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
短短的兩個字，卻倒出慕曉的驚恐。
這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來，慕曉卻是一眼便知曉是誰發的信息。
夜幕落下，華燈初上。
慕曉坐在休息室裡一動不動。
忽然，聽見紅姐的聲音，“慕曉，你怎麼還在這裡？”
“怎麼了？”
“杜少來了，可是上面卻給他安排了一個女子。”
“什麼？”慕曉一驚，立刻來到大廳。
這時，杜浩笙已經進門。
那個女子穿着白色的褶裙，長長的頭髮披在背後，一張小臉不施脂粉，卻依舊瑩白如玉，帶着生澀的微笑看向杜浩笙。
“杜少。”
女子微微低頭，擡眸看向器宇軒昂，冷峻如斯的杜浩笙，眼底已露出愛慕之意。
杜浩笙沉默不語，一羣人走進包廂。
紅姐拉住慕曉，“嬈嬈，你是不是惹事了？”
慕曉卻是眼睜睜的看着包廂的門緩緩關上，問道，“紅姐，這事還有餘地嗎？”
“杜浩笙對新來的女子，也不知道是何種想法，我不敢斷論。”
慕曉聽了紅姐的話，卻不再說話，轉身回到紅姐的辦公室。
“假如她代替了我的位置，那麼我會怎麼樣？”
“嬈嬈，真到了那時，就連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上面安排你的客人，你都必須要接。”
“那麼，我也會像雲姐那樣嗎？”
紅姐從包裡拿出一包香菸，夾在手指上，“嬈嬈，你是聰明人。”
“紅姐，還有機會嗎？”
紅姐點燃香菸，淡淡的說道，“事在人爲，只要你讓杜浩笙替你贖身，你就能安然無恙。”
“我的贖金是多少？”
“五千萬。”
“可能嗎，杜浩笙這樣有錢有勢的男子拿五千萬給一個娛樂會所的女子贖身，我不敢相信。”
紅姐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張發黃的照片，放在辦公桌上。
慕曉拿起一看，卻是一怔。
“紅姐，你怎麼有我的照片？”
“仔細看看？”
慕曉端詳片刻，說道，“照片中的女子是很像我，可是我沒有出國。”
微微發黃的照片，上面的女子淡淡的微笑，身上潔白的長裙迎風而舞，整個人透着一抹仙氣，背景卻是漫山遍野的薰衣草，那是普羅旺斯。
“這是我最近才找到的，當初杜少就是帶着這張照片來鑽石人間，聽說，上面的女子是他的初戀。”
慕曉頓時就想到第一次與杜浩笙見面......
“擡起頭來。”
杜浩笙看着慕曉的那一刻，有片刻不語，讓人拿給她一條長長的白色裙子，“去換上。”
慕曉換上長裙走出，擡眼，視線正好落進他的黑眸中，薄脣掀起，低沉的說道，“就她了。”
後面，慕曉成爲杜浩笙的女人。
當時，她不明白爲何，如今已是明瞭。
她只是照片上女子的替身。
“嬈嬈，這便是你的優勢。”
第二天，慕曉穿上白色長裙，將頭髮放下，僅是在頭頂上束起一小部分。
“嬈嬈，這是今晚杜少的酒水，好好把握，”紅姐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反手握住紅姐的手，道，“謝謝，紅姐。”
慕曉端着一打酒水進入，熟練的將酒勾兌好，剛將桌上的酒杯都倒滿，一大羣人就走了進來。
簇擁其中的便是杜浩笙，而他的身邊則是昨天陪了他一夜的雯雯，此時，她已經掃去女子的青澀，露出嫵媚的神色，昨夜她很開心。
慕曉跪在地上，老實本分的開酒，調酒，空杯滿上。
衆人正在討論着事情，杜浩笙的手指微微一動，慕曉卻是十分自然的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雪茄，熟練的點燃，自然的放到杜浩笙修長的手指上。
熟悉的古巴雪茄在燃燒，淡淡的沁香在縈繞。
杜浩笙看了看手中的雪茄，擡眼便見跪在一邊繼續調酒的慕曉，瞳眸一片深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