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我讓人給你送吃的,我去一下公司。”
“席慕深,你的雙腿。“
拾兒眨巴着水潤的眸子,有些擔心道。
“沒事。”席慕深伸出手,摸着拾兒的頭髮,他莫名的就想要寵着拾兒,無條件的,想要寵溺拾兒。
“乖乖在家等我。”
男人再度低下頭,在女人微微腫脹的脣瓣上,印下一吻之後,便站起身子,邁着有些緩慢,卻沉穩的步子,離開了臥室,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不見,拾兒有些羞澀的捂住臉頰,她摸着紅脣,眨巴着眼睛,心底滿是甜蜜。
席慕深,席慕深,我好像是,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曾經想要追求的自由,似乎在男人的面前,已經蕩然無存了,她知道,她真的完了,在一張名爲席慕深的大網下,她漸漸的屈服了,她想要和席慕深在一起。
“好餓。”
拾兒在牀上翻滾了一下之後,覺得自己的肚子扁的夠可以,她翻滾了一下,翻身就要起牀,卻聽到有一陣的腳步聲朝着自己走過來,拾兒擡起頭,便看到端着托盤的風鈴,可是,風鈴的目光帶着一絲怨恨的盯着拾兒,讓拾兒原本想要和風鈴打招呼的心,瞬間消失不見。
“風,風鈴?”
“碰。”
風鈴將臥室門關上之後,便將手中的飯菜扔到桌上,聽到這一聲巨響,拾兒嚇了一跳,她的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蒼白的臉上帶着一絲迷茫的看着風鈴,她不明白,風鈴爲什麼要用這種仇視的目光,冷冷的盯着她。
“你得意了?得意了是不是?你害死了一則,是你害死了一則。”
風鈴目光兇狠而充滿着一絲恨意的看着拾兒,女人伸出手,雙手朝着拾兒撲過去,看着風鈴的動作,拾兒立馬扭開身體,避開了風鈴的動作,身體滾落到一邊,看着還不管不顧的朝着自己撲過來的風鈴,拾兒有些惱怒道
“風鈴,你發什麼瘋?”
她說什麼?什麼她害死了一則?風鈴究竟在說什麼?
“你還裝?要不是爲了救你,一則怎麼會掉下懸崖摔死,到現在都找不到一則的屍體,拾兒,你這個賤人,我警告過你,讓你吧願哦勾引一則,你爲什麼不聽,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看着一則爲了你死了,你是不是覺得很得意?是不是覺得特別的得意,我要你爲一則償命,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風鈴那張姣好的臉,在此刻,變得一陣的扭曲不堪起來,女人那猙獰的面孔,令拾兒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拾兒不斷的躲避着風鈴的攻擊,直到風鈴抓住了拾兒的腳,將她重重的拉扯了一下,拾兒痛呼了一聲,疼得臉色一陣發白。
“風鈴,你真的瘋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一則好好的,怎麼會死了?”
拾兒的腦子一片的混沌,根本就聽不懂風鈴在說什麼,直到風鈴反手給了拾兒一個巴掌,將拾兒的臉頰,打的一片的紅腫,拾兒的腦子,才慢慢的清晰起來,而眼前,則是逼近她的風鈴,風鈴的眸子,一片的赤紅,裡面的恨意,快要將拾兒整個人都給灼燒了一般,那麼凌冽的恨意,令拾兒渾身都止不住的一陣顫抖起來。
“你還裝,拾兒,你這個賤人,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裝,一則是被你害死的,你還裝,你竟然還有心思和家主在牀上翻滾,你這個賤人,我殺了你,殺了你。”
又是一巴掌,惡狠狠的甩在拾兒的臉頰上,疼得拾兒眉頭一顫,女人漆黑的瞳孔猛地一縮,看着眼前像是瘋婆子一般的風鈴,拾兒的身體,在此刻,一陣顫抖,心臟,尖銳的刺痛着。
“拾兒,我愛你。”
“拾兒,別怕,一則在這裡,別怕。”
“拾兒,我來救你了,別怕,我來了。”
一則,是一則的聲音,槍聲,鮮血,一則深情的話語,還有一則的溫度,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幻燈片一般,漸漸的出現在拾兒的大腦上,拾兒抱住腦袋,有些難受的尖叫了一聲。
“不要,一則,不要,是我害死了一則,是我。”
她刻意忘記的事實,再度被風鈴揭開,拾兒惶恐的尖叫着,顫抖着,她不要,不要,那個溫柔的男人,就這個樣子離開了她的身邊,不是的,不是她,不是她害死一則的,不是,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
“你害死了一則,拾兒,你怎麼不去死呢?薛佳琪是爲了救你死的,一則也是爲了救你死的,你要害死多少人才會甘心?啊?你要害死多少人?你將一則還給我,將一則還給我,你知不知道,我多麼愛一則,爲什麼,爲什麼你要害死他?我們要結婚了,要結婚了,你知道嗎?知道嗎?”
風鈴用力的拉扯着拾兒的衣服,不斷的朝着拾兒尖叫和嘶吼着,聽到風鈴的嘶吼聲,拾兒渾身都一陣顫抖着,那雙漆黑的眸子,在這個時候帶着一絲迷茫的看着風鈴,眼底一片如死灰。
“我害死了一則,是我害死了一則。”
“去死吧,你也去死吧,拾兒,一則死了,你還活着幹什麼?”猙獰而空白的女人,掐住拾兒的脖子,用力的握緊,拾兒覺得自己的呼吸,正在慢慢的消失,生命似乎正在消失一般,很難受,女人漆黑的瞳孔,帶着一絲死灰一般的絕望,她沒有掙扎,只是看着扭曲着臉頰的風鈴,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的悲傷。
一則,我來陪你了,我將我的命,償還給你,好不好?
“住手,你瘋了。”
正當拾兒覺得自己的生命,正在慢慢的消失的時候,一聲怒吼劃過拾兒的耳邊,隨即,原本掐住拾兒脖子的手,被鬆開,得到自由的拾兒,有些貪婪的趴在牀上,不斷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眼角滿是晶瑩的淚水,她慢慢的擡起手,泛白的手指緊緊的抓住牀單。
“放開我,石楠,你放開我,我要殺了她,殺了她。”
石楠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陰沉的顏色,襯得石楠那張冷峻的臉,顯得越發的暗沉和恐怖,石楠沉着臉,眉梢盪漾着一絲暗沉的看着像是瘋了一般的風鈴,微厚的脣瓣微微掀起,聲音凌冽而陰暗道。
“給我冷靜一點,如果你想要被家主拉到暗房去的話。”
“石楠,她殺了一則,是她殺了一則。”風鈴回頭,紅着眼睛,朝着石楠斯歇底裡的尖叫着,風鈴的尖叫,在拾兒的額頭,帶着一絲的顫抖,拾兒有些難受的用力握緊拳頭,臉色慘白似鬼魅一般,精緻的下巴,在此刻,微微的揚起,透着一股孤傲的氣息。
“不是,一則心甘情願的,和拾兒小姐沒有任何關係,不要在鬧了。”
石楠頭疼的看着風鈴,聲音有些冷冽和暗沉的朝着風鈴低吼道。
“不是,是她,是她害死一則的,是她害死一則的,石楠,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維護這個女人,一則是你的好兄弟,你忘記了嗎?一則是你的好兄弟,害死一則的是拾兒,是她啊,我要她陪葬,我要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