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am sorry, don't leave me…”
“嗯~喂?”安生有些鬱悶的翻了個身。
“安崽安崽…”電話裡林子軒焦急的聲音傳來,“我爸剛傳來的消息,B城楓樹林那片又有近三四十人死亡,近半數屍身不全,這個案子我爸不准我參與,但是他不小心說漏了,韓叔負責的這個案件,那你也應該跟着韓叔一起吧?”
“又發生了…這一年來已經第六起了,怕是快瞞不住媒體,必須要抓緊了,阿軒,這個案子師傅也是不允許我跟着,你看有沒有辦法從叔叔那偷點消息出來。”自從一年前警察局突然收到大量失蹤報案,後續搜查失蹤人員基本都死在同一片,不遠不近,僅有少數人安全回家,當問及倖存者發生什麼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安生作爲無神論者卻也覺得有股神秘的力量在操控着。
“嗚嗚嗚,我爸曉得我想插手,現在都禁止我去他辦公室,最近他也不回家,別說我了,我媽都想讓這位局長老公趕緊退休。”
“那,我今天正好休假,我去一趟B城。”安生覺得師傅無非是擔心自己,這個案子確實特殊,但是作爲警察的身份,自己去了現場師傅還能趕自己走不成?小算盤打好了也就脫口而出,卻也忘了小祖宗的執行力。
“啊啊,安崽安崽求帶呀”電話裡小祖宗又在撒嬌,“我對這個案子可感興趣了,這個殺人魔要是栽我手裡我可不得好好給他教訓教訓,等我,你快起來收拾下,一個小時內我到你家樓下!”
“嘟…”說完阿軒便掛了電話。
“呃…”安生不得不撫額無奈。快速收拾好,換上白襯衫和淺藍色的牛仔褲,一雙帆布鞋,想了想還是拿上配槍和警證放進斜挎包裡,戴了頂純白的帽子出了門。
阿軒很準時,剛到樓下就看到她又騷又野又拉風的蘭博基尼紫。“美女,上爺的車,小爺養你呀。”駕駛座上的女子很漂亮就跟她的車一樣,有種野性的美,忽略她面上的痞裡痞氣便好。
“bb,咱們是偷偷去查案,叔叔知道又要打斷你的一米八大長腿了。”安生打趣道。
“臭寶!!!你天天就毒舌,虧我爸天天讓我跟你學習,我媽說你溫柔賢惠,哪裡曉得你對我,簡直謀殺親夫啊…”
“是嗎,還是叔叔阿姨有眼光,有空我教教你什麼叫溫柔。”說着安生對林子軒拋了個媚眼。
“嚶嚶嚶,臭寶,你太壞了,我錯了,誰惹你不開心你去整別人,我可是你的好bb呀!”林子軒一見到安生的媚眼就想起來當年在警校一羣小夥子不服安崽在一羣男兵中擔任大隊長,然後一次警隊聚餐,大傢伙們集體給安崽去灌酒,安崽本身就沒啥酒量,喝了點酒就坐在沙發一動不動,話也不說,男兵還沒意識到不對勁,一個勁勸酒,這時候一個小夥子見安崽不理他,藉着酒勁一時上頭準備推她,快碰到的一霎那,安生動了,結局自然是這位男兵被打得毫無還手的機會,這個倒也沒啥畢竟安崽的身手她是知道的,打完人的安生環視在坐的男兵們,縱使全身除了手,頭和脖頸都包裹的嚴嚴實實,安崽只是稍稍後靠着沙發背,只是將左腿翹在右腿上,隨後拋了個媚眼,慵懶的吐出一句“你們,要一起上嗎?”在場的小夥子誰不是年輕氣盛,一個個跟充了氣的氣球似的,憋的慌,男人的征服欲也爆滿,那一晚,地上沙發上一羣人四仰八躺的,教訓完這羣男兵,安生就睡着了,這也有了“安生女王大戰男兵”,第二天男兵們一個個都在瞻仰女王,即便那一晚安生表現出來的那股媚勁在腦海裡揮之不去也沒有人敢去追求。安生對此倒是沒有啥印象,不過喝了點酒第二天還蠻神清氣爽的。
“好吧,原諒你了。林司機,小心開車哦!”
“好的,美麗的安生小姐!”林子軒立即接話。
兩個小時後…
由於楓樹林被拉了警戒線,林子入口也被安排兩名護園人。
“寶,我們又不能直接進去,這塊還不熟,咋整啊?”說話的正是林子軒,此時的兩人正躲在楓林前的一塊山石後。
“要不打暈兩個人我們混進去?”安生瞅着阿軒說道。
林子軒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安生,“要玩這麼大嗎?”
“形式所迫嘛,你在這呆着,那兩個人交給我吧。”安生看着那兩個護林人默默說了句“對不住了。”
“等一下,安崽,有人過去了!”
安生微微轉頭,一位目測近190一身黑,還頂着一頂黑帽子的高大男子正在靠近林子入口。
“你好,這邊目前暫停出入,請止步。”一位護林員說道。
“…”那個男人一句話沒說只是舉着一個證,兩個護林員對視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了他進去。
“唉?他是警察嗎,可惜沒看見臉。要不我們也拿着證進去吧,這護林員應該不像警察那麼有原則。”林子軒說道。
“這個人…萬一他是兇手呢?”安生有點擔心。“走,我們直接進去看看。”
“你好,警察。”安生直接將證給兩位護林員看。
“這,是安生小姐是嗎,韓警官吩咐過說可能您…會過來,讓我們攔着你的。”
“?韓叔這麼厲害,連這都能算出來啊,感情您二位攔的是我們啊。”林子軒氣憤的說道。
“哎呦,肚子疼,請問您這邊有紙嗎?”安生捂着肚子對離得稍遠點的護林員說道。
“我去拿。”說罷,便轉身跑着去守衛室。
然後…安生直接一個手刀放倒了身邊的護林員,對林子軒說,“這邊還是需要有人看着,我兩直接進去吧,我怕那個男人危險。”
“嗯!”林子軒也斂起笑容,二人迅速跑進林子裡。這會早就看不到那個男人的身影,“韓叔他們應該比我們早到一個多小時,受害人屍體少說有二三十,還來不及送走。”
“嗯,從進來看到不少地方只有血跡沒有屍體,估摸着都搬到一個地方,他們應該還在裡面點。”
另一邊,韓淵明接到護林員的電話,“這丫頭,來的竟然這麼快,唉!”
“韓Sir,別來無恙。”來人正是那個高大神秘的男人。
韓淵明看着他一如既往的穿搭,縱使不知道他長的什麼樣子,卻也是印象深刻。“衡…法醫,你怎麼來了?”
“剛回國,韓Sir可以把先前的案件信息給我看嗎?”面前的男子戴着口罩,看不見表情,說話直來直去,卻也不會讓他難堪,畢竟這可是組織怎麼挖也挖不來的人才,最終只是同意佔用一個法醫編制。
“好的。”衡法醫拿到文件後就先到一旁看了起來。於是,等安生過來,一眼就看到那個危險人物在竊取資料。防止打草驚蛇,安生讓林子軒靠近師傅那邊隨時接應,自己準備從後繞開直接制服他,在靠近他只有一步時,他竟然扭頭了!!裸露在外的只剩一雙不爽的大眼睛,四目相對,安生充滿緊張,也就忽略男人在看到安生的時候眼神裡的驚訝,爲了緩解尷尬,安生僵硬的擡起了胳膊,say了句“Hi!”那個男人竟然啥也不說,就這麼看着安生,安生冒出一個念頭“這就是傳說中的社死嗎”。
“生生,過來!”糟了,師傅!安生瞪了一眼男人,轉臉就嬉笑着跑向師傅,莫名被瞪的某男隔着口罩摸了摸鼻頭“她怎麼不像他口中那般乖巧?”
“師傅,這位也是警隊的?”安生暗戳戳的問道。
“他啊,叫衡離客,是我們警隊特聘的法醫。”
“法醫?他能查看卷宗?”這個人來頭還真不小。
“生生,你可別小瞧了衡法醫,我也從他身上學到了東西,那時候我跟你一樣,對這個外來的毛頭小子涉案不忿,他啊,是真的很優秀…”安生看着師傅表情似乎暗淡了,料想他是想到了師哥,師哥在警隊也是人人稱讚,聽師姐們說師哥妥妥的大帥哥,細皮嫩肉的,可惜了…
“師傅,您也別小瞧了我,趕明兒我就去偷師,給您長長臉!”安生慣會討師傅師孃歡心,果然師傅…表情兇狠起來,“安生!林子軒!你倆現在真厲害,還會打暈人民羣衆…”“啊哈哈,師傅事出緊急啊,我就知道您老人家不允許我來,您還特地安排人防着我,師傅我也是人民警察,我也想幫您早日破案!”“是啊是啊,我爸也防着我!”“你倆臭丫頭,這太危險…”
“韓Sir,這位是?”說話間衡離客已經走過來了。
“你倆還不給衡法醫打個招呼!多學習學習!”韓淵明無奈的說道。
“師傅,您是同意啦?”安生驚喜道。只見韓淵明彆扭的不看安生。
“您好,衡法醫,我叫安生,剛剛不好意思打擾您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安生心情很好,連帶着看着衡離客都順眼許多。
“您好哈,我是林子軒。”
“衡離客。”說完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了安生。
安生看了眼師傅,嘻滋滋的對着衡離客道了聲謝。
跟着師傅去看了三十多人的屍體,順便大致瀏覽了前五起案件,安生疑惑的問道“爲什麼六起案件,每一起人數都在變少,前兩起近兩百人,第三起一百五十三人,第四起一百一十,第五起六十五人,這一起在三十四人,每一個案發現場都有大面積土地被…重翻?是類似祭祀什麼的儀式嗎?”
“祭祀?這個想法還真不像警察想出來的。”安生估摸着衡離客是在打趣自己,也沒較真。倒是林子軒不滿道,“你這是在對人民警察進行攻擊嗎”
“嗯。”安生詫異的看着衡離客,末了,這男人還補了一句“死腦筋。”
安生眼睜睜看着林子軒怒氣衝衝,破口大罵,倒也覺得好笑。
“安崽,你看,你還笑話我!”
“不氣不氣,寶,咱不理那個幼稚的男人。”安生小聲說道,卻看到男人一雙怨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瞅着自己,該死的社死又出現了!
很快到了中午,韓淵明組織大家一起吃飯,轉眼的功夫,衡離客就消失了。“不用找他,他不會和我們一起吃飯。”安生正在搜索那道身影耳邊傳來師傅的聲音,“我們都不曾見過他的樣子。”
“師傅,那他…我們爲什麼會信任他。”
“他的父母都是警察,都是高管。只是在他們逝世後的五六年裡他也失蹤了,據說一直在國外。”
“那他的父母…”
“好啦,生生先吃吧,他的事還是不知道的好。”一旁的林子軒見安生一直對那個臭男人感興趣很是不快。
因爲師傅同意自己參與案件,最近的幾天需要留在這邊,而她的bb被師傅“告密”,已經被阿姨親自捉回家了,那張滿臉怨念的臉怕也是能讓師傅做上一宿的噩夢了。
在B城的第四天,案件一直沒有什麼進展,倖存者也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但是安生總覺得,他們好像在說些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說,朦朦朧朧的似乎產生了幻覺,只看到他們激動的情緒。
這天傍晚安生剛準備從一位倖存者家中出來,突然聽到她大聲尖叫,還沒來得及轉身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