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嗎?現在的我還不是呢!但我總有一天會成爲強者的!可是佑,你不能死,強者……我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當初的困境我都反抗了,成爲了獵武殺神,螻蟻,怎可逆天?我不是螻蟻,我要逆天!”
已然,不自覺喃喃出聲:“你想現在就成爲強者嗎?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力量,讓天下臣服於你的腳下,而你,只需要付出一些東西,一些對你來說,微不足道的東西。”正驚斥,突兀此聲現,可是,最令人吃驚的卻是這聲音是從我口中說出的,準確的說,是從我心底傳出的,那內心深處。驀然,我看見,我的胸口處,盤踞着兩個小人兒,天使,墮天使。
神識遁入,我卻發現,我絲毫動不了。“這裡是屬於我們的神禁空間,我們是被打入人間的天使和墮天使,因爲萬年前的陰謀,我們墮入凡間,尋找宿主,以隱藏蹤跡,待他日崛起,現在我們有了足夠的力量,而我們的宿主註定不平凡,我們可以助你成爲強者,你需要付出的——15歲後我們將得到你的靈魂,你願意嗎?”我漸漸迷茫,願意?不願意?
願意,15歲後的靈魂就不由自己掌控,這樣的人生有什麼作爲?是註定不平凡,但我不甘屈居於人,我要的,是專屬於我的輝煌,就像當初,那個神話的締造者,永遠的傳奇。擁有“他雖已不在江湖,可是江湖卻還流傳着關於他的傳說”榮耀,誰,沒有夢想?可是,如果不願意,佑就會消散,我不會放棄佑的。不願意,可能還會招致更大的報復,現在我在屬於他們空間裡,神識可不比肉體,脆弱得很。
靜觀其變,以求智取。
“我爲什麼能相信你們?”先發制人。“在這裡,我們即是主宰,更何況我們本就是神。”“能落得如此這般境界的神”,還真不多見呢?不知是實力太差,還是過於魯莽,缺心眼兒抑或因某些私慾矇蔽了眼,只剩盲目,飛娥撲火卻甘之如飴。這樣的神能讓我擁有榮耀?我本不平凡,我會相信15歲後的人生註定平凡?或我的輝煌因你們而陷於平凡,我如何信你?更何況,若真的擁有力量回去報仇了,還尋找宿主,隱藏蹤跡幹嗎?墮天使可不是一個會以德抱怨的種族!連基本的通報姓名的禮貌都沒有,還是那從容遊走在暗夜中尊貴、優雅、神秘的種族嗎?”
兩“人”明顯一愣,問道:“你喜歡墮天使?不認爲他們擁有黑暗的靈魂?”還是不知道姓名,只是這個對他們來說很重要?答道:“爲什麼你們會認爲墮天使擁有黑暗的靈魂?因爲那些歷史,或是流傳下來的所謂“信仰”?在任何世界中,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爲什麼光明就是善良,黑暗就是邪惡呢?往往勝利者都會爲自己披上一層謂之‘善’的外衣,失敗者就會被扣以罪惡的名頭,哪怕勝的是魔,代表光明的魔!光明與黑暗的對立倒顯得有些可笑了,光明與黑暗源於永恆,始於混沌。有多少信仰光明的人,卻幹着讓魔都自慚形愧的勾當。有欲,則爲魔,無慾,則爲神,神也並非無慾,所以神、魔與人一樣都是一個種族而己。魔,光明正大的幹着陰暗的勾當,宣稱自己爲魔,掠人財物。神,則披上僞善的外衣,不單拿人財物,還要被搶者感恩戴德,高呼爲了光明,神,卻滿足自己的私慾。魔,固然可惡,但神,更加可怖。在我看來,天使不過是插着白色羽毛的鳥人,惡魔,卻是長着黑色翅膀的天使。只可惜,天使即使墮落了,他的心,還是天使……”
天使與墮天使聽到我的話,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深深的愕然,皆沉吟半晌,道:“我是聖天使長愛爾菲莉/暗黑魔尊庫魯西斯。人類,我們不得不承認,你看得很通透,但你若想真正成爲強者,還是要付出代價。17歲以後的靈魂吧,我們不能再退讓了。”退讓?也就是說,是有原因的。
“那,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麼,你們會醒來?又爲什麼需要我的靈魂?”
墮天使,哦不,庫魯西斯苦笑一聲:“若非我和愛爾菲莉的愛情被天界那幫犬牙知曉,心中嫉妒,也唯恐我勢力壯大,設了個連環圈套,令我實力大減,愛爾菲利也被他們陷害,我們聯手重傷他們,諸神惶恐,聯合將我們封印。我們保存靈魂,找到宿主,以養生息,待他日崛起,報當日之仇!還好愛爾菲莉還和我在一起,萬年了,我們尋找了一個個宿主,可他們的力量太微不足道,力量,就是靈魂力量,我們還需再尋找千年,再重返天界,我們需要你的靈魂。至於醒來,是因爲你的執念太過強烈,摧發了力量讓我們醒來,我們現在的力量,可以讓你成爲屹立天下的強者,若非龍族,天下唯你獨尊!”
“但我和那些螻蟻不同,我的靈魂力量足夠強大,你們還需找尋千年,等待千年嗎?”他們看了我的靈魂力量(穿越空間後遺留的強大力量),頓時大喜:“你的精神可縮短我們三百年的時間,還是不夠哦!”好!主動權開始掌握在我手中,我立刻反駁:“那是現在的我,一個未強大的我,以我的天賦,何愁不能助你!”見我說得有理,他們也不得不重新考慮,一會兒後,愛爾菲莉直視我的眼,一字一頓地吐出:“好!希望你不要忘記今日所言,不然,當我們收割靈魂的時候則再無情理可講!”多像威脅着“姑姑”的我呀!“那我們應該坦誠相見,請告訴我,屬於你們的故事。他日我在大陸行走,難免會碰上一些神的爪牙,我希望知道是敵是友!”
庫魯西斯,幽暗地獄的獨裁者,坐鎮城中之城,聖·薩爾那瓦。座下四大妖邪,幽、幻、禁、言。號“暗黑魔尊”,墮天使。
愛爾菲莉,天空之城的仲裁者,坐鎮神界天都,暗·血殤。領熾天使軍團,十二翼天使,聖天使長之一。三聖天使長最強者。
神魔交戰已億年。神若干,魔亦若干。
這次,輪到他們披旌上陣。神魔之間,水火不容,非死即傷。
初見,他一身戎甲,滿臉疲容,當時的她正在洗漱,拿着兵器的他並沒有將她殺死,只是瞟了她一眼,放下兵器,在月光下對着戰馬刷洗,那麼專注,專注到,她以爲,她失了魅力。
初見,她正在洗漱,月光照着她的臉頰顯得聖潔而不可侵犯,而沾上的水珠,又爲她增添了一股別樣的魅力,他可以輕易將她殺死,但不知爲什麼,心中有種感覺不讓他殺死她,心中一動,放下兵器,在月光下對着戰馬刷洗,天知道,他不敢看她,那麼美的她。看她一愣,也自慶幸,沒有殺死她。她亦沒有殺了他。
第二次見,他站在幽魂戰車上,氣勢懾人,銳不可擋。正詫異,當時卻沒看出是那柄絕世兇兵,此時的他如出鞘利劍,無人能及,卻驚覺,他和她……爲了子民——他和她已站到了一個對立面上,不死不休。當初,沒有當初。他和她必有交集,只是在錯的時間遇上錯的人做了一個錯的決定而己,其他,別無其他。她迴應他,戰!
第二次見,她站在黃金馬車上,手持權杖,以身後熾天使軍團爲背景,又是一番別樣風華!他慶幸,沒有殺了她,原來,她就是他尋覓千年的足以比肩的對手!人生之幸事,擁有匹敵的對手,可是……他又不禁黯然,他和她,終是站在了對立面,不死,不休。可是,他於她,也僅此而己,僅此而己。他對她,只是對手,他回“應、戰!”
這場戰,魔勝了。
第三次見,她從遠處匆忙趕回,指揮全局,無疑,一場酣戰,神族大潰魔兵,但他不在其中。當聽到他回到戰場,魔兵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一如那柄絕世兇兵,戰局可謂逆天,他的勇武智謀比戰神更甚,大敗天使之軍,只有拋手下熾天使軍團得以保留。宣佈撤退時,她似有所感,回眸,看見了她,留給他一個背影,揚長而去。
第三次見,聽到魔兵大敗於天使之軍,他盛怒,當他回到戰場,發現他的魔兵如散兵遊勇般兵敗如山倒,他怒極,接過指揮權,用他的智謀和勇武,力挽狂瀾,扳回殘局,終大敗天使之軍。不過,有此戰績也足夠你自傲的了,聖天使長愛爾菲莉。嘴角勾起了一個微妙的弧度,她是個對手,如此局面,不做困獸之鬥,熾天使軍團還可以保留,倒是我低估你了。正考慮是否要追擊時,她一個回眸,他恍然,這是第三次見了吧,算了,不追。原來,有對手也是件幸福的事,培養一個對手遠沒有與對手共同成長有趣得多。
微風拂過,一絲漣漪泛起,不知是天使先戀上惡魔,還是惡魔醉於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