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痕回想起往事,心中激盪萬分,豪氣干雲的笑道:“馬大哥,小弟我多謝你的好意了。這次的狩獵節,小弟必須去參加。”
馬貝撇了古痕一眼,也不由得被古痕的豪氣所折服,淡然的說道:“不過,爲兄勸你還是要小心慕容世家和你的那個同宗弟兄。”
以前古痕只專注修煉,身心全都放在武道上,不知道人心險惡,但是現在他已經體會到了人心的可畏。他微微點頭,同意馬貝的看法,危險不只是來自束鹿山中的獸妖,有時候人心比獸心更加可怕。
第二天一大早,束鹿城就熱鬧非常,街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有不少的大家閨秀推開閣樓的小窗,朝着街上觀望,只見三大世家的弟子,一個個的氣宇非凡,有的腰挎寶劍神兵,有的揹着長弓,在外街飛馳而過,只留下了馬兒的嘶鳴之聲。
“快看,快看,那邊的幾位是慕容世家的少爺,慕容泓公子和慕容都公子都在。還有,那邊古家的那些少爺們也都出來了。”
“誒喲,楊冪,冪冪,你又在犯花癡了,這些大世家的公子,怎麼會看得上咱們呢?他們早就已經是名花有主了,不是和其他城的世家聯姻,就是早早的定下了娃娃親,要不是狩獵節,平常咱們想要見上他們一面都很困難。據說,這些少爺的丫鬟,都要比我們這些大家閨秀金貴的多……”
“誒喲,人家纔不是花癡,只是眼饞這些公子而已,我覺得要想成爲三大世家的少奶奶還得從小抓起……哇塞,快看,南宮世家的公子們也都出來了……咦?南宮世家的公子們怎麼長得這麼着急呢?一個個都是三十四歲的模樣……哇靠,那個,你看見沒,就是那個,模樣更老,看起來差不多五十歲了吧。
在閣樓下面的街道上,南宮世文聽到這話,怒目瞪向了閣樓之上,吐了一口濃痰,罵罵咧咧的道:“老子我今年才十五歲,不是什麼五十歲的老爺爺!”
閣樓上那個叫楊冪的少女吐了吐舌頭,又哇哇的興奮的叫了起來:“快看啊,真帥,那個是慕容辰公子吧,辰三少爺。”楊冪手裡的粉紅色手帕從閣樓上落了下來,在一個白衣少年的臉頰滑過。
那個白衣少年騎着一匹通體雪白的馬兒,皮膚長的白皙,俊逸的有些妖異,就連女人都會嫉妒他的面容,面帶微笑的接住了手帕,在鼻尖聞了聞,揣進了懷裡,一副瀟灑的模樣。
閣樓之上的少女嚶嚀一聲,居然興奮的暈了過去。
這個身穿白衣的少年正是慕容世家的三少爺慕容辰,是三大世家年輕一輩之中的翹楚,在束鹿城中,和南宮世家的南宮世文,古家的古痕齊名,都是天縱奇才。
南宮世文瞪了一眼慕容辰,又吐了口吐沫,小聲罵道:“你丫的個小白臉,老子我最痛恨的就是別人的臉比老子的臉白,他奶奶的。”
“不是在下的臉白,是南宮世兄的臉實在是太黑了。”
慕容辰聽了南宮世文的話,不以爲然,揮了揮手中的扇子,微笑道:“怕是在咱們這個束鹿城中,再也找不到比南宮世兄的臉更加黑的人了吧。”
南宮世文被氣的歇斯底里的怒道:“誒喲我去,天氣很熱嗎?你整天拿着一把破扇子扇啊扇的,裝什麼人?小心點,別把你身上的狐臊味扇到了老子的身上。”
慕容辰呵呵笑道:“天氣倒不是多麼的熱,只是小弟我把九陽神功修煉到了第九層境界的巔峰,真氣如同熊熊烈火,就算是在大冬天,小弟我也要拿扇子扇上一扇,降降熱氣。”
南宮世文忽然眼前一亮,摩拳擦掌,嘿嘿笑道:“我說你個白豆腐,你這麼說你也快步入武道先天之境了?那不如和爺爺我比試一番如何?看看是你們慕容世家的九陽神功厲害,還是我們南宮世家的土皇霸體功厲害?”
慕容辰眼露兇光,微笑道:“想較量?在束鹿山中,你我有的是機會。小弟我倒是聽說南宮兄曾經多次在古七爺手中敗北,相比之下,我倒是更想和古七爺比試。只是讓我很遺憾,我的炎皇九陽神功即將大成,可是與你我齊名的古痕卻淪爲馬奴。只怕是在狩獵節難以見到古七爺的風采了,真是可惜了。”
南宮世文眼中充滿了鄙視的目光,道:“白豆腐,古痕那小子還沒有被廢的時候,你怎麼不敢出來放放你的屁?老子我確實不是他的對手,可是老子敢和他面對面的比試,但你,卻只是在人家修爲被廢后說些個風涼話的無恥之徒。”
慕容辰雖說是心中怒氣暴增,卻騎在馬背上不動聲色,輕搖手中的摺扇。
“怕是兩位仁兄忘記了,除去古痕之外,在我們古家中還有我們古三傑。”話音一落,古斌和古楓端莊在馬背上,接踵而至,停在了南宮世文和慕容辰的跟前。
古楓傲然的一笑道:“兩位兄臺,古痕他已經成爲了一個清掃馬場的奴才,變成了衆所周知的廢柴。但是我古家人才濟濟,比之古痕出色的人還有很多。這次狩獵節,就由我們兄弟二人和兩位兄臺比試。”
“誒喲我去,就憑你們兩個?”
南宮世文將腦袋擰到一邊,不屑一顧的說道:“你們倆還不配和我們鬥,叫上你們的大哥古秦出來還行。”
慕容辰的目光凌厲的在古斌和古楓的身上掃過,頷首笑道:“確實,兩位兄臺,南宮兄說的的確沒錯,你們根本不配。”
古斌和古楓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好面色鐵青的坐在馬背上。
南宮世文的眼睛突然眼前一亮,在街道的頭起有一匹病怏怏的劣馬緩緩走來,在馬背上坐着一個身穿藍色麻布衣服的少年,慢慢的朝着前方趕去。
南宮世文的坐騎,是一匹產自西域的上等良馬,名喚火龍駒,通體火紅,慕容辰所騎的那匹馬也是極其罕見的良種,名喚月夜玉麒麟,也是非常的珍貴。
古家中的古斌和古楓所騎的也是一等一的汗血寶馬,沒有一根雜毛。
而唯獨這個藍衣少年騎得馬,毛色雜亂,身體又瘦又幹,病怏怏的,好像只要一陣風吹來,就能把少年和馬匹都給吹到半空之中。
“古痕。”
南宮世文緊緊的盯着緩緩走來的藍衣少年。
慕容辰也是緊縮瞳孔,舔着乾燥的嘴脣,雙手捏的發白,就好像是碰到了極其難以對付的對手一樣,長長的吸了口氣,一字一頓的說道:“濮,陽,羽。”
古痕慢悠悠的走到了南宮世文和慕容辰的身前,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拱手道:“兩位兄臺,久等了。”
南宮世文哈哈大笑道:“七爺,你果真還是來了。我原以爲你成爲廢柴之後,還要變成無膽鼠輩呢。”
“這是說的哪裡的話啊?只要我古痕的名字還在我們古家的族譜上,這個狩獵節我就一定會參加的。”古痕淡然的說道。
慕容辰揮舞着手中的摺扇,譏諷道:“古兄的馬,倒是蠻罕見的,簡直是馬中絕品。”
“讓慕容兄見笑了。”古痕抖了抖肩,自己也是感覺很無奈。雖說他在古家的馬場養馬,但是馬場之中的良馬都被其他的宗室弟子挑走了,就剩下這匹瘦弱不堪的劣馬。
他原來不想騎馬的,但是馬貝卻告訴他,這匹馬雖然看上去病怏怏的,卻是極爲罕見的異種良駒,非但這樣,而且還有個極其響亮的名字,名喚:“如柴蛟”。
據說是蛟龍雄性者喜淫,不管雌性是什麼種族,只要是雌性,蛟龍只要是看上了就會和對方強行**。這匹瘦弱不堪的馬,就是雄性蛟龍和母馬所雜交出來的品種。
三人並排騎馬朝着城外走去,雖說古痕騎得如柴蛟長的跟只猴子似地,卻是異常的兇猛,朝着慕容辰和南宮世文的坐騎呲牙咧嘴,打了個響鼻,就剩下瘦的皮包骨的大馬臉,看起來分外的猙獰兇惡。
和其他馬有所不同的是,這隻瘦馬站滿了一嘴的小鋼牙,尖銳且鋒利,不像是馬匹,倒像是一隻餓極了的惡狼。
南宮世文忍不住笑道:“七爺,你這匹馬的脾氣真不小啊,真不愧爲絕品啊。”
古痕也忍俊不禁,笑了笑回道:“我這馬啊,只吃肉,喂草它根本就不吃,每天都要吃上個幾十斤上好的牛肉,稍微差點的牛肉他連嗅一下都不帶嗅一下的,確實是兇狠了點。”
南宮世文咂舌道:“好傢伙,這個小東西比我吃的還要多!”
古斌和古楓被慕容辰和南宮世文晾在遠處。被氣的渾身發抖,現在古痕已經變成了一個衆所周知的廢柴,但是南宮世文和慕容辰對他們二人,古家的三傑之二,居然連看都不看一眼,卻對古痕極其的重視,這是怎樣的羞辱?
古斌和古楓對望一眼,便知道了對方的意思,立馬縱馬朝着古痕急衝而去。等衝到了古痕的身邊,二人齊齊的勒轉馬頭,朝着古痕迅疾的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