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平淡,卻充滿不容忽視的力量。
聽到這話,徐寒冬身體一怔,整個人顫抖了一下。
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王躍。
那個一手締造了武林大學的幕後之人。
王躍目光平淡的看着這個可憐的自由搏擊選手,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纔你可是跟我打了賭的。”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既然你答應了,就得願賭服輸啊。”
聽到這話,觀衆面色一愣。
賭什麼?
自然是輸了的人,要下跪道歉了。
一時間,衆人看着徐寒冬的目光,充滿了戲謔。
“沒錯,願賭服輸,我們都能作證!”
“你之前那般侮辱華夏功夫,確實應該道歉!”
“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連功夫都沒練到家,竟然還想收美女爲徒弟,簡直癡心妄想啊!”
嘲笑、奚落,充斥在武林大學的操場上。
徐寒冬面色蠟黃,轉身恨恨的看着悠閒坐在那裡的王躍,心中懊悔不迭。
如果自己當時不說狠話,也不至於落得今天這般場景。
男兒膝下有黃金,他……真的要下跪嗎?
目光凝重的看了一眼坐在王躍身邊的那女子,見她滿臉不屑,一臉鄙視的模樣,徐寒冬狠狠地一咬牙,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他是男子漢,輸了就要接受,不能說話不算話,尤其是在女人面前,自己就應該敢作敢當。
“天哪,徐寒冬竟然真的下跪了!”
“大新聞,絕對的大新聞!”
“之前叫囂的徐寒冬,竟然向傳統武術低頭了!”
坐在小馬紮上的觀衆們,看到這一幕,紛紛激動的站立起來,就彷彿徐寒冬在朝他們跪拜一般,很有一種想要說免禮平身的衝動。
“我徐寒冬今天輸的心服口服,在這裡,我願賭服輸,當着全國觀衆的面,向王家村道歉,向傳統武術前輩們道歉,向大臂哥道歉!”
在一片嘈雜聲中,徐寒冬面色鐵青的說着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
“對於之前我關於華夏武功的話語,我現在收回。”
“華夏功夫不是花架子,而是有真正實戰技能的真功夫!”
“我敗在大臂哥的手下,我承認,武林大學不是騙人的大學,他確實有一批厲害的武術高手!”
說完這些,徐寒冬已經汗如雨下,那雙臂之間帶來的疼痛,讓他頭重腳輕,差點暈過去。
“這下可以了吧?”
徐寒冬恨恨的看向王躍,當然,主要是想看那美女一眼。
卻不料,龍女根本沒看他一眼,而是用手摸着哮天犬的狗頭,抱怨道,
“哎呀,這是什麼狗屁功夫嘛,你就是個騙子!”
“真是耽誤我的時間,這點道行也敢丟人現眼。”
“算了,你還是帶着我去別處玩玩吧。”
說着,龍女竟是不理會徐寒冬,不理會在場的衆人,帶着哮天犬離開了武林大學。
“汪!”
哮天犬大叫一聲,在萬人羨慕的眼神中,搖晃着尾巴,跟在龍女的屁股後面,得意的離開了大學。
原本他對於吃了妖丹的徐寒冬還有點興趣,可現在看來,這個徐寒冬估計也就吃了半顆妖丹,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厲害,當即也就失去了興趣。
“哇,美女好任性啊!”
“好美啊,每一個動作都那麼飄逸!”
“我要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啊,天哪,王家村什麼時候這麼多美女了?”
看着龍女那美麗的身影漸行漸遠,引來不少年輕人的驚歎。
當然,這美女坐在王躍的身邊,一定跟王躍關係不淺,他們可沒有勇氣主動跟美女搭訕。
不然,他們的下場恐怕比徐寒冬還要慘。
“呵呵,我只是希望你記住,華夏武林臥虎藏龍,不是你一個自由搏擊業餘選手可以小看的!”
見龍女好不給面子的轉身離開,王躍無奈,只好也站立起來,看着徐寒冬十分霸氣的說道,
“從今以後,如果再敢有人對華夏武術出言不遜,我不介意好好教訓他一頓!”
“當然,下次的時候,可就不是比試這麼簡單了!”
“華夏武術,不是表演給別人看的,而是殺人技,不打則以,一打就要死人!”
說完,不理會目瞪口呆的觀衆們,王躍轉身就走。
這一刻,王躍的背影,在年輕人的眼中,是那麼高大,那麼偉岸,那麼帥氣。
“哇,說的好!華夏武術不是用來表演的,而是用來殺人的!”
“王躍太帥氣了,恐怕王躍的功夫也不簡單吧!”
“你們沒看到就連武林大學的教師們,對王躍都十分尊敬嗎!”
觀衆們歡呼着,尖叫着,徹底將之前還人五人六的徐寒冬給忽視了。
記者們愣神片刻,隨即一拍腦袋,懊悔不迭,
“哎呀呀,都忘了採訪王躍了!”
“糟糕,連武林大學的教師們,貌似也集體消失了!”
“這可如何是好啊……”
記者們看得太投入,等到回過神來時,卻發現想要採訪的勝利者們,都已經默默的離開了現場。
“真不愧是華夏武術的高手,低調的很啊。”
“嗯,寵辱不驚,確實讓人佩服!”
“可是,咱們的這採訪還沒結束啊,總不能沒頭沒尾吧。”
記者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十分無奈。
就在這時,不知哪一個記者靈光一閃,指着因爲受傷嚴重,還沒走出武林大學大門的徐寒冬道,
“既然採訪不了勝利者,我們不如採訪失敗者吧,徐寒冬畢竟也是最近的話題榜首啊!”
聞言,記者們恍然大悟,心道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隨即,記者們不再猶豫,生怕徐寒冬也馬上消失,連忙帶着攝像朝着武林大學的門口跑去。
“徐寒冬先生,還請留步!”
“徐寒冬先生,請問你對這次比試有什麼看法啊?”
“你十秒之內將易小川擊敗,沒有想到自己五秒就被大臂哥擊倒在地吧,請問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噗!
噗!
噗!
此時的徐寒冬,原本以爲道了歉就可以灰溜溜走人的他,沒想到記者卻如同蒼蠅似得陰婚不善。
更讓他鬱悶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記者們的這些問題,如同一把把箭,紮在了他的心口。
是的,扎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