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席慕深,你這個混蛋,混蛋。”
“還有力氣罵我?看來,我真的是太善待你了。”
“啊,席慕深,放開我,求你。”
最終,女人原本還中氣十足的咒罵聲,漸漸的小了下來,變成難耐的嗚咽聲,隨後,變成啜泣聲,再後來,便只剩下淺淺的低吟聲。
昏暗奢華的房間裡,浮動着異常旖旎的氣息,窗外的月光靜靜的灑在窗臺上,雲兒也羞怯的躲在雲層裡,不肯出來。
夜半時分之際,昏沉而安靜的房間裡,男人裸着上身,兩指夾着一根香菸,嫋嫋的煙霧在安靜昏黃的房間慢慢的升騰起來,給這個原本就靜謐而旖旎房間,更是攜帶着撩人的氣息。
“席慕深,你這個混蛋,我,討厭你。”
一聲乾啞的低喃聲,從嬌弱慘白的女人脣瓣溢出來,聽到這個低喃聲,男人俊美邪肆的五官,閃過一絲的複雜和幽寒的氣息。
聽到這個嘟囔聲,男人俊美而散發着一絲寒氣的臉上,不由得染上些許的複雜,他輕聲,伸出手指,細細的婆娑着女人柔軟的髮絲,細長而鬼魅的眸子,閃着一絲溫柔和寵溺。
“拾兒,不要離開我的身邊,只要你呆在我的身邊,我什麼都可以給你的。”
喃喃的話語聲,從男人涼薄的脣瓣溢出來,男人喟嘆一聲,再度的低下頭,將薄脣緊緊的貼在女人的脣瓣上,輾轉之下,再度壓上去。
三天三夜,無止境的黑暗,最終,讓拾兒發高燒,整個本家似乎再度陷入了嚴寒一般,男主人的臉上,滿是寒冰,令那些傭人做事,一個個都戰戰兢兢起來。
“家主放心,拾兒小姐沒有什麼大礙,今晚燒就會退下來,接下來,只要好好的休息幾天,便會完全煤礦行業任何的大礙、。”被提來給拾兒看病的醫生,面對着面前男人那雙陰戾狠辣的眸子之後,戰戰兢兢的朝着席慕深說道。
“知道了,你出去。”
席慕深眉頭擰成麻花狀,他神情似乎異常不耐煩的掃了那個醫生一眼之後,讓他留下退燒藥,便讓人送他出去。
“家,家主,這些讓我來就可以。”站在席慕深身後的李悅,看着席慕深拿起桌上的藥粉,就要衝給拾兒喝,她立馬上前,甜美的臉上帶着一絲羞紅道。
“滾出去。”席慕深冷冷的看了李悅一眼,聲音陰寒而透着一股深沉的威嚴,聽到男人毫不客氣驅趕的話語,李悅的眼底帶着一絲委屈,那雙清澈而純真的眸子,彷彿帶着一絲泫然若泣的看着席慕深。
“家主,姐姐由我照顧就可以了。”
“我說滾。”
席慕深擡起眸子,犀利的寒眸如同攝人心魂的鎖魂一般,令李悅渾身止不住的顫慄,她不敢再多說一句廢話了,戰戰兢兢的朝着席慕深弓了弓身子之後,舉步便離開了房間。
席慕深冷笑一聲看着李悅離開的背影,眼底帶着一絲嘲弄,擡腳,便往牀上的拾兒走去。
“唔,難受。”
發高燒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理智的拾兒,似乎異常難受的樣子,她輕輕的扭動着身子,嘟囔了一聲之後,乾裂的脣瓣吐出嘟囔聲。
聽到拾兒的嘟囔聲,席慕深猶豫了一下之後,掀開被子,自己也進入了被子裡,坐起身子,將拾兒抱在懷裡,隨後,低下頭,咬住拾兒泛白的脣瓣,端過一邊的退燒藥,一點點的渡給拾兒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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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拾兒無意識的做出吞嚥的動作,將異常苦澀的藥粉都喝掉了,看着拾兒慢慢舒展眉頭,席慕深的心底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他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拾兒的眉眼一陣滑動着,男人涼薄而寡淡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乖乖的睡覺。”
女人難受的樣子,讓席慕深心疼,這種疼痛,來的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不知所措,他只是盯着拾兒看,隨即,便緊緊的將女人抱在懷裡,緩緩的閉上眼睛。
安靜而奢華的房間裡,兩顆心,似乎越靠越近,窗外也不知道何時掀起一股淺淡的威風,靜靜的飄進來,輕輕的撫着緊緊相偎在一起的男女的臉上。
“石楠,家主今天是爲了小姐,不去上班嗎?”
安靜的走廊裡,風鈴端着一碗燕窩粥,原本想要走進臥室的,可是卻在看到了房間的席慕深和拾兒緊緊相擁之後,硬生生的退下腳步,回頭,看看像是木墩一般的石楠,有些疑惑的詢問道。
“家主要做的事情,我們沒有辦法阻止。”石楠目光略微一沉的看着風鈴。
聽到石楠的話,風鈴慢慢的勾起脣瓣,帶着一絲無奈的苦笑道。
“也是,家主要做的事情,從來都是我們沒有辦法阻止的,可是,石楠,這個樣子真的好嗎?家主如今這個樣子做,只怕,席家那邊,會不太平吧。”
“你想要說什麼?”石楠擡起頭,憨厚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深沉道。
“沒有什麼,我只是覺得,家主對一個女人過於關心,對於席家來說,是非常不利的,你也知道,家主對於席家來說究竟是多麼的重要,家主的身邊,不能夠有任何的弱點,更何況,她竟然讓一則。”
一想到一則因爲拾兒受傷,風鈴的心底便止不住的憤怒,她一直都在警告拾兒,可是,拾兒卻依舊招惹一則,現在還連累一則,差點害死一則,風鈴的心底更是掀起滔天的憤怒和怨恨。
“一則的事情,和小姐沒有關係。”石楠掃了風鈴微微泛着扭曲的臉一眼,他低垂着眸子,淡淡的說道。
“怎麼會沒有關係?誰說沒有關係?要不是她的話,一則就不會受傷,石楠,你和一則是好兄弟,你怎麼就可以這個和樣子說?”
風鈴捏住拳頭,異常不甘心的看着石楠說道。
“風鈴,家主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不要做無所謂的事情。”似警告一般,一則掃了風鈴一眼,語帶警告的朝着風鈴說道,聽到一則的話,風鈴的身體微微一顫,她咬牙的看了石楠一眼,憤憤道:“我只是爲一則不值得,家主爲了拾兒,真的是做的太過分了,家主要什麼女人沒有,竟然爲了一個女人。”
“風鈴。”
風鈴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已經被石楠冷冷的警告了,風鈴原本還想要繼續說的,可是,在看到石楠憨厚老實的臉上一片冰冷之後,她咬脣的跺腳,最終,無疾而終的端着手中的燕窩,離開了走廊。
石楠看着風鈴離開的背影之後,幽幽的再度閉上眼睛,垂在身側的雙手,卻驟然的緊握成拳。
就像是風鈴說的那個樣子,作爲席家的掌權人,一旦有了弱點的話,對於整個席家,是非常不妙的。
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