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着，何凡拿筆畫出了一個足球形狀的骨架模型。這很符合水球術的特性，水球術的攻擊能力全在於其衝擊力。就和灌了水的足球一樣，高速撞人將人打傷。
打到人後，足球被撞壞了，裡面的水流了出來，讓對方溼身，滿滿的福利。水球術不愧是被譽爲十項全能的法術。
要攻擊力有攻擊力，渴了還能喝純淨水，弱化版的水球術還能清洗衣物。高階修士雖然會在道服上恆定去塵符，但是終究有些道服受限於材質，無法恆定，這時候就體現出水系的妹子們的好處了。一個水球術下去，乾淨整潔，還不傷手。怪不得水系的妹子那麼受歡迎。
可惜，何凡只能做出這樣的唯像模型，進一步的推算做不下去了。而且做出的唯像模型太簡單了，根本無法拆解各官能團，更別說分析其各部分的功能。
不過這也難不倒何凡，地球上的科學家們遇到的不能解釋的現象多了去了。他們是怎麼往下研究下去的？還不是先搞假設，然後順着假設往下走，走通了，就表明假設很有可能就是對的。至於到底怎麼回事，就要靠後人去努力了。
否則怎麼會有那麼多有待證實的假說呢，尤其是數學，還美其名曰王冠上的明珠，吸引着後人們，前赴後繼的往上衝。太壞了！
至於路走不通，那就成反面教材了，好歹也給算進分母裡，不會白白犧牲的，這不很成功的證明了此路不通麼？成爲了後人嚴重的巨人！
反正都是有用的，商業互吹麼。尤其是理論科學，不是有投入就有產出的，辛苦老久，都弄不出幾個成果。但一旦出現成果就是劃時代的，接下來的很久全靠這個成果過日子了。
對失敗的前人不尊重，就會被看輕，斷了後來者的路。只有讓外行相信了，將後來者忽悠瘸了，才能維持的了生活。
失敗了不可怕，大不了從頭來過。科學麼，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螺旋前進總好過止步不前。
不過何凡還不至於淪落到只能靠發揮腦洞，大膽假設，才能往下走。對比分析法也是一個很重要的研究方法。何凡抖擻精神，接着觀察自己的從水球術中進階而來的水滴術了。
走法術專精路線的，不是說法術升級後，原先的法術就不能用了。相反，隨着對法術更深入的瞭解，原先的法術會更強。否則走法術專精的，一生中全靠寥寥幾個法術過日子，那也太慘了。
所以別以爲以爲法術專精的強者點出一個超階法術後，就只能靠一招鮮吃遍天了。如果經過精心規劃，從最初的法術，一路升級到頂點，起碼會出現幾個側重不同的同類型法術。經過搭配，也能做出一個合適的戰鬥體系。
在超高速高分辨率的記錄儀下，何凡可以看到水滴術逆生長的過程，先是凝聚出來一個小水球，隨着繼續施法，小水球向內塌陷，最後出現一個流線形的水滴。
有沒有搞錯，在水球書上進階而來的水滴術，要不要發生這麼大的差距啊。這讓何凡如何做對比分析啊，控制變量法纔是對比分析的精髓所在。這整個模型找個相同點都困難，該如何下手？
何凡反覆觀察了好幾次，除了最初的那個起點，採用的是相同的模型。兩個法術那是一點的共同之處都沒有啊。就這還算是同系列的法術？
那不同系列的法術，模型差距到底有多大啊！怪不得沒人深入研究法術模型，原來裡面水這麼深。根本不跟趟着石頭過河的機會，只要下去，就會被淹死的。
唉，看來不發揮腦洞是不行了。何凡嘆氣道，水球術的施展過程，還算是符合一般規律，隨着輸入靈氣，模型逐漸發育成形。
水滴術的逆生長就顯得魔幻了。哪有隨着靈氣輸入，體積變小的...的？何凡眨巴了下眼睛，這裡也講究濃縮的都是精華？大的虛浮，會下垂，小的挺拔，堪堪一握纔算好？
不對，此處應該是靈氣塌縮，就像大質量恆星塌縮成白矮星，中子星一樣。至於說靈氣液化什麼的就純屬想多了。即使到了高階，那也只不過是靈氣的高度集中，表現的類似於固體，歸根結底還是靈氣。
水滴術應該是產生了類似於高階修士的靈氣集中現象，不過水滴術的模型這麼厲害麼？能超越境界的限制？不過想到水滴術需要一門真意作爲支撐，何凡也有點理解了，真意原本就是高階修士才能玩的轉的東西。不愧是能夠扭曲現實的真意，太玄幻了。
何凡在實驗室裡泡了七天，進過不眠不休的研究，最後終於弄明白了，水滴術和水球術的起手模型是一樣的，只不過後續水球術的模型是變大，水滴術的後續模型是變小。只不過真實模型何凡還觀察不到，只能根據表現出的現象，逆推出唯像模型。
就在何凡研究明白後，寫完論文，準備發表的時候，發現道韻值一次性漲了一百點，心裡美滋滋的。我又強力了，真是名氣實力雙豐收啊。
最後隨手發出一個水球術，準備好好欣賞將在今修學界帶給自己巨大聲望的水球術，悲傷的發現水球術居然晉級了？晉級是好事，但是法術模型也變了。
千辛萬苦搞明白的模型，沒有了根據，何凡哪還敢往外發表。何凡罵了句MMP，將寫好的論文，撕掉了。
在這個世界搞研究真累。根本找不到具有普適性的東西，將一個常見的東西研究透徹了，接下來就發現，它居然變異了。雖然研究成果廢了，但是好歹給了點好東西，不至於血本無歸。
這是天道給的封口費麼？何凡摸着下巴想道。算了，想不通，不想了。水球術終於點到了頂級，成爲了超級法術。也是時候將煉道訣修煉圓滿，開始考慮舉行法儀，成爲初級求道者了。