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是一件重要的事情,那麼主持之人當然也得身份尊貴,至少不能隨便拉來一個人湊合了。 紅衣看了下身後只有麻姑和王濤,也意味着車內都是自己人了,關門可以說些在外面不好說的事情。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拒絕道:“當然不可以!我們馬要去祭祀了,你趕緊放開手!”
烏聞言便是心頭一涼,於是趕緊懇求道:“通融一下,能不能通融一下!?”
話都說到這個份還不願意放棄,足可見他對此事是多麼的心。但紅衣只覺得這傢伙突然變得非常礙眼,於是推脫道:“這個事情去問四娘,她若許了便可以,若是不許那我也沒辦法!”
“四娘……”
烏看面色聽話音辨出這是敷衍,甚至還低聲的呢喃出聲。可見那個狠人對他而言是多麼的可怕,哪怕僅僅是聽到名諱便會造成愣神。
但算這樣還不足以讓他的雙手離開車門,紅衣急躁下便將手向前推去,使得這個攪纏之人在不防下連連倒退了幾步。趁着騰出了空隙她便趕緊關門,並且還請求王濤能立刻帶着她們起飛。
“哎……你!”
烏雖然是被推在了一邊,但依然不捨地向前走了幾步。然而他的勇氣並不足以支撐他去拍打車門,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懸浮車騰空而起,並且在穩步的加速向着遠方飛去。
他如何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於是心頭不忿下便詛咒道:“孃的……出了那麼多力卻得這麼個下場,真是……”
不過想到既然身後黑門便是所謂“暗流大神”的神體,那麼向其打小報告準沒錯。烏便立刻轉過身碎碎的唸叨:“祈求他們摔下來,摔個稀巴爛!大神啊,請讓我侍奉您吧,一定會向您獻最好的祭品,並且會個個都是親手宰割。
新鮮的、活着的、身體好的都會爲您挑來,再也不會給您送受傷的祭品了,我那也是沒辦法。而且紅衣那個婆娘她不是真心信奉您,只有我纔是真心的,您一定要讓她摔死啊……”
他虔誠向着黑門祈禱的一幕被麻姑看到了,只是兩者相隔的距離在變得越來越遠,其實是聽不到什麼內容的。這個女人便對着紅衣報告道:“烏那傢伙在禱告呢,也不知道說了些啥。”
紅衣便不屑的笑道:“還能有啥?若剛剛有人惹了你,你摸摸心口說會想些啥?”
麻姑還真的摸着心口想了下,過了一會兒後也笑道:“嘿……這人也真是小心眼,我倒覺得不讓他來真是對的。”
此後車內便一路無言,該商量的事情其實早商量完了。這會也沒啥好說的,最多是會有些承擔任務的興奮感,當然還有再次飛天空所帶來的新鮮感。
此次飛行也是沒多久便找到了目標,反正往大致方向飛過去會看到紅色的一片人海,是想要認錯都很困難。等到了地方後紅衣便推開車門,然後將綁縛在棍子的敵軍大旗展示了出來。
妖魔從空的再返本引人注目,而從打出的大旗更是讓所有人都看了個清楚。而且那旗幟此次所在的位置要遠高於旗車之,更是能被更多的人看到了。
“卡託恩!被奪走了!被妖魔奪走了!”
原本下方的人羣正在警惕,但在見到旗幟亮出後等紛紛鼓譟了起來。什麼樣的等級是用什麼樣的大小和材質,而能用於軍陣的自然也足夠大且漂亮,這一點是倉促間沒法複製的。
雖然先前已經有不少人目睹了奪旗的過程,但再次看到旗幟被展示出來還是引起了轟動。長年累月的灌輸使得這個圖案已經被神聖化,甚至自祖輩起被周邊土地的人們所認可。
一個人可以認不清村或街道所有的人,但是絕對不可能認錯旗幟所代表的意義。甚至於這個圖案還被大多數人同家鄉和土地所聯繫起來,那麼在被妖魔奪取並展示的時候給他們帶來了難以言喻的恐懼和恥辱。
“還回來!強盜,小偷!還回來!”
“抓住他們!”
“怎麼抓?他們可是飛在天啊!”
人羣先是從警惕轉到了震驚,然後不多時便被成功的激怒了。投擲和辱罵差不多是在同時發生,它們都在強烈情緒的激發下一發不可收拾,並且全部都針對向了空的那個存在。
當然這也同時使得惡意的裝飾被展示了出來,並且毫無保留的被下方之人看在眼。首先那白森森的骨頭很可怕,再有經驗之人也從其外形分辨不出來源。更何況其尺寸也是意外的大,若估計無錯的話必然是來自樹人高的“巨獸”。
而在這樣怪骨頭的邊還堆積着一些肉塊,並且相較而言有着較小的體積和尺寸。仔細看還能辨識出胳膊腿等器官的痕跡,那麼只要稍一聯想便不難猜出其來源了。
於是妖魔們的罪行在濫殺無辜外又多了一件,那是肆意毀壞亡者的身體。
這幾乎與玩弄靈魂是同樣的罪惡滔天,以兇狠、xié è、殘酷等詞來形容完全不爲過。雖然大家都知曉妖魔們無惡不作,但具體到現在才見識到他們是多麼的兇殘和恐怖。
於是靠得近的人們便咒罵出聲,並且將他們所看到的及心猜想遞得出去,並在更遠的人羣引起一**的憤怒。
“還……行,果然是惹火他們了。所以咱們得再往另一邊挪一挪,最好是能讓他們跟着走。所以也不能跑得太快,務必要讓他們跟在咱們身後。”
紅衣看着下方人羣的反應很滿意,他們果然如自己所想被激怒了。這樣的操作在斬碎屍塊的時候在構想,等到見到結果同設想的一致自然感到非常得意。
不過這樣的成功卻是“建築”在殘暴手段的,所以她在同時還覺得有些心虛,並且還下意識的試圖作出迴避。具體的做法是找到了濤兄弟,並且請求再播放一些藍皮人的“小畫兒”。
無論看多少次她都會被其種種的神所吸引,並且希望自己也能夠過那樣的生活。
只是希望只是希望而已,因爲她正在另一片土地進行着xié 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