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用的,你先放開我,好嗎?”齊悅狠狠嚥着唾沫,話語都說的不利索了,烏黑的眼珠子透露着委屈的色澤,三分可憐七分裝。
“齊悅,比別跟我裝可憐,昨晚,你還吐了我一身,你覺得,這事,能就這樣過去?”
夜爵十分不買賬的用頭撞了齊悅,疼的她呲了牙直喊疼。
“我吐了你?”齊悅眼角瞪得更大了,第一時間趕緊低頭去嗅自己身上有沒有噁心的臭味。
夜爵原本以爲齊悅能有個正常人的思維,會對自己說聲對不起,可看到她這樣的舉動,他頓時滿頭黑線。
這什麼女人,被吐的是他,她朝自己嗅什麼。
“被吐的是我。”夜爵咬着牙齒筋,憤憤的扔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而剛檢查完自己身上沒有臭味鬆了一口氣的齊悅,聽到上方男人憤怒的話語時,眼睛忽閃的眨了幾下,若有所思的點頭:“我知道。”
然後呢?
夜爵等着齊悅的下文,可惜,沒有然後。
“你不準備說點什麼?”夜爵覺得自己氣的都要變成傻子了,連這麼白癡的問題都問了出來。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齊悅就是個白癡。
夜爵的臉色十分難看,冷峻的臉龐帶着煞氣,惡狠狠的瞪着齊悅,像是她不說出他想聽的話,他就將她生吞活剝了。
齊悅張着的嘴頓住了,小心翼翼的擡眸看着臉色陰沉的男人,嘴角勾着笑意,思索着自己是不是該說討好的話。
齊悅在思考,夜爵在等。
可等了大半響,齊悅還在思考,這讓本來就沒耐性的男人眸光一暗,手上的力道在不斷收緊。
“哎呀,腰,要斷了。”齊悅一聲慘叫,雙眼帶着淚花,快哭了。
“如果你不想要腰,你就繼續沉默。”夜爵眉梢上揚,削薄的脣瓣扔出了冷冽的話語。
“別,我,對不起,謝謝你昨晚照顧我,你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齊悅急了,直接將電視裡的情節對話一溜煙的說了出來。
本來這話也沒什麼錯,但太假,假的讓人聽了心裡犯惡心。
“齊悅。”
夜爵怒吼一聲,臉色陰沉,嚇得齊悅‘肝膽俱裂’,渾身冰涼。
齊悅現在渾身哪都不舒服,手舉得這麼高,累死了,腰要斷了,疼,腳站的麻了。
夜爵,你個王八蛋,盡欺負我手無縛雞之力。
齊悅心中氣惱、委屈,可明面上不敢對夜爵指手畫腳,不但不能,還得賠着笑意,無辜的吸着鼻子。
“我,只是想要表達我的謝意,真的。”
爲了表示自己的真實度,齊悅湊近夜爵,讓自己的俏臉放大在他的面前。
夜爵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臉,呼吸一窒。
“夜少。”
齊悅突然朝着夜爵癡癡的一笑,那笑聲猶如風中的風鈴,讓人心頭微醉。
她那聲“夜少”尾音拖得極長,對上了夜爵深沉的眸子,帶着笑,像是能惑人心神般。
對於齊悅,夜爵真的很難抵抗,特別是她如
此溫順的時候。
“如果真要謝,那就用行動,我,喜歡實際的。”
嘴角一勾,俯身,一個吻輕柔的落在了齊悅的脣瓣上。
這一次,齊悅沒有躲開,而是主動的帶着緩慢、勾人的姿態,慢慢劃過他被咬破的脣瓣,淺嘗輒止。
夜爵幽藍的眼眸慢慢變得絲絲渾濁。
Www ▲тTk an ▲Сo
就在夜爵想要深入的時候,齊悅退了開。
眼波流轉,一張笑臉連眼睛都笑的彎彎的勾起了,明亮的眼睛發出一道道閃亮的星光,美麗的讓人忘卻心中的煩惱。
“夜少,人都有犯錯的機會,下次,我一定不喝酒了,成嗎?”
“不喝,管我什麼事?”夜爵微微動容的神色瞬間又恢復成了冰冷的模樣,下巴微擡,板着姿態。
一句話,直接將齊悅的欣喜都嗆了回去。
貌似是沒關係。
那,她以後經常喝的爛醉如泥算了?
齊悅把心裡想的都表現在了臉上。
夜爵看到了,眸光一沉,禁錮齊悅腰間的大掌又加重了分,疼的讓她回了神。
剛要說什麼,沒想到夜爵居然好心的放她一馬。
“這次我可以不計較,但你敢再喝醉,我就把你扔到長江餵魚。”
“真的,我保證不喝醉。”
夜爵不計較了,這讓齊悅想要歡呼起來了。
興奮的笑臉因爲激動變得紅撲撲的,看上去既可愛又迷人,就像是一隻得到最喜愛的食物的小貓,眯着眼睛笑的燦爛。
這是打從心底冒出來的笑意,發自肺腑,因此美得惑人心神。
夜爵的眸光像是黏住了般,他的世界只剩下齊悅的存在。
最終,他俯身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她的側臉,嘴角流露出難得的溫情,足以融化世界上的冰窟。
許是因爲夜爵臉上的溫情,齊悅也開始晃了眼,有些迷離了。
然而,煞風景的人,往往不止齊悅一人。
“當然,我從來不做吃虧的買賣,欠我的,我會自己討回來。”
齊悅從迷離中回神,看到夜爵的神色,驚呼一聲自己被他溫情的假象給迷惑了。
還沒發表抗議,腳下一輕,已經被騰空抱起,溼熱纏綿的吻已經如暴風雨般襲來。
果然是無奸不商。
齊悅心中憤怒不已。
可爲了儘早讓夜爵這隻大種馬放過自己,她只能雙手抱住了夜爵的脖子,熱情地回吻。
好在,夜爵除了這個吻就沒有做任何其餘的舉動了。
然而一下樓,客廳裡坐着的數雙眼睛像激光一樣打量着她們。
被如此赤裸、直勾勾的打量,夜爵臉色無異,齊悅的臉紅了紅。
“你們怎麼在這?”盯着這些炙熱的視線,齊悅一掃尷尬,沉聲問道。
“你沒事?”凌沐沐的目光不敢看夜爵,只能上上下下打量着齊悅,貌似沒事,不過,這脣瓣怎麼這幅模樣了。
凌沐沐的視線開始定格在齊悅紅腫不堪,還被咬破了好幾處地方,眨着大眼睛,無辜的看着。
齊悅當
然感受到了凌沐沐停留在自己脣上的視線,微微擡手掩飾了下,朝她走去的步伐一頓,轉了個彎,走到一旁離得遠些的沙發,坐了下來。
然而齊悅才坐下,身邊的沙發就陷下去了一大片,一道黑影朝她‘砸’來,一直炙熱的大手強勢的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很自然的動作,卻讓一旁看戲的兩人啊嗚大叫了起來。
齊悅臉黑了黑,想抗拒,不過腰間的大手輕輕摩擦了她的小肉肉。
擡眸看去,男人眼底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扁了扁嘴,想說的話只能咽回肚子裡。
“齊小悅,快告訴我,你昨晚還做了什麼?”凌沐沐不敢靠的太近,一個黑麪神讓她望而卻步,只能坐在遠處,遙遙望着隔得遠的齊悅,眼睛眨的勤快,像扇子一樣,不停的撲閃着。
齊悅避開夜爵炙熱的視線,迎上凌沐沐新奇的眼眸,蹙了蹙眉,十分不滿的沉聲道:“能做什麼?凌木頭,你真不是朋友。”
“啊?爲什麼?我做了什麼?”突然被齊悅嗆了這麼一句,凌沐沐覺得委屈了,雙手叉腰,猛地站了起來,指着齊悅的鼻子,發飆了:“齊小悅,你居然說這樣的話?我,被你氣死了。”
“死了沒?”齊悅眉頭一挑,直接問了句。
“哼,就快了。”凌沐沐哼着鼻子,擡着下巴,咋呼呼的臉,看起來十分可愛,讓人想要狠狠調戲一把。
齊悅現在倒是沒這個心情,清澈的眼眸掃了眼看戲的路徑天,嘴角一勾。
這麼喜歡看戲是吧,成,我也想看戲了。
齊悅嘴角勾畫着的笑意,別人或許不明白,可坐在一旁的夜爵看懂了。
眉梢挑了挑,似有似無的瞥了眼對面的兩人,幽藍的眼底帶着絲絲興味,也饒有興趣的看了起來。
凌沐沐還沒發現什麼,可老人精的路徑天背後一涼,瞥向了夜爵,丹鳳眼一眯,已經發現了不對勁。
只可惜,爲時已晚。
“凌木頭,別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這麼多年,你這單蠢的腦袋也該進化進化了。”
齊悅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看的是準備開口的路徑天。
原本路徑天是準備出聲圓場,然而齊悅的話讓他渾身一個激靈,像是被什麼東西盯上一般,渾身難受,更是讓他認清一個事實。
那就是,齊悅,也是個不折不扣的腹黑鬼。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跟夜爵天生就是一夥的。
想通的路徑天在凌沐沐疑惑要出聲時,狠狠的鄙視了眼齊悅,才站了起來,將手搭在凌沐沐肩上,輕輕拍了幾下。
“沐沐,齊悅只是怕你被人欺負了,她是好心的。我們還是走吧,下午還有活要幹呢。”
路徑天這是準備跑路了,可惜,齊悅在夜爵身上遭的罪,準備在他身上討回來。
所以,你跑不了了。
在凌沐沐的腦筋還沒轉過來只是,齊悅淺淺一笑,眉目間也侵染着笑意,說:“那是,畢竟,這世上,我們纔是好姐妹,永遠不會害你的人只有我。只有你身邊的男人,凌木頭,你瞭解他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