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鐵青個臉從車上走了下來,一句話也不說,直接走回了風林會館內。他的父親馬飛華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的不再囂張的二兒子,嘆了一口氣道:“跪吧。”
太子知道,他爸要讓他履行自己賽車之前的諾言了。可是他堂堂一個幫派的太子,在這裡公然給別人下跪磕頭賠罪,心中怎麼也過不去。當下陰沉着臉說道:“爸……”那意思是想耍賴。
“快!大丈夫一言九鼎,言出必行!”馬飛華沉聲說道:“何況當時的賭注還是你親口提出來的!”
“媽的,我跟他們拼了。”太子說着,從腰裡掏出了刀子就想對着唐葉秋刺過去。
“混賬!”隨着馬飛華的一聲怒吼,太子猛然停住了自己的動作,他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父親,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大的火。
“我們混黑道的,混的就是義氣和聲譽!我們福清幫在日本能這麼長時間屹
立不倒,也是靠的義氣和聲譽!”馬飛華不愧是一派之,說出的話慨然有力:“你身爲福清幫的太子,我的兒子,如果連你都不能以身作則,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出爾反爾,以後怎麼服衆!馬家以後還怎麼領導福清幫!磕頭認罪是丟臉,但出爾反爾更丟臉!”
看到太子站在那裡,神情十分的難堪,馬飛華繼續說:“我們黑道,傳承的就是古代墨家留下來的俠的精神。可以說我們都是墨家的傳人!我給你說一個真實的故事,在中國秦朝的時候,有一個富商的兒子犯了殺人罪,但掌官的官吏跟這個富商認識,是朋友,就把他的兒子給放了。結果第二天,這個富商拿着他兒子的頭到了官府!因爲這個富商是墨家的子弟!他對他的那個刑官朋友說,你放了我兒子,是因爲私交。但我們墨家的人不會爲了私交而壞大義!他犯了死罪,必須要死,罪無可恕,所以我親手把他的頭給送來了……從此以後,墨家弟子名揚天下!興天啊,如果你還有一點混黑道的覺悟的話,現在就履行你的諾言!”
這一番話說的真是擲地有聲,震人肺腑。福清幫的名號果真不是蓋的。太子當下沒有了任何猶豫,對着唐
葉秋就跪了下去,“砰砰砰”就是三個響頭。歐陽莫趕緊走了上去把他給扶了起來,一邊說着:“使不得使不得。”一邊心想:馬飛華這老狐狸真是牛叉啊。明明自己的兒子輸了比賽,但他講的這番話卻讓手下的人鐵了心的跟他混,拉攏人心的水平真是有一壺。真有點曹*割代的作風。看來這馬飛華還真有當老大的氣魄。
唐葉秋走了過去把鑰匙送還給了太子的哥哥,冷冷的擠出了一個笑容說道:“謝謝。”太子哥忙說道:“不客氣不客氣。”眼睛卻一直在唐葉秋的臉上打轉,並且眼神迷茫,好像心神都已經被唐葉秋給蠱惑住了。
歐陽莫看在眼裡,疼在蛋上。他就站在旁邊冷眼的看着這一切,要瞧瞧兩個人能擦出怎樣的火花。結果唐葉秋的表現還是令他基本上滿意的,因爲她還了鑰匙之後就轉身離開了,並沒有跟太子哥雙目糾纏眉來眼去。
鬼魂從歐陽莫身邊走了過去,故意小聲的說道:“哎呀,一股醋味。”歐陽莫正要罵他兩句,這時馬飛華已經站了起來,對着唐葉秋他們三個說:“三位樓上談事,請。”
一樓接着恢復了剛纔的瘋狂,音樂燈光全部啓動。那些舞客們又開始癡顛了。二樓上是幾間幽靜的小間,並且隔音效果極好,下面的吵鬧一點都傳不過來。歐陽莫剛坐到沙上,就看到了桌子上放着一包白粉。可能是剛纔在跟什麼人做交易。這包白粉不由得讓他想起了自己在金??時的場景,那一包包驚心動魄的毒品,從金??通過各種渠道流向了中國。以及在金??已經死去的兄弟常明,他經常懷揣着白粉夢想着財以後的生活。可惜,他已經永遠的葬身在了那片長滿了罌粟的土地之下。
馬飛華看到歐陽莫兩眼直看着白粉,以爲他是毒癮犯了,想吸兩口。這種癮君子他見的多了,看見白粉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走不動步。他微微笑了笑,抓起那包白粉就扔到了歐陽莫的面前,說道:“隨便吸,”
歐陽莫抓起這包白粉,快的用指甲戳透了外塑料薄膜包裝,蘸了一點放到嘴裡嚐了嚐,咂巴咂巴嘴說道:“a貨。可惜只是味道略微苦,應該是從金??運出去,在古巴又經過加工的。裡面添加了二氨酸甲因和冰毒的蒸餾
提取化合物,比一般的粉更有迷幻效果,服用三個小時候興奮狀態和幻象纔會慢慢消失。但同時對身體的傷害也更大了,造成器官衰竭的度要比一般的白粉大上百分之二十。古巴現在這幫人,做東西越來越不地道了。”
不僅是在座周圍的人,就連馬飛華都用吃驚的眼光看着歐陽莫,他忍不住道:“你是……專門做毒品的?”
“不是。”歐陽莫咧開嘴笑了笑說:“我是職業軍人,以前在金??呆過個把月,所以對這些東西有些瞭解。”
“何止是有些瞭解啊,說的全都到點子上了。”馬飛華頓時對歐陽莫刮目相看,加倍推崇:“怎麼樣,想不想加入我們福清幫,我直接給你一個堂口管理!想要多少錢你隨便說,只要我馬飛華能付的起的全部給你!二十一世紀什麼最貴?人才啊!”
“呃……這個嘛,加入黑幫,也太突然一點了,讓我考慮考……”他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唐葉秋一眼給瞪了回去。唐葉秋直接接話道:“馬老大,你想讓他加入你
們幫派,你也不怕給你們幫派帶來滅頂之災!你可知道他是誰?”
“他是……?”馬飛華對唐葉秋的話有些困惑。
“抹掉臉上的僞裝吧。”唐葉秋對歐陽莫說道。
歐陽莫用手撕住臉上易容材料的一角,慢慢的把整個一張假的臉皮給揭掉了。然後他的那道標誌性的疤痕就在陽剛冷峻的臉上顯露了出來。
馬飛華一衆人看着歐陽莫這張突然換掉的臉,覺得好生面熟,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忽然馬飛華的一個保鏢指着歐陽莫的那張臉喊道:“是他!就是他!在電視上表恐怖演講,佔領柏崎核電站的那個人!”
“啊!”一干人像觸電似的全部向後縮了一下。
狼人立即露出了一個招牌式的猙獰微笑:“不錯,正是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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