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就這樣,慢慢的蔓延到安小妹的每一天,每一小時,每一分鐘,每一秒以及身體裡的每個細胞。只要想到季洋,安小妹就是幸福的,很很幸福。
安小妹越來越覺得自己貪心,不僅要和季洋聊QQ、微信、互通短信、打電話,還一直想見到季洋。她陷入了熱戀。
安爸爸覺得自己越來越不爽,自己的寶貝女兒不僅嘴裡唸的是小季,心裡想的是小季,一切的一切都能和小季扯上關係。比如:
“爸爸,這個盤子我個人覺得有些花哨,雖然咱們家的風格是這樣,可是像我的洋學長就喜歡簡單大方的東西,我個人認爲我們家可以也換換風格。”
“……”諸如此類。
季洋覺得……其實季洋什麼都沒覺得,就是自己突然有一個拖油瓶的感覺,越來越不像是小妹的男朋友。像是她老媽子,要叮囑她冬天少喝點飲料,不要吃冰淇淋,要叮囑她寒假實習要寫好,還要被她叮囑照顧好“小諾”之流等等。想起安小妹總是會皺着眉頭卻又忍不住的淺笑。
離過年越來越近了,安小妹一邊告訴季洋要當好寶寶,幫家裡做好多好多家務,一邊能見縫插針的找他,扯東扯西。
“明年我就20嘞,感覺好老了。”
“你已經20了。”
“……你能不能有些文藝感。”
“文藝就是明明過了元旦,但是還要否認自己長了一歲?”
“庸俗,你這種崇洋媚外的人怎麼可以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感在升溫,鬥嘴也在升溫,幸福也在持續升溫。
“洋學長,快過年了哎,你們那裡過年都幹嘛?”安小妹厚顏無恥、死纏爛打,說不過就說不過,說不過季洋還是要找季洋,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我個人覺得你應該改口了。”在男生的世界觀裡既然是自己的女人了,還見外的叫自己讓男生很沒有安全感,佔有慾得不到滿足。
“改什麼?”小妹
“老公!”季洋
“……”小妹
“…是什麼意思?”季洋
“不好意思!”羞羞臉,小妹
“那你每天都說愛我怎麼好意思”季洋
“……流氓”小妹
“原來你喜歡流氓。”季洋壞笑
“無恥。”
“叫不叫?”
“……有好處嗎?”
“……”
“我叫你,你也不能出現。”
“你不是稱職的媳婦,虧得我對你公公婆婆大大的誇讚你。”
“我什麼時候不稱職了?再說…什麼?你已經和你爸爸媽媽講了?他們怎麼說?”怎麼都不和自己說一下。
“就告訴他們了,說帶給家裡看看。”
“哦…”
諸如此類的對話。季洋和安小妹展開了一場拉鋸戰,內容是小妹應該改口,問題是小妹自己忘了,季洋也沒改口啊。智商已經下降的不忍直視了。
然後,除了季洋沒有在身邊,其他都很完美的年三十終於來了。安小妹很幸福的和安爸爸安媽媽一起看春晚,守歲。
準備給季洋學長個短信,找到學長的通訊錄,想起來看過的一本小說,偷偷的把季洋的名字換成“最最親愛的洋”,然後自己神經兮兮的笑着。幸福幸福,每天都在蜜糖的生活裡度過,這一切都是源自於季洋呢。想着嘴角又開始溢出蜜糖來了。
“洋洋學長,新年快。——雨凌”
“如果你不叫我學長那更快。——最最親愛的洋”
“我叫你你會出現嗎?——雨凌”
“你試試唄。——最最親愛的洋”
“那我等12點鐘聲敲響的時候一邊許願一邊叫——雨凌”
“……”
電視機裡主持人倒計時的時候,安小妹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最最親愛的洋”
抓起手機跑到陽臺上,當然伴隨着安爸爸殺人的目光。外面燈火通明,煙花閃爍,家家都在放着各式各樣的煙花炮竹,慶祝打敗“年獸”。古老的傳說到現在雖然對於神話的意義並不那麼鮮明,可是人們對於春節團員賀歲期盼來年的心是迫切而又神聖的。
“喂。”安小妹
“新年快,老婆!”火紅的煙花照亮這個抓着手機的姑娘,印出帶着酡紅色的美麗的臉龐。
“……新年快”
“嗯,看來我得許一個願了。”
“好啦,咳咳,老…公”
“好,這麼乖。祝你的新年願望會一一實現!”
“切,我想很快看見你的願望就不一定實現。”小聲抱怨。
“好啦,到學校就會再見了啊,趕緊去休息吧。”這已經是季洋所認知的範疇裡最膩人的安撫了。
互相道了晚安,就掛了電話。思念這東西真是奇妙,假如你完全沒有這個人的訊息,你只是一味的想象也可解解饞。假如給你聽到他的聲音,你便想見到他的樣貌,思念就會一不可收拾,光是想象怎麼都不能滿足自己的感。
鑽到爸爸媽媽的被窩,想着想着就漸漸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得很沉,以至於第二天被手機吵醒的時候已經是十點了,來電“最最親愛的洋。”
“喂…”有氣無力
“我到了秋雨路,你家在哪?”
“什麼!”像打了多少針興奮劑的樣子,不敢想象,幸福總是來的太快,這種幸福是季洋給的。
“你的新年願望啊。”早上7點就出,開着車來這邊,因爲是第一次來Y市,兩個小時的路程繞啊繞也竟然開了3個小時,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熱,在年初一趕過去看她一眼,晚上還得趕回去。
“……”啪嗒嗒的流着眼淚,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都是季洋那個壞蛋,大年初一讓自己哭。
“你不說,我只好回去了。”回想起來,自己爲什麼如此受小妹的吸引,就是因爲她毫無矯揉造作,喜歡就放在眼裡,生氣也放在眼裡,擔憂也寫在眼裡,幸福也全部寫在眼裡…她要的這麼一點點小幸福,擡手就能滿足。她太容易滿足了。
人就是這樣。你越是索取,我越是不願意給你;你什麼都不要,我卻忍不住把心都交給了你,何況心之外的我能有的東西。
“30號。我去小區門口。”
“你……”
“嘟嘟嘟嘟。”掛了,搖搖頭,想告訴她外面有點冷。這丫頭肯定什麼都不管的就衝出來的。
果然,她裹着大羽絨服站在小區外
安小妹不懂車,不過看見一輛奔馳停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還是傻了一下。
車窗搖下:“上來。”
“啊,我…”
“嗯?”
“上就上吧…”反正今天下午也沒什麼事,走親戚要從年初二開始。上車之後給媽媽個信息說去找同學玩了就行了,反正每年初一的下午都是去和老同學聚聚的。
“去哪兒?”他不是不認識這嘛
“剛路過一個公園,去轉一下?”
“啊,我…我裡面就穿了睡衣。”早知道就多穿點了,幹嘛那麼激動下樓。
季洋掃了一眼小妹,做出一副色眯眯的眼神,說:“待車裡也好。”
“……你怎麼突然來了,你離我也不算很近吧?”完全是激動的聲音。
“嗯,還好,開車兩個小時,下午我回去,趕着和老姨一家吃晚飯。”
“天氣好冷,你也真是的,這麼遠就別來了啊。”
“拜託,你說我的時候收斂一下你的表。”
“我開心嗎,爲什麼你會出現,你是天使嗎?你聽到了我的願望,所以你出現了。”
到路面熄火,現在本來應該熱火朝天的路上沒有什麼人。俯身上去,一邊輕柔的吻着小妹,一邊說道:“我是上帝。”小妹還來不及回話,就嗚咽在了吻裡。這次季洋加重了親吻的力道,一邊摟着小妹的手順便,很順便地開始遊曳。
“……嗚嗚,嗚嗚,嗚嗚嗚……”
鬆開,“想說什麼?”
“你,你你不乖……”
“……”
從車裡拿出一個“希諾”的玻璃杯,遞給小妹,“吶,湊合湊合一對吧。”
很小的一件事,安小妹總是很好打,眼眶又開始紅潤,杯子就是一輩子,是自己說的。
摸摸小妹的頭,“你傻啊,大過年的,幹嘛呢。”
“沒啊,你過來,我開心啊。你想,我們這麼遠,你……”
算了,還是親的時候好一點,喋喋不休,有時候就是太善解人意了。想着就直接吻了上去。小妹在暈眩中還記得抓住季洋的手,以防止他不安分的大手亂來。
“篤篤篤!”敲車窗的聲音。
兩人一轉頭,安爸爸黑着臉站在車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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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越來越重,小安卻是很苦逼。木有假期,木有年終獎,木有木有什麼都木有。沒有上大學的女孩子們千萬聽小安的別學工程類的,很辛苦的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