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安雅臉色這纔好看了一點。
司慕寒捧着她的臉,在她的臉上輕輕親了幾下,然後突然將腦袋藏在她的頸窩裡,抱着她的力度又大了些。
“怎麼了?是不是難受了?”她回摟着他,眉頭緊蹙。
“不是。”他怕他的臉嚇到她,“只是想你了。”
“我現在就在你身邊啊!”她珉珉脣,說的有些無奈,嘴角卻微微翹起,心裡泛着絲絲縷縷甜甜的味道。
司慕寒在她的脖子間深吸了一口氣,“那也想,心裡除了你,沒放其他事情的地方了。”
“情話真是越來越上手了。”安雅在他腰間輕捏了一把,脣角的弧度更大了些。
他在她的脣上輕啄一下,每個字都咬得清楚極了,“對象是你,這隻能算是實話。”
她發出一道輕哼聲,看着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從來沒覺得雪花這麼好看過。
兩人抱了一會兒,交代傭人照看兩個孩子,然後開車去了醫院。
司慕寒臉臭了一路,直到下車的時候,那雙桃花眼中還滿是抑鬱。
“都說過每天來這裡看你了,怎麼還不高興?”安雅先一步下車,等着保鏢把他抱出來。
保鏢把輪椅放在地上,又把司慕寒安置好,這才站在兩人身後。
“還沒分開就開始想你了,怎麼辦?”司慕寒斜勾着嘴角,眸底泛着星星點點的光芒,一點點將她包圍。
心臟砰砰砰劇烈地跳動,她輕咳了兩聲,過去推輪椅。
這人真是,現在跟九年前兩個人剛開始談戀愛的時候都有的一拼了!
“你還沒說怎麼辦,嗯?”他轉頭看着身後的人,不依不撓。
“安分點看前面!”安雅將他的頭板正,“那你想要怎樣?”
他重新轉過頭看着她,目光火辣而炙熱,“白天的時候你來醫院陪我,晚上的時候我回家陪你。”
他想時時刻刻都看着她,可又擔心她在醫院裡睡不好……這樣一看,最好的辦法就是他晚上回家了!
好幾個小護士看向這邊,臉上浮起一片片紅暈——
“雖然戴着面具看起來很裝逼,不過真的挺帥的!”
“就算沒看到正臉,這樣也覺得很有魅力啊!”
“好想看看他的正臉!”
安雅在他頭上輕點了一下,臉刷的就紅了,“你現在身體不好,別想那些有的沒的。等你身體好了,其他的再說。”
“我說的只是單純陪你,你想哪兒去了?”他眼角戲謔,臉上的面具讓他看起來更加邪魅。
安雅面上的羞澀瞬間轉化爲一片僵硬,“……”
她,想多了?
“不過老婆要給福利,我很高興。”司慕寒拉着她的手,手指在她的掌心若有若無地撩撥着。
她甩開他的手,有些惱羞成怒了,“誰是你老婆?”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我身前最漂亮的這位女士。”司慕寒重新拉着她的手,轉着輪椅朝前走。
她任由他拉着,嘴裡小聲嘟囔着,“油嘴滑舌。”
病房早就準備好了,兩人還有幾個保鏢進了電梯。
叮!
電梯剛關上,就被人打開了。
安雅下意識地擡頭,剛好撞進來人的眼中。景深穿着一身軍裝,直盯盯地看着她,然後視線落到了司慕寒身上,臉色難看的要命。
在這樣的情況下,幾人都不說話,多多少少有些尷尬。
“景影帝?你身體不舒服?”安雅扯起一抹笑容,率先打破了沉默。
她身後的司慕寒緊抓着她的手,身上氣壓減低。她給他使了好幾次顏色,他都只是衝着她邪魅一笑,然後接着對景深無限釋放低氣壓。
這個人對他女人動機不純,還光明正大地跟他搶過好幾次女人!
景深面上的笑容很是牽強,“我來這裡看人。”
“哦。”安雅應了一聲,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司慕寒把玩着她的手,還不忘對景深做出各種挑釁的目光,簡直幼稚到了極點!
她都看不下去了,湊在他耳邊小聲地警告着他,“景影帝從來都沒什麼對不起我的,而且他還幫了我很多次,你能不能收斂點你這個嘚瑟樣子?”
“接觸你就是爲了查探我的消息,這還不算對不起你?”相比於她的輕聲細語,司慕寒的分貝很高,足以讓電梯中的其他人聽清楚。
安雅訕笑了兩聲,在他腰間輕擰了幾把,然後轉向景深的方向,“他爆炸時腦子炸壞了,說話太沖,我替他給你道歉。”
“沒事,我也沒怪司少。”景深眸底黯然,她的這一句話就足以看出,他在她心裡不過是個外人。
司慕寒哼了一聲,安雅又在他腰間擰了幾把。
“其實我……”將兩人的互動收在眼底,景深剛想說什麼,電梯叮的一聲到了。
安雅看着他,“怎麼了?”
“……沒事。”景深乾笑了一下,臉色很是蒼白,“你們到了,快下去吧。”
“嗯,再見。”安雅也沒多想,推着司慕寒下了電梯。
景深看着兩人的背影,眸底一點點變得暗沉。片刻後,他苦笑一聲,按上了關門按鍵。
“司慕寒,你能不能成熟點?”安雅推着輪椅,念念叨叨的,“你看看你今天做的,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司慕寒緊珉着脣,眉眼間染着幾分委屈的味道,“不跟情敵針鋒相對,難道我還要跟他稱兄道弟?”
安雅,“……”
聽起來……好像也很有道理。
“那你也不能對景影帝這樣啊,景影帝除了接近我的目的不純以外,其他時間都在幫我。”做不了男女朋友,總還能做普通朋友吧?難不成還要因此成仇人?
司慕寒看着窗外,假裝沒聽到她的話。
他心眼小,容不得其他人惦記着她!
安雅唸叨了半天,從認識景深開始一直說到現在,然後低頭看着他,“聽明白了嗎?”
“嗯,我都知道了。”司慕寒很認真地點點頭,她剛纔都在說小白臉的好?他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起來。
安雅這才滿意地嗯了一聲,跟順狗毛似的摸了摸他的腦袋。
不放心他的身體,她讓醫生給他做了個全身檢查,確定沒問題後,才推他進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