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家裡停電了,殷沫把蠟燭找出來點上,把整個客廳點亮。也沒什麼事可幹,兩個人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不說話。將近一個月了,殷沫都對他態度不冷不熱,林子傑也着急,好想抱抱自己媳婦,跟她親熱親熱。
“沫沫,我好想你。”林子傑向着殷沫靠近。
“我不是一直都在嗎?”
“不是那種想,是這種想。”林子傑把殷沫擁入懷中。“沫沫,原諒我好不好?我們也不要冷戰了好不好?我們和好吧!”
林子傑一直喊着沫沫,聽着林子傑可憐巴巴的語氣,殷沫都心軟了,還是硬着嘴。
“沫沫,我都知道了,知道你喜歡我很久了,照片和信我都看見了。”
“你,你翻我東西?”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無意間翻到的。”林子傑解釋,生怕殷沫再生氣。“今天晚上應該不會來電了,咱們先睡吧。”林子傑讓殷沫去睡覺。
殷沫躺牀上睡不着,這些天林子傑的行爲都看在眼裡,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是...
“沫沫,我拿一下換洗衣服。”“沫沫,我吹一下頭髮。”這麼多天,殷沫睡得主臥,林子傑睡得客房,但他的東西都在主臥,時不時的就藉口要找東西然後進來。
“沫沫,我屋的空調壞了,今天晚上能跟你一起睡嗎?真的太熱了。”林子傑敲門。殷沫把門打開,看着林子傑一直在用手當扇子扇。“好吧,不過,你要睡地上。”
“行。”能進來就好了,林子傑也不敢奢求太多。打了地鋪,林子傑小聲地抱怨說地下太硬了,能不能睡牀上。殷沫扔了個枕頭過去。林子傑沒聲了。
第二天晚上林子傑說空調還沒來得及修,今天晚上還得再借住一晚。晚上趁着殷沫睡熟了,林子傑爬上牀,抱着殷沫睡,沒有殷沫的這些天他睡得不好。又在殷沫睡醒之前起來,所有她沒發現。
接連好幾天,林子傑都睡的主臥地上,殷沫也覺得地板涼老睡着不好,想着明天一定要找人修。林子傑今天照常等殷沫睡着了才上牀,但是這一晚他睡得太香了,以至於第二天殷沫發現了他晚上摟着她睡覺的事。連人帶鋪的就給扔了出去。
林子傑暗道大事不妙,“沫沫,我這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跑到牀上去了,可能是睡牀睡習慣了,自己就跑上去了。”
“既然睡牀習慣,那就滾回你的牀上吧。”殷沫真是被氣死了。林子傑抱着牀鋪回到了客房,望着天花板,怎麼才能讓沫沫同意和他一起睡覺啊?
殷沫報社來了一位新主編,挺年輕的,國外畢業回來,在看待問題上都有許多新的看法。報社大概也是希望報社更好的發展,所以請了他,只不過想不明白的是,爲什麼這麼優秀會來殷沫這種報社,不應該去更好的平臺嗎?
報社辦迎新宴,歡迎新主編,殷沫跟林子傑打電話說晚上不回去吃飯了。林子傑一直等到晚上九點,殷沫都沒回來,心裡焦急,原來殷沫每次等自己的心情是這樣啊?實在坐不住了,開車去接殷沫。
殷沫今天確實喝多了,大概是想借着喝酒把這些天的苦悶都忘記吧。報社的人也沒想到殷沫這麼能喝,張然扶着殷沫出來,她人都站不穩了,剛好林子傑來了,把人遞給他,先走了。
剛到家,殷沫就對着馬桶吐,林子傑心疼的看着她,幫她拍拍背,想讓她舒服一點。沒想到殷沫開始哭,先是小聲的抽泣,慢慢的聲音越來越大,整個人都在聳動,好像要把這麼多年的眼淚全流完一樣。
林子傑抱着殷沫,安撫着她,越發心疼,是他的錯,是他不應該讓殷沫承受這麼多,一直一來都是殷沫在照顧他,自己就有恃無恐。
哄着殷沫睡着,林子傑坐在牀邊看着她,是他的錯,他該怎麼彌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