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測結果出來了嗎?”
“出來了。死者江月言身上除了墜樓所受的傷外,沒有任何其他的致命痕跡,所以可以斷定她的死因就是墜樓而亡。”
“而另一名死者,何穗美,鋼管的尖端刺穿了她的胸腹,這是致命傷。”
“兩者身上都有一些推搡的痕跡,死前應該發生過爭執。而且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江月言的死亡時間應該要早於何穗美。”
“那個彈珠呢?”許鴻問道。
“彈珠上存在着一個指紋,但是那個指紋屬於死者江月言。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信息了。”
邢徵雙手交握,“通知死者家屬了嗎?”
恰在這時,許倩推開門,“隊長,江月言的家屬到了。”
“許鴻,跟我去見見。剩下的繼續分析案情。”
——
文書逸站在待客室裡,他頭髮凌亂,呼吸急促,即使滿身狼狽,卻仍能看出他的清雅斯文。
“警察同志。”文書逸看着進來的邢徵一行人。無法抑制心中的恐慌,沒事的,阿言沒事的……
“我…我是江月言的家屬,她怎麼了?她人呢?”
邢徵看着眼前這個男人,“抱歉,她已經死亡了。”
文書逸的呼吸一滯,霎時間,彷彿整個世界都已經禁止在那一刻。
他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死了……那個不久前還笑着說要給他一個驚喜的女孩,死了?
“怎麼會?怎麼會死呢?!我都準備要跟她求婚了,怎麼可能突然發生這種事情!”
“……節哀順變”
許鴻看着坐在自己對面,心情明顯平復些許的男子。
“請問,你是江月言的什麼人?”
“我……是她的未婚夫,不,男朋友。”他的聲音帶着明顯的嘶啞。
“今天晚上8點到9點,你在哪裡?”
“我還在辦公室裡備課,我是一名培訓機構的美術老師。”
“那幾日,死者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沒有,她……她白天的時候還打電話跟我說,說晚上回來了 ,要給我一個驚喜。”
文書逸低着頭,心中的悲痛無法抑制。
”你能告訴我她是怎麼……“
邢徵緊盯着文書逸,“就在今晚她墜樓而亡,同時我們在天台上發現了另外一名死者,何穗美。”
“何穗美!”
他突然站起了身,腥紅的雙眼,染上了瘋狂之色,“你說誰?何穗美?”語氣平淡,卻帶着讓人心驚的涼意。
“你冷靜點。”邢徵安撫道。
“你能告訴我們你們之間的恩怨嗎?”
“是她……”文書逸無力的滑到了椅子上,“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殺了阿言!”
此時的文書逸已經沉入了自己的世界,對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只知道不停的重複着,“一定是她殺了阿言!我要殺了她!”
“我要殺了她。”
“你冷靜一點!何穗美已經死了。”
“現在我們需要了解你們和何穗美之間的關係。”
文書逸像是被邢徵吼醒了,頹廢得低下頭。
“阿言和她是一個高中的。她對阿言實施了長達三年的校園暴力。”
“我剛遇到阿言的時候,她甚至已經患上了抑鬱症……高中畢業了整整五年的時間,阿言都沒有從過去的陰影裡走出來。”
“如今好不容易阿言快要好了,爲什麼?!那個女人爲什麼要出現殺了她?!”
許鴻看着文書逸,意味不明,“可是我們對兩位手機的篩查結果顯示,是江月言先主動去聯繫的何穗美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阿言,怎麼可能主動去聯繫她?”
文書逸眼中帶着疑惑。
“文書逸。”邢徵突然叫他,把一份報告放在了桌子上。
文書逸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說江月言快好了,是真的好了。”
“還是她想讓你覺得她“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