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伊凡公爵府出來,新陪着吉基與卡羅琳到了基德侯爵府,基德夫人對於卡羅琳這個兒媳婦喜歡的不得了,還刻意的把吉基拉到一邊,指着他的腦門教導了一番,基德夫人放出話來如果吉基這小子有欺負卡羅琳的話,卡羅琳有權利揮舞着金剪刀將他閹割了……
晚上吉基夫人拉着卡羅琳到內屋去說悄悄話了,兩個女人似乎有着說不完的話題,那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令吉基有些汗顏,自此吉基似乎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這兩個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將是他一生都過不去的門檻……
丫丫與安德魯不知道在研究什麼,晚飯過後也不知帶兩人,哦,不是應該是兩個不是人的傢伙就神神秘秘的消失了,最後是剩下吉基、阿特雷與修毅。
晚降臨了……
阿特雷、吉基、修毅三人仰望着夜空,感概頗多,阿特雷面對着這家鄉的美麗月夜,他多麼想把全部魅力美妙地描畫出來!
如果可以他想描畫整個城市得沉入睡鄉,無數星星不動地眺望着它,普遍的靜默被遠近的犬吠所打破,一個似乎熱戀着信仰的下級職員躲過了野狗,以騎土的無畏精神翻過籬笆去,房屋的白牆被月光照亮着,越顯得白,濃蔭搖曳的樹木越顯得陰暗,樹影落在地上,越顯得黑,花和沉靜的草越顯得芬香撲鼻,蟋蟀,這些騷擾不停的夜的騎士,從各處角落裡一齊發出爆裂般的歌聲。
他想描畫在一間低矮的土屋裡,一個濃眉毛的姑娘,年輕的胸脯起伏着,輾轉在孤單的牀上,夢見驃騎兵的鬍子和刺馬釺,這時候月光在她的雙頰上微笑着……
“老大你跟路易大帝說的那個人是不是雷奔那個王八蛋?”吉基突然打算阿特雷的遐想問道。
“是的,雷奔•加西亞,那個曾經把我打的很慘的傢伙!”阿特雷自我嘲笑的說道。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吉基一愣,他只記得阿特雷與雷奔在狩獵會之前有個賭約,但卻不知道兩人曾經在路易大帝的面前PK過,“媽的,上次在流放城內應該整死他!”
“呵呵,流放城,多麼富有含義的一個名稱啊,帶我去看看?”阿特雷突然興起的說道,對於那片地方阿特雷是很嚮往的,早就想去看看這個被所有貴族一聽到名字就皺紋頭的地方了,那曾是吉基耀武揚威的天堂,那曾是死去的阿特雷最嚮往的地方,最爲他的身體繼承者,阿特雷覺得自己有義務去爲他完成這個夢想,看一看這個流放城到底是怎樣一番天地。
“好啊,好久沒過去,到也想念那個美麗的地方了!”吉基高興的說道,“修毅咱麼一起去吧,爲這個寂寥的夜晚,添加點色彩!”
“我就不要去了吧!”修毅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婆婆媽媽的,你自己留這幹嗎?”吉基不悅的說道,“我怎麼覺得最近你有些反常啊,發生麼事情了麼?”
“只是有點想我媽媽,我媽媽曾經是流放城的一個酒堡的調酒員。”修毅仰望着夜空,語言中有着淡淡的憂傷。
“你母親?”阿特雷一怔,修毅雖然是自己的侍童,但是阿特雷對於他的具體身世不是很瞭解,只是聽說是父親手下一員戰死大將的遺孤,其他的卻不曾知曉,突然聽到修毅提起自己的母親,阿特雷有些奇怪,這麼長時間了,一直沒有聽他說起過。
“是的,我母親,史上最賢惠最善良的母親。”修毅淡淡的說道,他的目光充實着濃郁的思念與惆悵與阿特雷的對視,他感覺到阿特雷那目光中出現的擔心之色,片刻後他淡淡一笑,“少爺,沒事,走吧,我知道從小您就很想去流放城看一看。”
這是一個繁星滿天的夜晚,他們已到達維兒殊山的山頂上,這座不是太高的山峰似乎成了阿瑞斯之殿與流放城的天然分割線了。
從那個高處望出去,這片區域象是一個黑色的海,上面洶涌着萬盞燈光,象那些銀光閃爍的浪頭一樣,但這些浪頭實在比那些海洋裡騷動不息的波浪更喧鬧、更激奮、更多變、更兇猛、也更貪婪。這些浪頭從不平靜下來,象大洋上的浪濤一樣。這些浪頭是永遠險惡、永遠吐着白沫、永不止息的。
在談不到什麼風光的流放城上,在筆直的平板的街道中,出入不意的矗立着奇特式的地窖、低調式的木屋、寺院式的迴廊、有雉堞的堡壘。大肚子的屋子沒頭沒腳的深深的埋在地下,死氣沉沉的面目,睜着一隻巨大的眼睛;地牢式的鐵柵,那種潛水艇上的門,窗的欄杆上嵌着金字,大門頂上蹲着古怪的妖魔,東一處西一處的鋪着藍琺琅的地磚,都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五光十色的碎石拼出個古怪的圖像,屋頂上蓋着各種顏色的瓦。還有堡壘式的房屋,屋脊上砌着奇形怪狀的野獸,一邊完全沒有窗,一邊是一排很大的洞,方形的,矩形的,象傷疤一般,一培空無所有的大牆,忽然有些野蠻人的雕像支着一座很大的陽臺,上邊只開一扇窗,陽臺的石欄杆內探出兩個有鬍子的老人頭,在這些監獄式的屋子中間,有一所門上面雕着兩個其大無比的獅頭像,低矮的樓上,外邊刻着建築師的題名:“流放者酒堡”
三個人走在大街上,這裡還以有一個名字叫做‘孤窮街’,顧名思義就是說孤獨、無依無靠和窮得連飯都吃不起的人找的一個窩,因爲是個貧民窟,那些富人便與區分,所以就取了這麼個名字。
在這裡,打架流血的事根本就沒人看,有的人甚至爲了一塊麪包都會送了一條年輕的生命,所以在這裡,一個人的生命,簡直就是最廉價的東西,至少連一塊麪包的價錢都沒有。
吉基•基德像個行家一樣向阿特雷與修毅解說者,不一會三人就走到那名爲‘流放酒堡’的酒店,門口絡繹不絕的穿梭着形形色色的人,神色各異,唯一的相同是都很匆忙,三人進了酒堡找了個靠近窗子的位置,剛坐下……
“哎呦喂,這不是吉基麼!好久不見了!現在哪囂張呢?”正在這時走來了一個大胖子,他的體形比吉基有過之而無不及,爲不同的是他的身高,足足比吉基矮了一頭,看上就像是個碩大的肉球,那一雙綠豆似的小眼丟溜溜轉,他帶着幾個人橫在吉基三人面前繼續說道,“老子找了你好久了!兄弟們不給你點顏看看,你還真以爲自己是孤窮街的太上皇了!你在阿瑞斯之殿是公爵,在這裡還耀武揚威!你還真的是你還真以爲自己是孤窮街的太上皇了!”
此時不知道是趕巧還是怎樣,流放酒堡的老闆也走了出來,面帶微笑着看着,他只是笑而不語,這個老頭被大家成爲黎叔,他是個60來歲了老頭,生活在這條街的人都沒有自己的名字,發白的頭髮和滿臉的皺紋,說明歲月在他身上華過的道道痕跡。
酒吧不是很大,但是來這裡的人卻異常的多,因爲整個孤窮街只有黎叔這一間酒吧吧!黎叔是個非常愛乾淨的人,進來這裡的人如果穿戴不乾淨,都是不允許進來的。這裡每打酒200銅幣,雖然對於那些有錢人來說這點錢連給別人的小費都不夠,但是,對與這個的人來說,每天可以在這裡喝上一打酒的人,就算是神仙般的享受了。
吉基往常來到流放城基本上就泡在這裡,時間長了也就與黎叔交上了朋友,吉基也常幫黎叔處理一些搗亂無禮的酒鬼,和黎叔是無話不談,黎叔有個兒叫蘭忻兒,吉基曾經問過黎叔爲什麼她兒沒有和他一個姓時,老人家只是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這件事,吉基也沒淤問過。
蘭忻兒長得很漂亮,在孤窮街,愛慕她的人多不甚數,可是蘭忻兒也奇怪,她除了愛和吉基說笑以外,不管是面對什麼男人的搭訕,她都沒有給過好臉。
站在三人對面那個傢伙叫賴皮強,23歲,仗着自身三階巔峰的實力和一羣狐朋狗友在這一條街橫行霸道,一天到晚惹是生非,經常鬧出人命,讓孤苦街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曾經有幾個不怕死的混混去找他算賬,沒想到帳沒算連小命都丟在了那裡。從那以後,再沒有人敢上門尋仇了,也更加助長了他們的威風,不可一世的四處挑釁,但是就在幾年前被吉基在這個酒堡中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本來吉基和他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但是好巧不巧遇見以賴皮強爲首的一羣醉漢,想調戲蘭忻兒,當時五個人,在幾個照面之後,就全部放倒。
從此賴皮強懷恨在心,一直在尋找吉基,可能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今天這個美麗的夜晚終於讓他再一次的碰到了吉基•基德!
“噢?這不是賴皮強嗎?怎麼?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嗎?想死的話我立刻成全你,不想死的帶着裡的賴皮狗立即滾蛋!”吉基似笑非笑地說,並沒有擡頭看他們一眼。
“媽的,別以爲我怕了你,老子告訴你,今天我就讓你試試死去活來的滋味,我到是想看看,你向我求饒的樣子,一定很過癮吧!”賴皮強面子上有點掛不住,惡狠狠地說道,
“老大,不好意思,有處理點事情,馬上會來!”吉基面對阿特雷嘿嘿一笑,又轉頭向黎叔說道:“黎叔,這是我老大,您先給上點好九!”
其實,在這流放城的孤窮街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不可以在黎叔的酒堡裡只能小鬧,不可大鬧,以前有人不相信,在裡面鬧了事後,第二天就死在了大街上,可以說上次如果不是吉基出手的話,賴皮強這幾個人早就橫屍街頭了……
“胖子,小心啊!”站在酒吧門口的蘭忻兒,緊緊地抓住黎叔的手臂,臉發白,關心的我說道,阿特雷對於這些小打小鬧並不在意,他的注意力全在那個依靠站門口的少女身上,她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樣子,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腦後,從他的眼神中阿特雷感覺到了他對吉基所包含的情愫,那不僅僅是擔心,更多是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