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想說什麼了!——
在那一瞬間,凡休本能的感覺到,盜賊的動作有些許的不連貫,只是一種感覺,而非靠眼睛捕捉到的,因爲根本就沒有充足的時間去觀察盜賊的動作,況且那是在危機關頭,又有誰能這麼仔細的去觀察,所以只能說是一種感覺。
場邊已經響起了女學員的尖叫聲,不少的男學員已經從位子上跳了起來,而大部分的女學員則是用雙手死死的遮住了自己的雙眼,她們本能的不想見到血腥的場面。
當一切過去後,他們看到的不是預想當中的場面。沒有血染比武臺,沒有人受傷。
會場靜的有點可怕,沒了叫聲,沒了吵鬧,偌大的一個比武場竟沒有一絲聲音,一切就如同時間凝固了一般,靜止着,直到凡休抱起渾身顫慄的妮拉,學員們纔有所反應。
凡休抱着妮拉走到倒在一邊的的盜賊,他似乎失去知覺了,一點反應也沒,當衆人都看着凡休,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時,凡休說話了,語氣冰冷。
“你,不用在裝了,我用了多大的力我自己知道,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上次偷了東西沒有封口爲什麼這次卻冒險前來封口”
場內唯一能聽到的聲音就是凡休冰冷的問話,可凡休的問話彷彿自言自語一般,無人對答。學員們都有點不耐煩了,他們不知道凡休在搞什麼,而也正當他們快要失去耐心之時,地上的盜賊動了,而且是以及快的速度向場外竄去。
就連凡休也想不到他竟有這樣的速度,而且還是在地上躺着的時候就能以這樣的速度逃竄,這點纔是讓凡休沒有想到的。
衆人看着那盜賊跑出了視線,都感覺這事有點莫名其妙,而凡休則一點反應也沒有,抱着妮拉來到了西雅的身邊,學員們隨後看到三人身邊黑霧一聚一散,三人就消失不見了,整件事的一切都透着詭異,而學員們則是對凡休最後的消失手法感到驚訝。
影遁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導師級魔法,一個導師級的人物代表着什麼,而這樣的人卻進學院學習魔法,這可能嗎?
在旁人看來,這當然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的到來只是爲了保護身邊的那兩個女人,現在就算是笨蛋也知道那個西雅和妮拉身份不一般了,能動用導師級人物,還是僅僅作爲侍衛的,那意義可就不一般了。
場內處了左拉利等幾名知道凡休實力的人沒有失態外,還有四人,就是支撐魔法壁的四位學院導師,他們自身的實力他們是知道的,雖然沒有到達真正的導師級別,不過相差的也不會離譜,而就是合四人之力支起的魔法壁被剛剛消失的那名學員一擊即破,雖然已經收回了很多的法力,但那也是合四位魔導士的魔法壁,這也太輕鬆了。
就算不說這個,他是名年輕又實力強橫的魔導師,可他是黑暗系的,而剛剛四人明明感覺到了空間系的魔法波動,這當然不用想也知道是瞬間移動,否則怎麼可能擋住那個盜賊的攻擊,這隻能說他是雙系魔導師,這樣的年輕有着這樣的實力,而且還是不多見的屬性,四人從心底產生一種挫敗感。
上帝啊,你太不公平了!(上帝:“公平?老子成神的時候誰跟我講過公平,幾吧毛”)回到家的凡休讓人將兩人送回了房間後出回到自己房間,放出了兩具骷髏後離開了院子。
剛剛他讓那名盜賊跑,是有自己的原因的,凡休剛剛在倉促之間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點自己的黑暗氣息,這樣的話,只要他沒有跑出城,那麼以自己現在的精神力強度是絕對能感應到並輕鬆找到他的,不過凡休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大白天的一個魔法師在街上快速的竄啊竄的讓人看見還不引起混亂,所以他並沒有去追蹤那名盜賊,而是釋放影遁術來往於各個錢莊之間更換卷軸。
上次給予的卷軸,那隻運用了壓縮方法,作用是使的魔法卷軸的持續時間加長,而現在凡休更換的是永久性的,那是一個聚集吸收遊離魔法元素的法陣,這樣的話,每時每刻卷軸就能吸收空氣中游離的元素補充自己所消耗的魔法元素了,而且凡休還將影遁術的卷軸重新設計,這樣就能傳送更多的東西了,就連一般的小物件也也通過這樣的方法傳送,這讓錢莊又開設出了另一個項目,郵遞。
來來回回的整頓、調換消耗了凡休很多的法力,而大陸範圍的錢莊也讓凡休忙的有點接受不了,而且有些黑暗標記實在太遠,無法一下子傳送過去,這也讓凡休知道了影遁術是有限制的,並不是想多遠就多遠,由於這種情況的發生凡休還走了不少的冤枉路。
一切完成之後天色也不早了,回到家中凡休收起了自己的骷髏,它們原封不動的靜立在房中,這說明自己走後一切太平,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做完這一切凡休沒有逗留就出了自己的房間,來到了大廳,西雅和妮拉已經開始了他們的晚膳,不過看的出,西雅把吃飯當成了一種發泄,而她這樣的行爲也讓周圍的僕人異常的小心,用餐的氣氛很不好。
西雅切割食物下手很重,有時候還會因爲跟盤子的磨擦而發出尖銳的聲音,凡休剛坐定一份牛排就送了上來,雖然現在自己已經不需要進食,不過凡休並不想表現的很異樣,多少會吃點,其實就是裝裝樣子,因爲那食物實在是無法引起凡休的食慾。
凡休還記得自從得到那個黑暗系的精靈之後,自己的牙齒就開始發癢,隨後身體開始對血液敏感,而在有一天的晚上,凡休昏睡了過去,這是他醒來之後才發現的,不過也是經過了那晚,凡休對自己的身體有了更深刻的瞭解。
凡休還在切割的時候,耳邊傳來了羅巴特的說話聲:“主人,您應該勸勸小姐,她已經切碎兩塊盤子了,剛剛還差點傷到自己……”
“我的事要你管,退到一邊去,低賤的奴隸”
聽到西雅怒吼,羅巴特只能退到一旁。而這時凡休的臉上露出了不悅,對於西雅的言辭凡休覺得自己有必要管教一下,低沉着說道:“西雅,你要記住你是一個貴族,別像瘋狗一樣見人叫咬,別說話~!”
這一聲別說話凡休幾乎是用喉的,這樣的高分貝讓西雅和妮拉都爲之一楞,周圍的僕人的臉上也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隨後凡休平穩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西雅,貴族之所以是貴族那並不是因爲你高貴,而是有平民和奴隸的存在,奴隸也不是生來就低賤,而是他們沒有受到貴族的教育,所以你不應該歧視他們,他們也有自己的思想,你應該給予他們最起碼的尊敬”
說完吃了一小口牛肉,開始咀嚼起來,而西雅聽了凡休的話後馬上離開了座子,哭着跑了出去。坐在一旁的妮拉看着西雅跑了出去,看了一眼毫無反應的凡休之後,擦了擦嘴也跟了出去。隨後凡休又吃了一口牛排也擦了一下嘴,宣告這頓晚膳不歡而散。
“羅巴特,剛剛西雅的話你別介意,她還小,不懂事,你們也去吃吧,現在不早了”
凡休這樣的行爲,讓羅巴特心中有種莫名的衝動,他哽咽的應了一聲低着頭將凡休的椅子抽離,後退了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