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歪歪的,亂死了。”蔚靈川出門就罵了墨睿安一句,墨睿安知道自己打擾的太不是時候,識相的閉着嘴,不出聲。
“你父皇和母后來幹什麼啊,手術成功的消息沒有傳進宮裡嗎?”蔚靈川噘着嘴,滿臉的不高興。
“哦,早就傳了。父皇和母后是專程來看大皇兄的,他們不放心。”墨睿安連忙替自己的父皇母后說着好話,生怕惹惱了這位姑奶奶,現在她可是他們衆人的掌中寶,得罪不起。
“可是,你大皇兄還不能出玲瓏居,這怎麼看啊?”
蔚靈川他們對玲瓏居的生活早就習慣了,也不覺得什麼,但是讓普通人進來的話,那一定會很麻煩的。
“他們不看一眼,總是不放心,我去跟他們說,讓他們來玲瓏居可好?”
墨睿安撓了撓頭,也知道了蔚靈川的顧慮,顛顛的就跑走了。蔚靈川也懶得出去打招呼,直接轉了個彎,到了墨睿祈那裡。
“你怎麼樣啊?”
蔚靈川很仔細的替墨睿祈檢查了一遍,他的臉色倒是不錯,精神也挺好,看來這次的手術恢復也很快就能好了。蔥白的小手探到了墨睿祈的額頭,她在替他試體溫。
可是,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又讓墨睿祈臉紅耳赤起來,溫度直接飆升。
“喂,你這樣子我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
這個男人也太容易害羞了吧,她還什麼都沒做呢。若是真做了點什麼,他會不會去尋死啊!
墨睿祈一下子便聽出來蔚靈川話中的挪揄,暗罵自己太沒出息,總是在蔚姑娘面前失態。
以前,他從沒有這樣子啊!該死!
蔚靈川看他變幻莫測的眼神,也不再計較這些,手搭在了他的左手腕上,替他把脈。
脈象異常……
然後又將自己的耳朵貼在了他的胸口。
這心跳,也很異常……
蔚靈川惱怒的嗔了一句:“喂,你就不能控制一下嗎?”
啊啊啊,這下墨睿祈是徹底的被打敗了,他左手撩起了被子,就將自己連人帶頭蒙在了裡面。
真的好羞人啊!
好在,右臂被蔚靈川特別處理過,沒有讓被子影響到。
蔚靈川無奈的嘆了口氣,她很像壞人嗎?這隻小白兔,要不要這麼羞澀……
此時,皇帝墨嘯霖帶着皇后林婉柔也進來了。直到現在,蔚靈川都能看到他們臉上驚詫的表情。司龍燁和墨睿安走在後面,只不過,司龍燁的表情似乎不怎麼好。
“祁兒!”皇后最先擁了上去,着急的看着牀上。
祁兒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蒙着被子?
“母后!”聽到了是自己母后的聲音,墨睿祈好了很多,才慢慢從被子裡探出頭來,眼裡的愉悅顯而易見。
“祁兒,你現在怎麼樣了啊?”
“母后,兒臣感覺很好
,這次多虧了司夫人了。”墨睿祈偷偷看了蔚靈川一眼,說道。
其實不管成不成功,他都不會將責任推到蔚靈川身上的。當然,成功了,她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不是救命之恩,也勝過救命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受傷的日子裡,自己有多麼的頹廢絕望。
“現在基本已經穩定了,只要傷口不感染就沒有問題。但是還是要在這裡觀察五天,所以,你還不能離開。”蔚靈川當着南墨皇和皇后的面說這些話,其實也就是通知他們一聲。
“嗯,好,那這幾天就有勞司夫人了。”林婉柔十分的客氣,在她心裡,已經把蔚靈川當成恩人了。
墨嘯霖也十分的高興,但是看向蔚靈川的時候還是掩飾不了一絲探尋,這寧川公主,真是不一樣啊。不過,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祁兒能好起來,他南墨國就欠她一個人情了。
“司夫人,不知我兒康復之後,還能不能習武?”墨嘯霖問道,若是不能習武,也是一個遺憾吶。
蔚靈川心裡冷哼了一聲,真是的,手臂殘廢的時候想要康復,康復了之後又要求能習武。她是人,又不是神仙,能把一條快被踩爛的胳膊救回來,已經不錯了好嗎?
“父皇,兒臣能夠康復已經是喜出望外,天可憐見了,哪還能要求那麼多?”墨睿祈趕緊出聲說道,他不想讓父皇母后因爲這個責怪蔚姑娘,況且,只要自己康復了,他可以慢慢再練習嘛!
蔚靈川看了墨睿祈一眼,身爲一個皇長子,倒是心胸豁達的很,意志堅定,胸有乾坤,這樣的人不得不說是個人才。
“大皇子,你的手臂在一年內還是不要動武。一年之後便可以慢慢鍛鍊,但是強度也不能太大。希望你不要操之過急,否則到時候若是手臂二次受傷,那真的回天乏術了。”
蔚靈川此話一出,又像是一道春風拂過衆人的臉,手臂不但恢復了,而且還能像以前一樣習武?這簡直太意外了。
這姑娘的本事當真厲害,這麼多御醫和醫師都做不到的事情,她一個女子竟然做到了。那“手術”到底是什麼神奇的治療方法,竟然這麼厲害!
蔚靈川此時才注意到,在墨嘯霖的身邊還站着一個人,看他的穿着,還有手裡提着的醫藥箱,看來是宮裡的御醫了。說來說去,還是這皇帝不放心,才讓人過來看的。
不過也好,現在已經沒有她什麼事了,留下個御醫在這裡照顧着也行。
送走了南墨皇帝和皇后,幾個人就聚在了院子裡。
“靈川,這輩子我就是你的了!”墨睿安想不到用什麼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對着蔚靈川便深深的跪了下去。
“喂,墨睿安,你想幹什麼!”蔚靈川哪裡受得了他這樣,一個腳踢,就將跪到一半的墨睿安踢到了一邊。
單膝跪,那是求婚。雙膝跪,那是上墳!墨睿安這是作的什麼死?
司龍燁眼神兇狠的看着墨睿安,靈川這輩子的男人只能是他,墨睿安來湊什麼熱鬧!
蔚靈川嗤嗤笑了笑,也不再管灰頭土
臉的墨睿安,轉身問道:“燁,我看你剛纔臉色不好,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沒有什麼大事,就是下午消滅了一批黑衣人!”司龍燁攬過蔚靈川,儘量把口氣放的平緩了一些。
蔚靈川皺了皺眉頭,怎麼會遇到黑衣人?
“黑衣人?燁,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司龍燁沉吟,本不想把這些糟心的事情告訴靈川,可是想到之前曾經說過的坦誠,還是說了出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感覺有一夥人似乎在暗處盯着咱們。”
“那會是誰?爲什麼要盯着咱們?”
“放心吧,靈川,不管是誰,我絕不允許他們傷害你的。況且,他們現在只是在跟蹤我們,並沒有下手,看來似乎他們也有顧慮。”司龍燁在蔚靈川看不到的地方,眸光驟緊,眼神狠戾。不管是誰,只要是威脅到靈川的,他一定會將對方覆滅。
“好,那隻能看看再說了。”蔚靈川揉了揉額角,爲什麼總是這麼多事情呢?
一波接着一波,這羣人又是什麼人呢?司龍燁雖然說得平靜,可是她明白能引起司龍燁的注意,肯定也不是小事。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後面的幾天,墨睿祈都恢復的很好,蔚靈川讓他在第六天的時候就回皇宮去了。
他的手臂還不能動,蔚靈川給他上了石膏,怎麼樣也要等到一個月以後才能開始恢復。
“司夫人,我已經沒事了嗎?”墨睿祈有些捨不得,他還想在這裡住幾天……
“嗯,你可以走了,別忘了診金送來啊!”蔚靈川收拾着手術室的東西,頭也沒擡的跟墨睿祈說了一句,自然也沒有看到那個男子眼裡的不捨。
“好,在下這就命人送來。”
“誒,你等等!”蔚靈川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叫住了墨睿祈。墨睿祈眼睛倏地一亮,趕緊回身。
“那個,有件事能拜託你嗎?”蔚靈川對於這麼熱切的眼神,有些尷尬,可是叫了人家,也不好意思不說了。
墨睿祈心中愉悅,笑言:“你說,只要我能辦到的,決不推辭。”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利用你的關係,幫我找點東西。”
蔚靈川想着尋了水靈珠那麼久,都沒有下落,不如動用一下皇宮的關係,看看能不能找到。
“你可聽說過水靈珠的下落?”
“水靈珠?可是那神器之一?”墨睿祈眸光閃爍,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嗯,自然是。我只想知道它的下落而已,若是你有消息,可否告知我一聲。”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不知我今後該如何聯繫你,還有我這傷勢,御醫真的沒有問題嗎?”
墨睿祈不想她走,在南墨國不也是挺好的嗎?這一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面了。雖然只是接觸了這麼短的時間,可是自己的心好像跟着她去了一般,再也平靜不下來了。
明知道她已經成親,還是忍不住的想要思念。
好了手傷,卻失了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