卻被軒轅澈一下子拉住了胳膊:“你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雪離驚了一下,難道軒轅澈到這裡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你也說了天色不早了,讓大家都去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如今又要我留下作甚?有什麼事等到你我,杜仲和長平聚到一起的時候再說吧。”她現在還挺擔心屋中的軒轅澈的。
今晚這場無名火讓她忐忑不安,她總是覺得今晚這些事情就是衝着軒轅澈來的。可是如此大的風雪,誰又知道軒轅澈出了皇宮呢?而且這個人明顯是想除掉杜仲和她自己,可他似乎沒料到這裡還有個靖王爺,還有個長平公主。
“今晚的火,其實就是針對你和杜仲的。”軒轅靖放開手,嘴巴卻沒停。
“這個,我早就料到了。只是沒想到他們會這麼的迫不及待。”雪離停住身子,背對着他說道。
“猜到是誰了麼?”
“不用猜,能這麼準確的知道這些貢品所在地的,又能摸得如此準,知道我們大家都已經睡熟了的除了這裡的人恐怕再不會有別人了。”
“那你爲何不將他們抓出來?”
“用我動手麼?他們自己就會主動站出來。靖王爺,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天色真的不早了,如果再說下去恐怕天明瞭。”雪離故意打了個哈欠,朝着自己的屋子行去。
軒轅靖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帶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看來她比自己想象的要聰明。”轉身也朝着自己的房間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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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離沒想到這個皇帝竟然還在被窩中窩着!
她有些生氣的將被子從他身上掀開,冷冷的注視着他:“你都看到了,什麼都沒了,明天也許我們就會回到京城,你現在趕緊去跟你的大臣們商量商量如何處置我們。”
“將今晚放火的人揪出來,同時也要將他們幕後的指使者一併揪出來!朕要他們死!朕要讓他們知道,跟朕作對的人,只有死路一條!”軒轅澈的寒,軒轅澈的冷,她到現在才體會的透徹。
“皇上,原來你並沒有病,而且還中氣十足!”雪離忽然冷笑一聲,仍舊站在自己的窗前,冷冷直視着他。
軒轅澈哈哈一笑:“你既然知道
了朕的秘密,相不相信朕會殺了你!”他說着話,人已經到了雪離的跟前,刀手架到了雪離的脖子上:“你,打不過朕的。記住,朕想要殺你,只是一念之間!”
雪離沒有想到他的功夫會如此的詭異,而且功夫之高,確實在她之上,縱是十個她也不是他的對手!
“你是皇上,要屬下死,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麼?”蘇雪離面不改色。
軒轅澈將手放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只要你聽朕的,將來榮華富貴,朕不會虧待了你。”
雪離清淺的笑,離開了他的鉗制:“皇上,屬下還有說不的機會麼?”
她自不如殿堂的那刻開始就已經註定了生死不由她,她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沒有了說不的機會,何況是現在?
她的命,早就被別人捏在了手中,而她也早就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了,活一天,就要讓自己精彩一天,就要讓自己的作用發揮到極致。
“皇上,屬下現在沒有任務,還想休息,如果皇上沒有別的吩咐,還請皇上允許屬下休息。”雪離現在真的抓不準他們的心思,一會兒撒嬌耍賴,一會兒卻又冷若冰霜。
軒轅澈快速轉身,伸手將她攬入懷中:“等到有機會,朕會讓你到朕的身邊來。”
雪離不由得感嘆,真的是伴君如伴虎啊!
皇上的心,果然捉摸不透!
“現在屬下不就在皇上的身邊呢麼?皇上,縱然是責罰,也該等到明天再說吧?!況且主謀還未找到,你未必就將屬下定罪,對吧?”
說完,她也不再看軒轅澈,徑直上了牀,閉上了眼睛。
軒轅澈看着她,嘴角掛着一抹無奈的笑,他緩步走過去,在她的額頭輕輕地印下一吻:“阿離,朕會讓你心甘情願的成爲朕的女人。”
雪離裝作聽不到,她在心中冷哼,她心中只有一個男子就是李瑾瑜,除了他之外,恐怕再也沒有人能走進她的心中。
不,不應該如此說,是以一個戀人的身份走進她的心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