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如歌聽到南宮璽需要她幫助的事情,冠絕天下的精緻小臉一沉,美眸嫌棄地看向一臉狗腿哭喪狀的南宮璽,此刻他哪裡還有天下八大公子之一的玉公子的冠美如玉,灼灼其華的模樣。
“白乾是不可能,我要是幫你做成,你得回報我些什麼呢?玉公子,我可是幫你解決終生大問題,你好好想一下,什麼才足以與你終生大事水平等量的。”烈如歌脣角勾起,美眸瞅了南宮璽一下,笑道。
能得到烈如歌的答允,南宮璽心頭雀躍,左右絞盡腦汁得尋思着該回報給烈如歌得是什麼。
“既然你有想要的東西,直接開口,本公子盡力而爲。你放心,公子總不會拿自己畢生的幸福開玩笑,揶揄你的。”南宮璽星眸瞭然地看向烈如歌,搖着手中玉扇。
烈如歌不怕南宮璽食言而肥,只是人心警惕,下意識地試探罷了。
“絕生蠱毒的解藥,你可調製嗎?”烈如歌神色淡漠,眉宇間一片涼薄,脣角抿着,問道。
目前,烈如歌要的,只有能解烈樂樂身上絕生蠱的解藥。她知道,神醫是南宮璽的師伯,沒有把所有的信心都放在南宮璽身上,只是多一條路徑,爲何不囊括呢。
南宮璽潤朗的星眸審視地看向烈如歌,很是好奇,“是對你很重要的人被下了絕生蠱嗎?這貌似是第二次,你向我提出要絕生蠱的解藥了。你男扮女裝潛入九皇府,目的就是這個吧。”
烈如歌美眸驟然幽冷,眼角睨了南宮璽,冷聲道,“我的事情,你還管不着。一句話,能,還是不能?”
“本公子可以調配處解藥,你需要給我半個月的時間,還有下蠱人的一滴血。”南宮璽朗聲道,見烈如歌變了臉色,溫朗的雙眸閃過一絲玩味和獵奇。
“成交,我替你解決申屠無憂,事成後錢貨兩訖。”烈如歌雙手抱着,爽快了當的道,接着便擡步走回自己的房間。
看着離開的人,南宮璽眉頭輕擰,快走了兩步跟上去,擋在烈如歌面前,好心的提醒。
“半月後,你拿到絕生蠱就離開九皇府。還有,出於我們是同道中人,我不免給你敲個醒頭,別對司徒拓有任何的癡迷和留戀,他不是你能夠掌控和奢望的人。我坦白告訴你,司徒拓有喜歡的人和女兒,你要是有所苗頭,趁早掐死,不要到最後落到人財兩空不止,還丟了性命。”
南宮璽並無他意,涪陵一路過來,他瞧着烈如歌與司徒拓愈發親近,擔心她心生邪念,日後悲劇收場。因爲他太瞭解司徒拓,男女在他面前,只要觸碰到他的逆鱗,惹怒他,對付敵人鐵血陰鷲的手段時刻在你身上展示。
同時,南宮璽也不願有人去騷擾,給司徒拓增添煩惱。倘若可以,南宮璽希望烈如歌達到目的後,他們可以成爲至交,烈如歌的脾性很合他的口味。
見南宮璽臉上肅穆和警惕,烈如歌不雅地翻了個白眼,冷聲道,“你想多了,司徒拓就是堆冰渣子,不是熱饅頭。”擡
掌,帶起一股強烈的罡風朝着南宮璽拍去,南宮璽連忙側身避過。
障礙物沒了,烈如歌冷哼,繼續前行。
如烈如歌直白的話,她對司徒拓沒有任何意思,有的也只是恨地要他命的心思。可惜,烈如歌起棋逢贏手,司徒拓太強大,她沒有勝算。
推開門,烈如歌環視一週,見內室垂下的帳簾上一個隱約的身影,猜司徒拓已睡。走到榻邊,一陣秋尾涼風吹來,烈如歌不禁被冷得哆嗦一下,美眸盯着榻上僅有的一張薄被,黛眉顰起。
涪陵地勢微高,此處比京城要冷得早。現纔是秋末,深夜已有初冬的寒意。美人榻放置在外室,沒有香爐,三面靠着門窗,即便是都關上,冷風依舊絲絲從細縫灌入。
烈如歌轉身出了門,沒過一會兒,氣鼓鼓着腮幫,紅脣不悅的高高撅起,幾近可掛油瓶。她剛纔出去詢問店家拿一條厚被,可惜儲下的厚棉被已經拿完了。
沒有任何猶豫,烈如歌上樓去找南宮璽。許是因爲這兩天自己一直霸佔着南宮璽的房間,此刻無論烈如歌敲門,南宮璽誓死沒有任何反應。
前一刻,兩人還是盟友,合作的夥伴。此刻,爲了一條被子,兩人徒然分裂。沒轍,烈如歌憋着一肚子的氣,氣惱地走回房。
黝黑猶如葡萄的兩顆瞳孔滴溜溜地滑動着,烈如歌放輕腳步,走進內室,輕聲問道,“尊主,你睡着了嗎?”
沒有迴應,青色帷帳上的身影紋絲不動,可烈如歌不相信憑着司徒拓驚人的警惕性,會聽不到她的話。
“尊主,你要是不說話,小的就當你默認了。”烈如歌在牀邊腰身筆挺地站着,兩隻摩挲着弧形優美的下巴,接着又道,“天氣涼,小的只有一張薄被,怕半夜被冷死,前來找你要長被子。”
等了一會兒,烈如歌不見司徒拓有反應,要了咬脣,伸手撩開帷帳。湊低着頭,仔細一看,司徒拓氣息綿長,兩眼緊閉,倒是真的沉睡。
見狀,烈如歌的心好受了些,因他並非有意不給被子自己。厚被在牀的裡邊,烈如歌躬着身腰,儘量避開觸碰到司徒拓,踮起雙腳,伸長着雙手去夠着裡邊的被子。
司徒拓側身躺着,烈如歌一旦避開他,就夠不着。烈如歌警覺地瞅了司徒拓一會兒,認爲他不會醒來,才脫了鞋襪,輕手輕腳地爬上牀。
烈如歌順利拿到厚被,扭頭貓着腰準備撤退,忽然一隻冷若寒潭的鐵臂圈住她的腰,重力一拉,連人被把烈如歌拉倒在牀上。
頭狠狠地磕到一個石頭般堅硬的胸膛,烈如歌疼的齜牙咧嘴,同時頭上傳來一道悶聲。
烈如歌一驚,以爲司徒拓醒來,心中打着腹稿,一臉諂媚地擡起頭。入目的是司徒拓慘白中夾着絲青色峻冷的俊臉,削薄的脣瓣緊抿成直線,毫無血色,而眉間摺痕很深,隨着勒住烈如歌腰身的鐵臂而漸漸深刻,似乎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熟悉的場景在烈如歌腦海中快速閃過,
冠絕天下精緻的小臉瞬間暗沉,烈如歌已經確定,司徒拓那該死的寒毒又發作了,而自己又該死的投懷送抱湊了上來。
兩人之間還隔着一層被子,但司徒拓身上寒冰猶如在雪窖的溫度一絲絲的滲透過被子,傳遞到烈如歌的身上。似乎感受到溫暖,司徒拓眼角緊壓,下意識地把隔在兩人之間的被子抽開,雙手雙腳緊貼着烈如歌,汲取着她身上的溫暖。
漫天的冰寒籠罩着烈如歌,身上的桎梏驟然勒緊,烈如歌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要暈死過去,小臉漲得通紅。當下,烈如歌顧不到其他,生命爲大,兩隻小手急促地朝着司徒拓的臉上拍去,急吼道,“司徒拓,鬆開我,我快……”被你勒死了……
似有所感,司徒拓潛意識地放鬆了些,卻極好又熟練的禁錮着烈如歌的自由。
烈如歌疲憊地靠在堅硬的胸膛上,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此刻大口的喘着氣,貪婪地吸收着空氣。
冷靜下來後,烈如歌再次意識在自己又被司徒拓當成了暖手爐,神色幽暗,美眸灼灼,滿是滔天的惱怒。
“司徒拓,你放開我,不然我就咬你了?我說的是真的,明早醒來,你可別怨我,都是你自己惹的禍。”美眸中兩抹亮光猝然劃過,烈如歌盯着眼前的白皙脖頸,近距離可以清晰見到根根涌動的血管。
嫣紅的丁香小舌舔過飽滿潤澤的脣瓣,烈如歌脣角勾起,低聲喚道,“小狐狸,快出來,我有事找你。”
柔白的手上的白玉戒指一道紫光流過,提早冬眠的小狐狸擡起小爪揉着睡眼,一屁股坐在司徒拓的俊臉上,屁股下的冰冷讓它打了個冷顫,兩腳急忙跳到烈如歌的肩膀。
“哥哥,你叫醒我,有什麼重要事情嗎?你趕緊說,小狐困死了。”小狐狸肉肉的小臉蹭着烈如歌的肩膀,也汲取着烈如歌身上的溫暖。
聞言,烈如歌嘴角抽搐,忍不住道,“你都睡了快半個月了,還沒睡飽。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不出一年,你就養成混圓的球了。你去在他脖頸上咬一口,儲好一小瓶血,我有用。”
小狐狸乖覺地從白玉戒指中抱出一個嬰兒指頭大的五彩琉璃藥瓶,齜開一口鋒利的獸牙,在司徒拓的脖頸上咬了一口,接着按照烈如歌吩咐,待裝滿藥瓶,舌頭舔了傷口幾下,給司徒拓止血。
“哥哥,你拿他的血做什麼?他的血冰冷難喝,還有絲臭蟲味呢。”小狐狸鼻頭嫌棄地聳動了幾下,一隻小爪還揉幾下。
司徒拓的血,自然是給南宮璽調製絕生蠱毒的解藥的。
烈如歌眉頭挑起,看着小狐狸幾乎闔起的眼簾,輕笑道,“回去睡吧,除了吃喝拉撒,有什麼是你關心的。”
小狐狸腦袋晃了一下,打了個哈欠,兩爪抱起藥瓶,又回到白玉戒指中。
烈如歌美眸眯起,藉着月光隱約見到司徒拓脖頸上兩個紅點,脣角冷然勾起。既然掙脫不開,烈如歌也快速適應,睏倦地閉上雙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