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如歌沒聽清楚,胡亂的揮了兩下手,心下思考着烈樂樂與鳳清塵聯合欺騙她的各種原因。
南宮璽見烈如歌無所謂的淡漠態度,冠美如玉的俊雅面容上顯露出一絲的沮喪。烈如歌毫無所感,雙手負在身後,若有所思地擡步就要離開。
難道她就如此不待見自己,交易結束後就沒有任何關係了?南宮璽不清楚自己爲何會有如此的想法,但心頭爲之不悅,莫名地又有些憤怒。
“烈歌,你等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見烈如歌漸行漸遠,還在躊躇不前的南宮璽提起丹田之氣,猛然衝上去,擋在烈如歌面前,急切地道。
烈如歌眉梢挑了挑,狡黠漆亮的美眸好整以暇地看向他。
南宮璽不自然地輕咳一聲,隨後面色肅穆地道,“可能你會怪我多管閒事,但我只是要提醒你一下,抉擇最後還是在於你。”
“旁觀着清,當局者迷,你與司徒拓的關係在外人看來都十分的曖昧。我不清楚裡面真假成分有多少,但你真正的身份並未明朗,對司徒拓而言,依舊是個警惕。再者,司徒拓心中有人,我認爲你會介意。要是註定以後會傷心,那我給你的建議,早日抽身離開,抽刀斷水,不要藕斷絲連。”
聞言,烈如歌脣角勾起,美眸笑意盈盈,只是眼底是冰寒一片。她真是奇了怪了,司徒拓與南宮璽兩人都來警告她,不要和對方走的太近,他們哪隻眼睛見到她對他們任何一人有情了。
南宮璽還好,畢竟他們無冤無仇,只是他眼睛是瞎了還是被打腫,嚴重影響到視力。
“南宮璽,東西亂吃不打緊,話不能亂扯,你認定自己不是眼睛有問題,真的見到我和司徒拓之間是相親相愛,相生相惜的,而不是爾虞我詐,刀光劍影的暗中廝殺?”烈如歌冷笑,無語至極。
聽到烈如歌的反駁與無情的譏諷,南宮璽心中倒是好受了些。話已經說開,南宮璽也不遮掩,直接敞亮來,算是報答烈如歌幫助他解決申屠無憂這個大麻煩一事。
“好,那就當做是我眼拙,我也希望你以後真如現在所說,心如止水,與司徒拓沒有任何的交集。因爲你與他都是我的好友,我不願見到你們反目成仇,記恨對方。”
南宮璽深吸一口氣,緊接着道,“我曾告訴你,司徒拓現有一子嗣,就是他心中那個女子爲他所生。講起來,是個誤會的開端,到至今我也沒有機會見過那位女子。”
“六年前,二王爺司徒耀給司徒拓下藥,並送來了一名歌姬過去。司徒拓當日身有頑疾發作,加上先前的受傷,不留神中計,而又誤打誤撞地上錯榻。那名女子極其有意思,翌日醒來後就悄悄離開,還給司徒拓製造了不少麻煩。司徒拓對那位女子一見傾心。天作姻緣,女子六年前因此懷孕,誕下一女,前段時期司徒拓才找到她們。”
南宮璽一口氣說完,澄澈的星眸緊張地看向烈如歌,在那張傾國傾城的小臉上搜索
着妒忌,憤怒,亦或埋怨的神色。
烈如歌聽到後,眉梢一挑,心徒然漏了一拍,驟然有些心驚肉跳與毛骨悚然。
“烈歌,你沒事吧?”片刻後,南宮璽見烈如歌一動不動,精緻的小臉上一片呆滯,擔心地問道。
烈如歌是震驚了,她發現六年前司徒拓的遭遇,居然和自己的那一夜是何曾的相似。柔白的酥手擡起,狠狠地揉了一下自己的小臉,烈如歌輕揮着小手,淡漠地道,“沒事,老孃好得很。”
漆涼的美眸眯起,烈如歌幽幽地看向一臉關懷自己的南宮璽,暗歎一聲,低聲問道,“所以你要說的話已經講完了,我沒有誤會的話,你是在勸我趁情還未深,趕緊抽身離開?”
其實,烈如歌認爲更準確的表達是,離開司徒拓,後來是海闊天空與美好的藍圖,靠近司徒拓,前一步將是修羅地獄。
南宮璽頓了下,堅毅地頷首。雖然他看出司徒拓大概也產生了些不清不明的情愫,但是他們兩人根本不可能會走到一起。南宮璽的堅定,來自於他對烈如歌短暫的相處的認知。
烈如歌個性獨立,與名媛貴女的溫婉柔弱截然相反,她身上帶着浩然的殺氣與凌厲的狠酷,這樣美好又獨特的女子,南宮璽不要見到她有一日淪落到與其他女人爭寵而庸俗的境地。
南宮璽的出發點是好的,他在勸阻烈如歌的同時,也是對司徒拓的維護。司徒拓的經歷,他並不是完全瞭解,卻爲他心疼。作爲朋友,南宮璽是見不得司徒拓受傷,而傷中情殤是最痛,最磨人的。
“南宮璽,我以後要稱呼你爲三八璽才行。”良久,烈如歌感慨頗多地道,由衷又貼切地給南宮璽貼上新的標籤。
南宮璽玉面一沉,接着紅白相間,惱怒地低吼道,“收回去,你別總是給我起歪名。我是男子,頂天立地,一身陽剛之氣的漢子。”
烈如歌濃眉挑起,當面就翻了個白眼,紅脣撅起,顯然是回答南宮璽“不可能”。
“我都告訴你,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不單要考慮你的立場,還要多替我想想,以後你們在一起,一旦心生厭倦,更甚者發生動手流血的事情,我就被夾在中間,左右爲難的。”南宮璽深呼出一口氣,鬱悶地道。
烈如歌腦後一滴冷汗流下,她認爲南宮璽真的太杞人憂天了,這是病,得治。再者,還有她爲什麼要替他考慮,他是她誰了?自作多情的男人……
“愁眉苦臉的,一臉倒黴衰樣,去去,別在我面前顯擺,連累的被拖衰。你擔心的事情是不會發生的,我來九皇府是有目的。趁着開心,就給你透露一個消息。”烈如歌揮袖,美眸嫌棄地看向南宮璽。
南宮璽聞言,玉面揚起好奇心,快語問道,“什麼消息,快說。”
烈如歌嘴角鄙夷地撇了下,心中嘀咕着南宮璽此刻三八的模樣,哪裡還有玉公子的淡定優雅。
“哦,老孃的目的已經達成,不
日就會離開九皇府,所以你的擔心是白費的。還有,我回京後心神不寧,總覺有大事發生,例如暗中被打小人什麼……我掐指一算,大概是東北方有人要算計我,而且中線連在你身上,此事與你脫不了干係。”烈如歌哂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眼底下有一抹銳利冷光劃過。
南宮璽怔愣一下,隨即便明瞭,落霞國東北方只有一個大國,就是月烏國。且烈如歌還映射到自己,其所指的,除了申屠無憂,別無她人。
“總歸是我引起的,我會派人保護你離京。你若是願意,你回去後,我也可以命人在暗中保護你。”南宮璽這話沒有多少底氣,烈如歌可不是個有耐心讓人跟着的女子。
果然,烈如歌嘴角輕撇,美眸不屑至極,冷聲道,“你只要斷了前路,不讓申屠兄妹進入落夏,我便會安全。”
實則,申屠無離與申屠無憂,烈如歌還不放在眼中。只是要她一昧承當下來,她可不爽,分明罪魁禍首是南宮璽來着。
“這包在我身上,只是下月太子大婚,月烏國肯定要派人過來恭賀的,申屠無離作爲一國儲君,此重任自然會落在他頭上。”南宮璽低聲道,星眸中在提及申屠兄妹,也滿是不悅與厭惡。
昨日申屠無離路上埋伏着要暗殺烈如歌的事,他已聽說。申屠無離與烈如歌素未謀面,不可能有糾葛,唯一的原因只會是申屠無憂的報復。
南宮璽神色晦暗,眼中流露出一抹殺機,沉聲道,“申屠無憂此刻不悔改,反倒變本加厲,你不用留情,殺了她便是,後果我替你擔着。申屠無憂可能會覡術,你要是遇上她,要多加小心。近日身體有異樣,一定要告訴我,切忌遺漏。”
他是厭了,次次饒了申屠無憂,本要她洗心革命,卻促進她得寸進尺。不仁不義,又做作的陰險歹毒小人,他何必再看孃親的面子。
烈如歌頷首,對南宮璽的理智有一絲的改觀,至少他不是迂腐又冥頑不靈地。
得知烈如歌短時間內會離開,南宮璽又憂又喜。當下,他是不用擔心作爲夾中肉爲難的一日,只是烈如歌走了,他是少許多樂子。日子太無聊,要不還是勸她留下,一個整司徒拓難度太高,又沒勁……
烈如歌輕飄飄的一個眼神過去,見到南宮璽的神色,一眼就看穿他心中不良的想法。重哼一聲,淡漠地掃去一眼,見到南宮璽玉面爲變。
小手負在身後,烈如歌踢着往前走,背影都是玉樹臨風,威風凜凜,只是總有那麼一股子的猥瑣。
烈如歌回了大殿,司徒拓已經在臥室端正坐着,秉夜看書。烈如歌纔剛走進內殿,耳邊便響起司徒拓醇冷的聲音,“去洗過,再進來,本王等你。”
無疑,是某人的潔癖症又犯了。烈如歌拉起寬袖,低頭嗅了嗅,香噴噴得很,一點汗臭味和異味都沒有。
在原地齜牙咧嘴,朝着內殿張牙舞爪了一會兒,烈如歌還是轉身跑去沐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