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黯天日(父子)? 潛伏中的敵人
黑暗的小巷裡,遠處的燈光似乎都無法照射進來,人們都極其避免走進這個小巷,因爲晚上的小巷是恐怖的。可偏偏有那麼些人卻極其熱愛這種地方,尤其是黑暗中的小巷。
“我爲何要相信你說的話?”黑暗中一個低沉的男音疑惑道,卻如何也壓制不了話中那種興奮的語氣。
“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既然如此,那麼請忘了我之前所說的合作吧!告辭。”另一個男音響起,口氣顯然要比前面那個強硬許多。說罷就想轉身離開。
“等等,我需要理由。你如此瞭解那人身邊的事情,想必……”低沉的男音欲言又止。
“沒錯。我的確是那人身邊的人。所以你的決定?”男人用了疑問句,黑暗中彼此都看不清對方,只是憑着感覺猜測這對方的表情。
“好,等我消息。”那低沉的男音似乎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一口答應了合作的要求,只是聲音裡依然是掩不住的興奮。
黑暗中男人似乎在冷笑,盯着那離去的背影良久……男人拿起手機按下了一個號。
“聯繫上了?”電話那頭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嗯。”男人回答道。
“好,小心行事。不要讓他查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女人在那頭謹慎的警告着。
“……你,”男人沉默了一會兒。
“住口,你還猶猶豫豫做什麼?你想毀了我們嗎?”女人嚴厲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遞了過來。
“不……”男人緊閉着雙眼,彷彿是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好,那邊就拜託你了。”女人乾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終是挺直了背脊走出了小巷。
成宅
“你說什麼?成風失蹤了?”絡炎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如果不是手裡抱着靜軒寶寶,相信此刻他會毫不猶豫的一把拽着成勳傑的衣服。
“炎兒,你冷靜點。”成勳傑輕輕的摟着絡炎,一點點的安撫着。
“……勳,給我說說事情的經過吧!”絡炎在成勳傑懷裡安靜了下來。
“嗯,兩個月前,我叔叔來找我,讓我幫忙找找成風,那時我才知道成風已經很久沒跟家裡聯絡了。”成勳傑一點點的陳述着。
“嗯,他也沒有跟馨馨他們聯絡,我一直以爲他在那邊很忙,所以……”絡炎說到這兒有些難過,如果能早點發現不對勁,是不是……
“不要亂想,幽已經查到了成風的下落。”成勳傑知道絡炎又在亂自責了。
“原來幽讓你派去查這事了。那麼成風現在到底在哪?”絡炎急急的擡起了頭。
“意大利——梵蒂岡城國。”成勳傑悠悠的說道。
“……”絡炎吃驚的看着成勳傑。怎麼會跑到那兒去了?明明是在維也納讀書的啊。
“是不是很吃驚,我剛知道消息時也吃了一驚。不過後來總算是明白過來了。”成勳傑盯着絡炎充滿疑問的大眼睛說道。
“爲什麼?”絡炎很在成勳傑的懷抱裡就像個問題寶寶。
“因爲鄭彬是梵蒂岡城國教皇的第12個兒子。”成勳傑在得到資料的那一刻同樣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現任的教皇是個很有野心的人物,他的老婆們簡直可以比擬中國古代的後宮了,而兒女更是多的嚇人。他沒想到鄭彬的背景如此複雜。現在拘留了兩人又是什麼原因,他到現在還是一無所知。
“可是,成風爲何會一點消息都不告訴家裡?”絡炎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那個怪醫有如此複雜的背景。但是奇怪的也是,兩人竟然都像消失了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被看住了。幽他們接近不了那裡。更別說那兩人想傳遞消息出來了。”成勳傑皺着眉頭,涉及到國外的一些政壇勢力,他也很擔心。
“鄭彬不是教皇的兒子嗎?怎麼會?”絡炎不敢置信的叫道。
“我也猜不透。鄭彬在他母親去世後就周遊在各國之間。他的父親似乎總是在派人追捕他。只是這一次不知道爲什麼竟然被抓到了。”成勳傑安撫着懷裡的絡炎。很多事情他都沒有搞清楚。比如,鄭彬爲何會在他母親死後離開梵蒂岡。他母親是中國人,會說流利的中文也不足爲奇了。他的父親又爲何要追捕自己的兒子。這之間又有什麼聯繫。成勳傑頭疼,太錯綜複雜了。
“怎麼會這樣?那他們會不會有危險?”絡炎急急的抓着成勳傑的袖子。
“炎兒,別擔心。後天我要去德國談一個合作項目。事後我會去意大利瞭解一下情況的。成風是我的表弟,我會盡全力去救他的。”成勳傑拍着懷裡的絡炎。輕輕的解釋着,因爲絡炎懷裡的小傢伙睡着了。
“我……”絡炎期待的看着成勳傑,只可惜……
“不行。連你也離開了,你讓咱們的小靜軒怎麼辦?難道你想讓小姐靜軒也涉險?”成勳傑沒等絡炎說出他自己心裡的想法就已經一口否決了。他知道絡炎擔心成風,但他絕不允許絡炎去涉險。
絡炎低頭看着懷裡的靜軒寶寶,最終還是嘆着氣妥協了。
兩天後,成勳傑在做了充分的安排後,搭乘飛機離開了中國。一直以來盎德里都是成氏的競爭對手,這次卻提出要合作的意思,成勳傑在再三考慮了之後覺得機會還是不錯的,因此答應了去盎德里德國的總部洽談合作項目的事宜。
也許是第一次要離開絡炎這麼長時間吧。成勳傑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安,再加上成風的事,成勳傑頭一次在飛機上沒有睡着。因爲工作的關係,他總是睡眠不足,只要一有休息的時間他都會抓緊時間用來睡覺。可這一次着實讓他一點睡意也沒有,盎德里突然提出合作,總覺得事情有些奇怪。飛機上的成勳傑不斷的傷着腦細胞,成宅的絡炎卻也是憂心忡忡。
絡炎乖巧的聽從了成勳傑的安排,在成勳傑回來前乖乖的待在成家照顧靜軒寶寶。可到底還是擔心着成風的事情,所以……
“喂,我是高馨,哪位啊?”電話那頭似乎有氣無力的樣子。
“馨馨,怎麼了?”絡炎奇怪的問道,這不像是高馨應該有的口氣啊。
“哦,絡炎啊!你倒是還記得我這個朋友啊。是不是看我兩天沒去學校了,關心我一下啊!”高馨並沒有因爲絡炎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她而興奮,只是依舊有氣無力的調侃了幾下。
“你兩天沒去學校了?爲什麼?出了什麼事了?阿哲那邊呢?”絡炎驚訝,他也幾天沒去學校了,如果不是今天打電話給高馨,他到現在都不知道。
“阿哲哥也跟我一樣,不知道爲什麼,這兩天我們總是會遭到攻擊,我和阿哲身邊現在都是保鏢,搞的我都沒興趣再出去晃了。唉……”可以想象電話那頭的是一副怎樣垂頭喪氣的畫面了。
“又是綁架嗎?”
“不像,只是經常會在我們出現的地方攻擊我們,在警察到來前又會全身而退,就像拿我們練習一樣。真窩火。”
“總是要小心的。最近有成風的消息嗎?”絡炎問道。
“沒有唉,最近被這些事煩的厲害,倒是很久沒有想風學長的事了。怎麼了?他有跟你聯繫嗎?”
“馨馨,……”絡炎欲言又止。
“怎麼了?有事快說,我相信你會主動打電話給我肯定是有事的,不要再想瞞着我們了。”高馨有些生氣的說道。她現在才反映過來,絡炎這是第一次打電話給她。
“馨馨,你和阿哲能過來我家一趟嗎?我有些事和你們商量。不過,你們現在這麼危險……”
“沒事,幾次都論下來了,也不差這一次了。反正僱了這麼多保鏢也不是白僱的。這樣吧,我和阿哲哥下午三點前到。”高馨的膽子向來很大,所以並沒有被最近的攻擊所嚇到,相反的她還很煩身邊一天24小時跟着她的保鏢。在家裡悶了兩天實在是憋壞了。
“嗯,你們小心些。”絡炎掛了電話,有些擔心的看着掛鐘。離下午三點還有兩個小時,希望他們倆別出什麼事。爲什麼最近身邊的朋友都會或多或少的遇到麻煩呢。絡炎憂心的踏上了四樓。
成宅某個隱蔽的地方
“事情怎麼樣了?”電話那頭女人的聲音有些着急。
“成氏那邊……基本已被控制。”男人平靜的回答着。卻依舊能從聲音裡聽出或多或少的猶豫。
“好,就差成絡炎了。我看遠在德國的成勳傑怎麼趕回去就自己的情人,哈哈,哈哈哈哈。”女人的聲音近乎瘋狂。那種笑聲無不透露着心底的悲涼。
“可是,成印堂那邊……”男人擔心的道。
“我知道,那邊我會讓人看着的,黑道上的勢力也只有同是黑道才能相對抗。這個你不用管。你只要負責把成宅的暗衛都牽制住。”女人似乎都已經安排妥了,很有自信的吩咐着。
“嗯。”男人輕輕的回道。沉默的掛了電話,看看時間,離那一刻越來越近了。他不知道那個女人是如何說服其他的黑道勢力來幫她的,但是……丟掉手裡的菸蒂,使勁的踩在腳下,就彷彿是跟自己有仇一般,用力的碾碎着。走到這一步,還可以回頭嗎?答案——當然是不。
一陣風吹過,帶走了被男人碾碎的菸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