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手遮天陣”,從字面上看意思就是四隻手遮住了天,這是一個幻術陣法,困在陣法裡的人會先從牀上醒來,接着就會懷疑剛纔的場景只是一個夢,接着就按照平常的生活方式過着,而紅炎四兄弟就在這幻陣中將人殺死。
但可怕的不是幻陣,而是內心的恐懼,紅炎四兄弟會扮做對於困境之人潛意識裡最重要的人,偷偷將其殺死,然後再扭曲事實,讓人恐懼,驚慌,接着就會看到自己被拉入地獄折磨着,可以說是非常的殘忍。
這陣法看似非常厲害,但是還是有一個很大的缺陷:內心強大的人不易沉淪,精通幻陣的人一下就能看出來,藍炎者真氣化形能探測出紅炎四兄弟的真身,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如果在裡面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沒有例外,包括紅炎四兄弟也是如此。
“四手遮天陣”真像是一個賭博遊戲。
楚天秋此刻猛地坐了起來,他看了看四周,醫院的牆壁永遠都是那刺眼的白色,身旁的輸液管裡流着水滴,房間裡此時只有楚天秋一個人。他下意識的看了看胸口,胸口很平整,沒有一點瑕疵。他摸了摸頭,喃喃道:“難道一切都只是在做夢?也對,穿越什麼的都只是小說裡才能發生的事情,想這麼多不切實際的幹嘛。”他扭動了一下身子,右手將鋪蓋掀開,想下牀走走。
就在這時,門把手扭動了一下,接着一個滿臉歉意的青年走了進來。楚天秋一看到他就握緊了拳頭,滿口不善地問道:“你來幹什麼?”沒錯,那名青年就是背叛了楚天秋的人,他滿臉歉意地對着楚天秋說:
“我知道是我不對在先,但是這個是有隱情的。”
楚天秋眉頭稍稍舒展了一下,對於自己的第一個朋友偷了自己的業績單,他一直都自我安慰着是有苦衷的,可是他知道這只是空想。今天朋友居然親自說出來,楚天秋內心也有了一絲欣慰。
“恩?什麼隱情,方便的話我聽你慢慢道來。”
“老闆說你是一個災星,早就想把你開除了。但你業績做的很好,平時也基本不犯錯,所以老闆一直沒有找到理由開除你。那晚老闆的生意虧了160萬之後就再也忍不住了,一時激動就打電話叫人偷偷做掉你,剛好那時我去上廁所聽見了,我不願看到你就此隕落,所以纔將計就計。”
楚天秋聽後心裡一陣激動,他就相信朋友不會背叛他,他拍了拍朋友的肩膀,笑着說道:“沒關係,我就知道朋友不會背叛我的。”
就在這時,門外飄過了一個紫色的身影,楚天秋瞟了一眼後就愣住了。無數的記憶在這時涌上腦海:
一個穿着紫衣的女子,面容模糊看不清楚,而她依偎在一個高大男子的胸口上,笑着對那名高大男子說道:“楚子修,我紫檀苒此生願陪你上刀山下火海,就算與天下爲敵我也愛你!”
畫面轉過,紫夢冉的面孔浮現出來,她微笑的看着楚天秋,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着楚天秋的臉龐,對着楚天秋說了一句話,而楚天秋在聽到這句話後一陣驚訝,正要詢問時,紫夢冉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恩?天秋你怎麼了?”耳畔傳來的聲音將楚天秋從幻想里拉回來,他看了看朋友,發現那名朋友竟然是紅炎四兄弟裡面的老三!楚天秋向四周看去,老大老二老四都待在隔壁的房間裡,就等着老三的信號呢。
“恩,沒事,剛纔突然走神了一下。對了,你今天來不會就是隻對我說這幾句話的吧。”楚天秋微笑道。
老三說:“當然不只是這樣,今天我還帶了幾個人過來。”他拍了拍手,接着老大老二老四從隔壁房間裡走了進來。楚天秋“吃驚”地看着眼前的“爸媽”還有“紫夢冉”。
他驚訝地說道:“爸媽,你們怎麼來了?還有冉冉怎麼也過來了。”“老爸”和“老媽”相視一笑,接着就向着楚天秋走來,嘴上還說着一些關心的話。
“當年是我們對不起你,現在爸媽想對以前的罪孽贖罪。”
楚天秋雙手向前一推,手中的邪怨之氣狠狠地打在了老大和老二身上,冷冷地說道:“真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嗎?我早就識破了你們的詭計,四手遮天陣這種小幻陣對我是沒有用的。”
老大想了想,接着就面色驚恐的問道:“看你濃厚的真氣,難道你是藍炎……”
“噗!”
楚天秋不等老大說完,就發動了逝步,以極快的速度將四人的頭顱給抓了下來。他並不擔心外面的南宮雲逸會看到他使用逝步,幻陣是一個封閉的空間,只要發動,任何人都不可能探測裡面的情景,就連焚天鬥神也不可能做到。
楚天秋殺死紅炎四兄弟後,眼前的場景像風一樣極快地消失了。四手遮天陣已經被楚天秋給破了,他胸口一陣翻滾,吐出了一口紫血。
剛纔跟老三說話的時候被暗中打了一拳,只不過被他忍住了,此時才發作出來。
南宮雲逸驚訝地看着楚天秋及他周圍紅炎四兄弟的屍體,臉色一沉,接着就想趁楚天秋受傷時將其殺害。
一道紫光突然閃過,耀眼的光芒刺得南宮雲逸停下了腳步,閉上了眼睛。
待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楚天秋已經消失不見,整個空地上就只有南宮雲逸和紅炎四兄弟的屍體了。
南宮雲逸狠狠地跺了跺腳,接着就憤怒地朝着楚家走去。
而此刻在某個街角的轉角處,一雙眼睛一直看着南宮雲逸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