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如水。
女子一襲熟悉的白裙,精緻而華美,青絲及腰,纖細的指間一根閃亮的銀線靈活的舞動着。
帶有淡雅微笑的臉龐,優雅的輪廓,淡然的望着天色,眼裡是靜然的墨色。
正在這時,她的眼前出現一個人影。
莫軒寒紫色的眸子往外溢着邪氣,脣邊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裳兒,晚上好。”
“莫軒寒,能告訴我爲什麼每次都碰到你嗎?”典憂裳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不要跟我說是碰巧。”
他微笑着看着她優雅精緻的側臉:“哦?才這麼短時間,裳兒已經這麼瞭解我了嗎?”
典憂裳黑着臉看着他:“很抱歉,我對你不是很瞭解,如果換作他人,我也會這麼說的,SO……請你不要自戀。”
“那我換一個說法吧。”莫軒寒的微笑一直沒有褪去,紫色的眸子泛着微微的邪氣:“誰讓我們有緣呢?你說是吧,裳兒?”
“是啊,有緣到陰魂不散……”典憂裳紫藍色的眸子再次恢復漠然的神色。
不知道爲什麼?莫軒寒狠介意她對他露出這種神色:“如果別人說這個詞,我一點都不會在意……可是裳兒,怎麼說得好像我抓着你不放似的……”
“賓果!恭喜你答對了,我就是這個意思。”典憂裳點了點頭,然後,自顧自暇的思索道:“如果我去冥界的話,應該不會遇到他吧?”
雖然這句話說的極其小聲,但還是被莫軒寒收入耳底,嘴角勾起一抹不知所謂的笑。
“裳兒,你和魔王是什麼關係?”猶豫了許久,莫軒寒還是問出了心底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我最喜歡逍遙哥哥了,逍遙哥哥狠疼我呢。”典憂裳說到葉逍遙的時候,臉上露出一抹燦然的微笑,如同白蘭般乾淨而優雅。
喜歡?莫軒寒的臉色微變,空中似乎飄着一股酸醋味,而典憂裳卻渾然不知。
晚風微涼,深藍的天空懸着一輪銀白色月,那傳說中美麗的嫦娥和婀娜多姿的月桂樹在上面留下淺淺的印痕,斑駁而古老,時不時一絲絲的雲彩飄過,猶如舞女飄飛的衣帶。
“我說,你身爲一個天帝不好好管理自己的神界,天天出來閒逛,你好意思嘛?!”典憂裳毫無表情的看着遠處融入夜色的海平面,一伸手,浮起一團跳躍的火焰,是一隻優雅大鳥的影子:“鳳凰。”
“公主,妖后出事了。”是鳳凰焦急的聲音。
“什麼!”典憂裳臉色微變,紫藍色的眸子裡似乎有什麼閃過。
“公主,快跟我回去看看。”鳳凰說道。
典憂裳聞言,招呼一聲不打的飛身離去,留下斑斑點點的疏星。
妖界。
“母后,母后……”不顧通報,典憂裳衝身飛進鳳兮宮。
“裳兒,你怎麼回來了?”妖后絕美的臉色有一絲蒼白之色,有些勉強的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母后,你怎麼了?聽她們說……”典憂裳話還沒說完,就被妖后的咳嗽聲打斷:“咳咳、咳咳、咳咳……”
“母后,母后,你怎麼樣了?快叫徐神醫,快。”典憂裳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紫藍色的眸子一片冰涼,鳳凰在一旁暗忖:難道公主的冷漠又要因爲她的憤怒和擔憂引起了嗎?這個冷漠,不是刻意的僞裝,而是出自內心的冷若冰霜。
“徐神醫,我母后怎麼樣了?”
望着眼前的約莫三四十歲的男子,典憂裳冷漠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公主,妖后她中毒了,一種至陰至陽的邪毒。”
徐神醫畢恭畢敬的回答道,沒有一絲隱瞞:“妖界沒有可以救治的神藥,請恕臣無能爲力。”
“那麼,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救治的嗎?”典憂裳語氣意料之外的冷靜無波,冰冷的臉龐讓人不寒而慄。
“公主,只有冥界至寶---血幽草和神界至寶---忘莫花可以救她。”徐神醫思索了一會兒,毫無掩飾的回答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手一揮,典憂裳示意徐神醫離開,隨後,走到牀邊,凝視着妖后,母后,即使付出整個世界的代價,我也要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